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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道人语

一、耶稣、默西亚


 
 
1.耶稣与民众
你们来跟随我(11620
从耶稣一开始传教,门徒们就已加入行列:他不愿有所行动,除非他们立时参与他的工作。
“当耶稣沿着加里肋亚海行走时,看见西满和西满的哥哥安德肋在海里撒网,他们原是渔夫。耶稣对他们说:来跟随我!我要使你们成为渔人的渔夫,他们便立刻抛下网,跟随了他……”(1:16-20)。
这段叙述是借宗徒们的个案,叫所的门徒,即所有的基督徒知道,如何能回应主的召叫,如何能接受跟随耶稣的要求。
耶稣教导、命令、治愈、祈祷(12134
以后,圣史给我们提供一个,至少在初期耶稣的活动范围;同时,将他的使命各方面的工作,放在葛法翁一天活动内,合并加以叙述。
“他们进了葛法翁;一到安息日,耶稣就进入会堂教训人。人都惊奇他的教训,因为他教训他们正像有权威似的不像经师们一样”(1:21-22)。
一开始,耶稣“施教”,他利用会堂给予的方便去施教,因为会堂是祈祷的地方,每逢安息日人们便聚在那里诵读或讲解圣经;会堂长也可以邀请有资格的人出来宣讲。
“当时,在他们的会堂里,有一个附邪魔的人,他喊叫说:纳匝肋人耶稣!我们与你有什么关系?你竟来毁灭我们!我们知道你是谁,你是天主的圣者。耶稣叱责他说:不要作声,从他身上出去!邪魔使那人拘挛了一阵,大喊一声,就从他身上出去了。众人大为惊愕,以致彼此询问说:这是什么一回事?这是新的教训,并具有权威!他连给邪魔出命,邪魔也听从他”(1:23-27)。
耶稣“命令”。这种战胜邪恶的胜利,是人期待默西亚来执行的一种事业:魔鬼也自认自己失败:“你竟来毁灭我们!”读者自然注意到:这里讨论的不是一个别情形,一枝一节的胜利。耶稣是人要赖以战胜一切邪魔的那一位。群众惊愕,不只是因为耶稣驱逐了邪魔,而且也是因为他说话有权威。葛法翁人彼此问说:“这是怎么一回事?”是走向实际问题“这人究竟是谁”的第一步。
“那时,西满的岳母正躺着发烧,有人就向耶稣提起她来。耶稣上前去,握住她的手,扶起她来,热症即离开了她”(1:30-31)。
耶稣“治愈”。耶稣的行动只有借助于他的宣讲才可以明白,而他宣讲的全部讯息则由他疗愈病人的行为来证实。他的疗愈行为,正如福音作者所描述的,不但彰显他的德能和他的慈爱,而且更是他对人类所负的使命的标记。马尔记载:“耶稣扶起他来”,他用了新约用以表示复活的两个动词中的一个,表示基督的复活(天主扶起了他,宗3:15;4:10;5:30),或信友借圣洗的重生。为此,伯多禄的岳母就象征为罪恶虐疾所困的信友,基督用信德及圣洗“扶起他来”,叫他服侍天主和自己的弟兄:“她就侍候他们”。
“到了晚上,日落之后,人把所有患病的和附魔的,都带到他跟前,合城的人都聚在门前,耶稣治好了许多患各种病症的人,驱除了许多魔鬼,并且不许魔鬼说话,因为魔鬼认识他”(1:32-34)。
有关各种治愈的叙述扩阔了视野,开列了下面述及的插曲。
耶稣“祈祷”:
“清晨,天还很黑,耶稣就起身出去,到荒野的地方去,在那里祈祷。西满和同他在一起的人都去寻找他;找到了他,就向他说:众人都找你呢!耶稣回答他说:让我们到别处去,向邻近的村镇去吧!好叫我也在那里宣讲,因为,我是为了这事出来的”(1:35-38)。
初期冲突(2136
马尔谷与玛窦不同之处,是马尔谷不大陈述长篇的言论。在他的福音内所有的,都是些争论,争论之际,仇敌就质问耶稣,耶稣每次都用引起在场的人好奇,逼他们反问说“这人究竟是谁”来回答他们。
耶稣的传教生活戏剧式开场,戏剧式在争论中结束;起初在加里肋亚,终于在耶路撒冷(11:27-12:37)。
叙述治好瘫子一段的极峰,是耶稣的隆重声明:“现在,为叫你们知道:人子在地上有赦罪的权柄,遂对瘫子说:我给你说:起来,拿你的床,回家去吧”(2:10-11)!
依据达尼尔先知书(7:13-14)的“人子”,照犹太人的传授,是末世时代要由天主派来执行审判的神秘人物。这个耶稣究竟是谁?
由税关上夺得肋未,使他作了自己的门徒后,耶稣就在自己新朋友的家里,同一批税吏和罪人坐席,共进午餐。法利塞党的一些经师见他这样违犯清洁的礼规,就纷纷议论;耶稣见他们见怪,“就对他们说:不是健康的人需要医生,而是有病的人;我不是来召义人,而是召罪人”(2:17)。
那么,这个为病人,为罪人而来的医生是谁?这个耶稣是谁?
最后的这一冲突最激烈。在会堂里有一个人,他的一只手干枯了。耶稣的敌人们正在那里,准备就地控告他,如果他敢贸然将他治好,违犯安息日应休息的严命。
耶稣于是问他们说:“安息日许行善呢?或作恶呢?许救命呢?或害命呢?他们一声不响。耶稣遂含怒环视他们,见他们心硬而悲伤,就对那人说:伸出手来!他一伸,他的手就复了原。法利塞人一出去,立刻与黑落德党人作陷害耶稣的商讨,为除灭他”(3:4-6)。
这一奇异的阴谋,竟使原来互相敌对的法利塞人和黑落德刁钻的同党,互相勾结合作!
这样,耶稣公开的传教生活一开始,就已露出了十字架的阴影。
建立十二人集团(31319
到了该决定与以色列当局断绝的时刻,耶稣就明示自己要建立一个新民族:
“耶稣上了山,把自己所想要的人召来,他们便来到他跟前,他就选定了十二个人,为同他常在一起,并为派遣他们去宣讲,且具有驱魔的权柄……”(3,13-19)。
十二数目有象征的意义,因为,以色列民族有十二支派。撒罗满逝世和王国分裂以后,尤其是北国灭亡,十支派流徙在外以后,从此实际存在的,只不过是往事的一大回忆,但这也表示一浩大无边的希望:一天,默西亚要来使天主愿意要的这百姓打下了基础。
讲说比喻(4134
马尔谷记载的比喻,多半都是只在一个地方,和一天内讲的:
“耶稣又在海边上开始施教,一大夥群众聚集在他跟前,他只得上了一只船,在海上坐着,所有的群众在海边地上。他用比喻教训他们许多事。在施教时,他向他们说:你们听,有个撒种的出去撒种……”(4:1-9)。
人人都知道这个开头的比喻:故事开始不好,因为,原先撒下种子的地里,没有一处有收成,只在不敢期望可得什么的时刻,落在好地里的第四部分种子有了出产,有的三十倍,有的六十倍,有的一百倍,好像愿以三倍的出产来赔偿,并叫人忘怀前三次没有结果的播种。
要传的信息很清楚:虽然播种明明失败,生产又不合理,但该知道是天主自己在播种一个新的世界,不管怎样失败迟延,终归必有收成。
“他又说:天主的国好比一个人把种子撒在地里,他黑夜白天,或睡或起,那种子发芽生长;至于怎样,他都不知道,因为,土地自然生长果实,先发苗,后吐穗,最后穗上满了麦粒。果实成熟的时候,便立刻派人以镰刀收割,因为到了收获的时期”(4:26-29)。
耶稣的门徒和朋友,见宣讲的天国尚未来临而感到困惑,觉得四面八方的威胁和危机有增无减而非常气馁。因此,耶稣再次说明他对父的工作所怀的期望是坚定不移的。
这个比喻,如其他的比喻,不只含有神修和伦理的教训,而且他预告耶稣本人和他的使命那(至少直到逾越节)隐而不现的奥迹的预告。为叫读者明白所以说:“有耳听的,听吧”(4:9)!
由引,可再问一次:那么,这位耶稣究竟是谁,他的职务竟应是天主有所收获的前奏?
他不是个木匠吗(616)?
“耶稣来到了自己的家乡,他的门徒也跟了他来。到了安息日,他便开始在会堂里教训人。众人听了,就惊讶说:他的这一切是从哪里来的?所赐给他的是怎样的智慧?怎样借他的手行出这样的奇迹”(6:1-2)。
起初看来,一切都很好。纳匝肋人提出的疑问,都与“这人究竟是谁”一问相呼应。但他们的考虑忽然塞住通路,面对无法突破的困难就搁浅了:“这人不就是那个木匠吗?他不是玛利亚的儿子,雅各伯、若瑟、犹达、西满的兄弟吗?他的姐妹不是也都在我们这里吗?他们便对他起了反感”。
他们的过错是只顾肤浅惊奇,迅速忘记而不去回想已知道的事:“他是那个木匠,玛利亚的儿子”;他们的过失是在于不愿反躬身问。
直到现在表现自己强于任何邪恶的耶稣,面对由人的自由而来的对抗,就赤得立即毫无能力;全部瓦解:“在那里他不能行什么奇迹……而只对他们无信感到惊异”(6:1-6)。
2. 耶稣与自己的门徒
派他们去传教(6713
在自己的人民当中遇到了失败,自己的同乡又拒绝了他以后,耶稣就缩小自己的活动范围,专心致志,更进一步培育他的门徒。事不宜缓……
“耶稣叫来那十二门徒,开始派遣他们两个两个地去,赐给他们制服邪魔的权柄”(6:7)。
马尔谷常表示他更注重行动,而不大注重言辞,不言明他们要传报的信息的内容,却标明耶稣授与他们自己驱逐邪魔的权柄(参见1:22-27)。
上道的训令(只带一根棍杖,不带食物,不带行囊),目的是要标明传教士的无牵无挂,事不容缓。天国已临近,不容任何无用的装备阻延出使者的行程。
使饥饿的人得尝饱饫(63144
宗徒们回来,对他们初次出去传教的经验,都感到很有兴趣,耶稣愿向他们提议稍为安静休养一下;可是群众向他们拥来,耶稣很怜悯他们,他们实是些像没有牧人的羊群。这些话使人想起梅瑟祈求有人来继承他,免得上主的会众有如无牧之羊作出的祈祷(户27:16-17)。耶稣的确是梅瑟最后的继承人,历代先知预言要来的理想牧人(则34)。为此,耶稣就开口教训他们许多的事(6:34)。
耶稣新梅瑟要在旷野养育群众,但(如教会每次举行感恩祭一样),他先给他们献上天主的话。按照马尔谷以及福音一致的传授,旷野增饼的奇迹,令人联想到天降玛纳的奇迹。出谷纪的这一奇迹早已认为是人更可或缺的食粮的象征:“上主,使你感到饥饿,却以你和你祖先所不认识的‘玛纳’养育了你,叫你知道人生活不只靠食物,而且也靠上主口中所发的一切言语”(申8:3)。
“他的门徒来到他跟前说:这地方是荒野,且时间已经很晚了,请你遣散他们,好叫他们往四周田舍村庄去,各自买东西吃!耶稣却回答说:你们自己给他们吃的吧!门徒向他说:我们去买二百块银钱的饼给他们吃吗?耶稣问他们说:你们有多少饼?去看看!他们一知道了,就说:五个饼,两条鱼。于是,耶稣吩咐他们,叫众人一夥一夥地坐在青草地上,人就一组一组地坐下:或一百人,或五十人。耶稣拿起那五个饼和那两条鱼来,举目向天,祝福了,把饼擘开,递给门徒,叫他们摆在众人面前,把两条鱼也分给众人。众人吃了,也都饱了:人就把剩余的碎块,收集了满满十二筐,还有鱼的碎块。吃饼的男人就有五千”(6:35-44)。
在描述增饼的所有记载中(在四式福音内共有六处),有四个独特的动词:拿起、祝福(或感谢)、擘开、递给。这四个动词连接一起用,除在叙述最后晚餐的经内以外,不见于其他任何片段内。福音作者存心用建立圣体圣事的话来表示耶稣如何养育群众。这些话原是习行“分饼礼”的基督徒团体早已很熟悉的话。
第二次增饼奇事,依马尔谷的记载是在湖的东岸(8:1-10),其时耶稣正行路在道,寓居在外邦人的地内,受了当地人良好的款待,治好了一个叙利腓尼基女人的女儿,和一个又聋又哑的人(7:24-37)。马尔谷特地叙述了这另外一个传授,为说明耶稣不但给犹太人,而且也给外邦人擘饼。
你们有眼却看不见(81326)。
“耶稣再上船,往对岸去了。门徒忘了带饼,在船上除了一外饼外,随身没有带别的食物。耶稣嘱咐他们说:你们应当谨慎,提防法利塞人的酵母和黑落德的酵母!他们彼此议论:他们没有饼了。耶稣看出来了,就对他们说:为什么你们议论没有饼了?你们还不明白;还不了解吗?你们的心仍然迟钝吗?你们有眼看不见,有耳听不见吗?你们不记得……”(8:13-18)?
福音的编撰者是否有意以这唯一个饼暗示耶稣自己?他劝告他们提防法利塞人的酵母和黑落德的酵母,即他们的敌手的邪恶偏向,但门徒们不想别的只想自己没有带食粮,于是耶稣叫他们知道,他们还没有看出增饼所表示的意义。
为此,就不难明白,马尔谷何以在此处叙述治好了一个瞎子,但是在四式福音内,只有此处,耶稣的行动看来没有立即见效。第一次行动后,那人奇怪地说:“我看见人,见他们好像树木在行走”;必须耶稣再到场,瞎子才完全好了:“能清清楚楚看见一切”。相继而来的伯多禄也是这样得见了一点关于耶稣奥迹的事就说:“你是默西亚”;但立即就发现他离清楚看见还相当远;只有在再一回合,在逾越的光照下,他才认出默西亚是被钉在十字架上的“上主的仆人”。
你们说我是谁?(82730
“耶稣和他的门徒起身,往斐理伯凯撒勒雅附近的村庄去。在路上问自己的门徒说:人们说我是谁?他们回答:是洗者若翰;也有些人说是厄里亚;还有些人说是先知中的一位。耶稣又问他们说:你们说我是谁?伯多禄回答说:你是默西亚。耶稣就严禁他们,不要向任何人谈及他”。继续而来的叙述就证明,连伯多禄自己也误会了,正应保守的“默西亚的秘密”。
二、耶稣,受苦的仆人,天主之子
1.  人子的道路
“耶稣便开始教训他们,人子必须受许多苦,被长老、司祭长和经师弃绝、且要被杀害,但三天之后必要复活。耶稣明明说了这话。伯多禄便位他到一边,开始谏责他。耶稣转过身来,注视着自己的门徒,责斥伯多禄说:撒殚,退到我后边去!因为你所体会的,不是天主的事,而是人的事”(8:31-33)。
在此开始福音另一部分:庄严隆重的声明,激起了伯多禄的反应,显示他离了解耶稣究竟是谁尚远。他是默西亚,却不是人们所期望的那样默西亚。他现在要他的门徒走上到耶路撒冷,到加尔瓦略上去的路,实现是条苦路。
这条路由三次“预告受难”作路标,每个如我们已见的第一个,都是一件事显出门徒不明,并提及耶稣说他们要分担他的命运的话。同时,培育门徒从此常占首位;直到耶路撒冷,沿途只行了两个奇迹,很少辩论和教导群众。
他该受难而死
在8到10章这三章内,有三次受难的预告:8:31;9:31-32;10;32-34。“预告”一词,对基督的话的正确意义,实在有点误导的嫌疑。福音的传授实际上也明说,耶稣曾预言自己要死要复活。他知所以要这样做,是为说明他自愿给予这死亡一个固有的意义。
由马尔谷的叙述看来,不但耶稣,而且门徒各自感到大难快降临头(参见10:32)。福音作者愿特别指出,耶稣对自己悲惨的结局,不但不感到意外,而且甚是明了,处之泰然。
耶稣将他这一不可避免的结局与圣经相连,与父的神秘旨意相连。这即是耶稣所说“必须”一词的意义:“人子必须受许多苦,被人杀害”(8:31)。犹太人的一种文体,即平日所谓的默示录体,爱用这种说法“必须”,为说明一些事对人而言是令人迷乱和不知适从的,但却总脱离不了引导自己的百姓获得救恩的天主的手。“三天以后”或“第三天他必要复活”的说法亦可这样解释。犹太人习惯以这一天是上主对自己忠信的仆人,惯常施救的一天(参见欧6:2)。
耶稣预言受难,使用神秘的“人子”的称呼来称呼自己,在四式福音内,只由他的口唇出现这一称谓。他选用了这一种谓,或许因为比较不认识,不易与默西亚一名相混。但这一反调反而更为突出:世界穷尽时要降业的光荣的审判官“人子”,怎能受苦受死?
马尔谷特别叙述门徒们极其不了解的程度,甚至三位极亲密的门徒在革责玛尼园内的鼾声大作,伯多禄三次当众的否认曾认识耶稣,这更衬出耶稣是如何镇静坚定前去受难。这不是出于偶然,或天主计划的失败,却恰恰相反,是天主完全完成自己计划的条件。门徒们尚无法明了,只有耶稣深切明了其中的含义,彻底承行父的旨意。
总之,马尔谷福音受难的预告,再度肯定若望引述耶稣所说:“谁也不能夺去我的性命,而是我甘心情愿舍掉”的话(若10:18)。
人,除非将自己完全自由交在父双手内,没有其他得救的道路,马尔谷记载:“那愿救自己性命的,必要丧失性命”(8:35)。为明了“耶稣奥迹”,人该进入他内,自愿与他同行,走向死亡及复活。
在他们面前,他改变了容貌(9:1-13)
“耶稣带着伯多禄,雅各伯和若望,单独带领他们上了一座高山,在他们前变了容貌,他的衣服发光……厄里亚和梅瑟出显现给他们,正在同耶稣谈论……有一团云彩遮蔽了他们,从云中有声音说:这是我的爱子,你们要听众他”(9:2-7)!
这一在山上的启示,同时阐明伯多禄所发现的“你是默西亚”及耶稣所报告的,“死后光荣的新生命”;此处,天主“这是我的爱子”的宣告,恰如受洗时天上的声音引出了福音的第一部份,引出了福音的第二部分。
这一神视是用默示录述说末世审判后义人光耀的形象来描述:耶稣显圣容不但提前启示了复活的基督,而且也提前启示了在最后状态下成功的人类;即信众在末世时代所期待的,天主就此时此地在自己儿子身上实现了。
梅瑟和厄里亚在此代表法律和先知,即全部旧约。二人过去都曾上过西乃山或曷勒布(参见出19,列上19),二人都曾为对自己的人民和自己的天主效忠受过了许多痛苦。
天主在此说的话与在约但河岸所说,几乎完全相同,只多了个邀请:“你们要听从他”!因为,人应该知道听从耶稣,尤其他谈论到自己快要死的意义,和肯定作他朋友的必须走十字架苦路时,更应知道听从他。
三天后,他要复活(10:32-34)
“他们在路上,要上耶路撒冷去,耶稣又把十二人带到一边,开始告诉他们那将要临到他身上的事;看,我们上耶路撒冷去,人子要被交于司祭长和经师;他们要定他的死罪,要把他交给外邦人,这些人要戏弄他,唾污他,鞭打他,杀害他;但,三天以后,他必要复活”。
马尔谷再接再厉点出门徒们当时的态度;在上耶路撒冷的路上,耶稣独自走在前面,去完成自己的使命,其余的人都跟随着他,心烦意乱,自知这一去必凶多吉少。
这苦爵,你们要喝(10:35-45)
门徒们显然不明白耶稣所说的:耶稣对他们说自己要怎样受苦,他们中却有人只想他复活后的光荣;雅各伯和若望走到他跟前,对他说:“赐我们在你的光荣中,一个坐在你右边,一个坐在你左边”!耶稣答复他们又问他们:“你们不知道你们所求的是什么;你们能饮我饮的爵吗?或者,你们能受我受的洗吗”?他们答说:“我们能”。
实在,他们不知道他们所求的,也不知道他们所承诺的。愿分享耶稣的光荣,是情愿与他一同受苦,一同死亡,即此处以爵以洗所象征的事。耶稣没有佬其他可给他们预许的,只有:“我饮的爵,你们必人饮,我受的洗,你们必要受,但坐在我右边或左边,不是我可以给的,而是给谁预备了,就给谁”。
雅各伯和若望的这番要求,还给耶稣提供了个机会,指出依照福音什么是真正有价值的:恰恰与尘世的观念直接相反,真正的伟大是服役效劳……“因为,人子不是来受服事,而是来服事人,并交出自己的性命,为大众作赎价”(10:45)。
他看见了,就跟随了他(104652
“耶稣和他的门徒及一大群人,从耶里哥出来的时候,有一个瞎眼的乞丐,即提买的儿子巴尔提买坐在路旁。他一听说是纳匝肋人耶稣,就喊说:耶稣,达味之子,可怜我吧”!
这个瞎眼的乞丐实质上,似乎只有他看得好清楚:其余的人都只见到纳匝肋人耶稣,他当众宣称他是达味之子。耶稣也让他说,因为,默西亚秘密快到尽头,不必再保守。
“耶稣对他说:去吧,你的信德救了你!瞎子立刻看见了,就在路上跟着耶稣去了”。
瞎子获得痊愈有了信德的视觉。福音作者指出他跟随耶稣,走上了耶路撒冷去的道路,暗示巴尔提买开始像个信徒,走上了引人走向生命的道路。
马尔谷最后述及的奇迹,是个复明的瞎子竟走上了到十字架那里去的路,决不是出于偶然的笔调。
2.在耶路撒冷
默西亚进入了自己的城。但这次的进入,就现世的荣耀而言,是个多么平淡的奏凯!一位先知早已预言了:耶稣是默西亚,正像那位“谦逊的,骑在驴上,骑在驴驹上”的君王(匝9:9)。
万民的祈祷所(11:15-19)
“耶稣一进殿院,就开始把在殿院里的买卖人赶出去;把钱庄的桌子和卖鸽子的凳子推翻,也不许人带着器皿由殿院里经过,教训他们说:经上不是记载:我的殿宇将称为万民的祈祷之所吗?而你们竟把它作成了贼窝!
“司祭长和经师听了,就设法要怎样除掉他,却害怕他,因为全群众对他的教训都惊奇不已。到了晚上,他们就出了城”(11:15-19)。
全部事迹发生在围绕圣所的广大平地,即所谓的“异民庭院”,因为非犹太人亦可进入这块地方不再视为完全谷地,但仍然不是圣地,正如划归妇女、以色列人或只划归司祭的其他连接着的庭院。
素来注意外邦人的马尔谷,就此叫人看到耶稣如何反对亵渎圣殿这部分。“异民庭院”应已视为祈祷的地方,因为,天主在依撒意亚先知书内就说了:“我的殿宇将称为万民的祈祷所”(56:7)。
他们杀了儿子(12112
在加里肋亚耶稣与犹太人发生了一连串的争论(2:1-3:6),逗留在耶路撒冷期间,耶稣与负责的犹太人也发生了些严厉的冲突;尤其当他给他们讲了下列的比喻时,情形就更为紧张:
“有一个人培植了一个葡萄园,周围围了篱笆,掘了一个榨酒池,筑了一座守望台,把它租给园户,就离开了本国。到了时候。他便打发一个仆人到园户那里,向园户收取园中的果实;园户却抓住他,打了他,放他空手回去。主人又打发别的一个仆人到他们那里去:他们又打伤了他的头,并且凌辱了他。主人又打发另一个,他们把他杀了;后来打发好些仆人去:有的他们打了;有的他们杀了。主人还有一个,即他的爱子;最后就打发他到他们那里去,说:他闪必会敬重我的儿子!那些园户却彼此说:这是继承人!来!我们杀掉他,将来地产就归我们了!于是抓住他杀了,把他抛在葡萄园外。那么,葡萄园的主人要怎处置呢?他必来除灭这些园户,将葡萄园另租给别人。你们没有读过这段经文吗?匠人弃而不用的石头,反而成了屋角的基石;那是上主的所作所为,在我们眼中神妙莫测(咏118:22-23)”(12:1-12)!
这个比喻,将圣经多次以“上主的葡萄园”来象征的天主子民与天主之间彼此相关的全部历史,重述一遍。不断派遣仆人表示历代先知的派遣。至于耶稣自己便是园主的爱子。他要被杀害,被抛弃在园外。但园主要除灭那些邪恶的园户,将自己的葡萄园另租给其他的人。为此,他的居所将成为万民的祈祷所。事实上,马尔谷时代的基督徒团体,就是祈祷之所,她高唱逾越的亚肋路亚:匠人弃而不用的石头就是耶稣,在逾越节日天主使他成了屋角的基石,在其上建立了天主的新圣殿,教会。”
你们要醒悟(13:1-37)
最后一次的讲论,听众更为缩小,没有多少门徒,也没有那十二个,只有其中四个。耶稣作出了一个很神秘的启示,不但用的意象很特殊,而且不断将它夹在两个远景内:一是圣殿的毁灭,一是时代的终结。
全段集中的焦点,是同时宣告时代的终结及人子的来临(13:24-27)。最初提及的宇宙现象(太阳要昏暗,月亮也要失光),没有什么格外描述的价值,但在全部犹太默示录体内,构成末世审判所具有的古典色彩。与这些激烈意象相对的,就是人子乘着“云彩”——屡屡象征在天主的光荣中——辉耀的出现。
“那时,人要看见人子带着大威能和光荣,乘云降来。那时,他要派遣天使,由四方,从地极到天边,聚集他的被选者”(13:26-27)。
耶稣谈及自己的受难和死亡(8:31),以及自己再来举行最后审判,就认琮自己是这位神秘人物——人子。此处再言及在达尼尔神视内的“人子”(7:13),是代表在受考验后,接受权能、尊荣和国度的“至高者的忠信人民”。耶稣将这一名称贴在自己身上,以自己代表那有这名称的人,亲身担当全人类所有的命运。借着耶稣基督,偕同基督,在基督内,所有信徒应团结一致;在他内终归实现了天主与人完全彻底的会合。
但对“什么时候要发生这些事”(13:4),耶稣却不予以答复,只说:“至于那日子,那时刻,除了父以外,谁也不知道,连天上的天使和子都不知道”(13:32)。
由于好奇,愿知道这时日时刻,他就要求他们代以醒悟,说:“所以,你们要醒悟,因为你们不知道,家主什么时候回来:或许傍晚,或许夜半,或许鸡叫,或许清晨;免得他忽然来到,遇见你们正在睡觉。我对你们说的,我也对众人说:你们要醒悟”(13:35-37)!
3.受难
这是我的体,这是我的血(141231
“无酵节的第一天,即宰杀逾越节羔羊的那一天,门徒对耶稣说:你愿意我们往哪里去,给你预备吃逾越节晚餐”(14:12)?
他便打发两个门徒到城里去预备一切。
“到了晚上,耶稣同那十二人来了。他们坐席吃饭时,耶稣说:我实在告诉你们:你们中有一个与我同食的要负卖我。他们就都忧闷起来,一个一个的部他说:难道是我吗?耶稣对他们说:是十二人中的一个,同我一起在盘子里蘸的那一个”(14:17-20)。
耶稣说“一个与我同食的”,并没有说出人的名字,是由于他借用一篇述及一个义人受迫害,为人所遗弃,且为一个与他共同进食的友人所负卖的话来,向上主发出他心神烦乱的哀鸣(咏41:10)。
“他们正吃的时候,耶稣拿起饼来,祝福了,擘开,递给他们说:你们拿去吃吧!这是我的身体。然后拿起杯来,祝谢了,递给他们,他们都从杯中喝了。耶稣对他们说:这是我的血,新约的血,为大众流出来的。我实在告诉你们:我决不再喝这葡萄汁了,直到我在天主的国里喝新酒的那天”(14:22-25)。
对饼酒的举动和言词,明明显示耶稣磊落光明,甘心情愿献上了自己的生命。“这是我的身体”其意是谓:“这是我将我自己献出”,因为,耶稣所说阿辣美话,“身体”是指整个连肉带灵的人而言。“这是我的血,盟约的血”,这番声明更说出,耶稣的意思是谓将自己交于死亡。“盟约的血”这一说法,只在圣经内一次用来表示梅瑟在西乃山脚下所奉献的盟约祭献。视为生命象征的因,撒在代表天主的祭坛上,撒在民众身上,表示在天主和他的人民之间建立了一种生命的连系,恰如梅瑟其时所声明的:“看,这是上主与你们订立的盟约的血”(出24:8)。新约亦如旧约,是由血的圣事诞生了天主的子民,与天主合一的子民。
圣体圣事最后的一句话是告别,再见:“我决不再喝这葡萄汁了,直到我在天主的国里喝新酒的那天”。为此,基督徒每次举行感恩祭都说:“期待主光荣再来”,恰如保禄早已说过:“你们每次吃这饼,喝这杯,宣告主的死亡,直到主再来”(格前11:26)。
阿爸,父啊!(14:32-52)
“耶稣带着伯多禄,雅各伯和若望与他同去,他开始惊惧恐怖,便对他们说:我的心灵悲伤得要死;你们留在这里,且要醒悟!耶稣往前走了不远,俯伏在地祈求,如果可能,使这时辰离他而去,说:阿爸,父啊!一切为你都可能:请给我免去这杯吧!但是不要照我所愿意的,却要照你所愿意的!耶稣回来,见他们睡着了,就对伯多禄说:西满,你睡觉吗?你不能醒悟一个时辰吗?”(14:33-37)。
范围越来越缩小:耶稣那夜愿意,至少那三个与他最亲近的人,可彼此相依,连这一点他也得不到。
此时,耶稣的奥迹迹象更显得混乱。首先,他的人性很相似我们的人性,不久以前,他泰然奉献了自己的生命,现在忧虑恐惧,非常心烦意乱。像婴儿一样,呼唤自己的父亲,如我们一样叫爸爸,他就用阿辣美话“阿爸”来呼天主。这是家庭内最亲密的一称呼,从来不见于犹太人对上主的祈祷内,四位福音撰者也只这一次,将这一称呼放在耶稣的嘴上。圣保禄日后也引用这前所未闻和如此叫人惊讶的称呼,因为他在这一称呼内见到基督徒祈祷最特殊的特征:“其实,你们所领受的圣神……使你们作义子,因此,我们呼号:阿爸,父呀”(罗8:15)!耶稣由心灵烦乱的深处,热情亲切地转向父,以他所独具的赤子情怀,衷心信赖,终于显露了他与天主所有的唯一关系。
相反天主,还是相反帝王呢?(14531520
对大司祭的提问:“你是默西亚吗?”耶稣给了个切实肯定的答复。由于默西亚的秘密没有再保守的必要,所以,答说:“我是,并且你们要看见人子,坐在大能者的右边,乘着天上的云彩降来”。在场执行审判的人,都以这声明是亵渎,认定这声明含有以往谓自己是默西亚的人所自命的不同意义。关于“人子”的肯定远远超过平常所谓默西亚的含义,因为,这一肯定,肯定耶稣与天主有不可伦比的本身关系。
“伯多禄在下面庭院时,来了一个大司祭的使女,看见伯多禄烤火,就注视他说:你也是和那个纳肋人耶稣一起的。伯多禄却否认说:我不知道,也不明白你说什么?他走出来,到了门廊里,鸡就叫了……”(14:66-68)。
马尔谷将伯多禄否认主与犹太人执行审判一并叙述,使对比更为突出:耶稣勇敢地作出出必然给自己招来死亡的肯定,宗徒却卑鄙畏怯地否认了自己的恩师。
“一到清晨,司祭长、长老及经师,和全体公议会商讨完毕,就把耶稣捆绑了,解送给比拉多。比拉多问他说:你是犹太人的君王吗?耶稣回答说:你说的是。司祭长控告他许多事;比拉多又问他说:你看,他们控告你这么多的事,你什么都不回答吗?耶稣仍没有回答什么,以致比拉多大为惊异……比拉多向他们说:你们愿意我给你们释放犹太人的君王吗?……但是,司祭长却煽动群众,宁要给他们释放巴拉巴”(15:1-11)。
简洁紧揍地叙述罗马法庭的审讯,使当时的情景显得到为诡僻:犹太人在侵占自己祖国的政权前,控告自己的君王,他却一语不发;一个无罪的人却以之来与一个犯人相比,民众竟然选取了杀人犯;最后,实在是主的那位,却将他当作个滑稽君王,向他无情地歌功颂德来开玩笑:
“兵士把耶稣带到庭院里面,即总督府内,把全队叫齐,给耶稣穿上紫红袍,编了一个茨蔻给他戴上,开始向他致敬说:犹太人的君王,万岁!……”(15:16-20)。
这人真是天主子!(152141
“路过的人都侮辱他,摇着头说:哇!你这拆毁圣殿,三天内重建起来的,你从十字架上下来,救你自己吧”!(15:29-30)。
这些讥讽嘲笑,代表着魔鬼最后一次诱惑耶稣追求一个凯旋的默西亚主义,但是,在这样情况下出现的诱惑,更显出耶稣是如何坚持到底,加以拒绝。
“到了第六时辰,遍地昏黑,直到第九时辰。耶稣大声呼号说:厄罗依,厄罗依,肋玛,撒巴黑塔尼?意思是:我的天主,我的天主,你为什么舍弃了我?……以后,耶稣大喊一声,就断了气。圣所里的帐幔,从上到下,分裂为二。对面站着的百夫长,看见耶稣这样断了气,就说:这人真是天主子”(15:33-39)!
被人舍弃被钉在十字架上的耶稣,把往昔一个迫害的义人发出的,以及历代多少其他的人再度发出的哀号,“我的天主,我的天主,你为什么舍弃了我”(咏22),当作自己的哀号。耶稣亲身在受这篇祈祷辞内所言及的不义的痛苦,但他也比以往任何人,更将这篇圣咏内有的希望和感恩,当作自己的希望和感恩:“我在盛大的集会中要向他颂赞,我在敬畏他的人前还我许的誓愿……整个大地将醒觉而归顺上主,天下万民将在他前屈膝叩首”(咏22:26,28)。
与耶稣的死同时发生的两个神迹,也与这篇圣咏最后几句所言及的希望互相连接:第一个是圣所里的帐幔自行破裂,在天主与人,人与人之间再没有什么障碍,新圣所将是万民的祈祷所;第二个就是天下万民借罗马百夫长本人环绕在十字架旁,首次宣示对基督的信仰:“这人真是天主子”(15:39)。马尔谷在自己编撰的福音内最后述及的这出奇的事,在他传教的经验中,多少次也曾亲身经历过:“外邦人出乎意料之外,比许多犹太人更善于接受福音。马尔谷清清楚楚知道这番福音的收获,是加尔瓦略山结出的结果。
4.妇女结伴上坟
“安息日一过,玛利亚玛达肋纳、雅各伯的母亲玛利亚和撒罗默买了香料,要去傅抹耶稣。一周的第一天,大清早,她们来到坟墓那里,那时,太阳刚升起。她们彼此说:谁给我们从坟墓门口滚开那块石头呢?但举目一望,看见那块很大的石头已经滚开了。
“她们进了坟墓,看见一个少年人坐在右边,身穿白衣,就非常惊恐,那少年人向他们说:不要害怕!你们寻找那被钉在十字架上的纳匝肋人耶稣,他已经复活了,不在这里了;请看安放过他的地方!但是你们去,告诉他的门徒和伯多禄说:他在你们以先往加里肋亚去;在那里你们要看见他,就如他所告诉你们的。她们一出来,就从坟墓那里逃跑了,因为战傈和恐惧攫住了他们,她们什么也没有给人说,因为她们害怕”(16:1-8)。
这突如其来的结论使人相信,妇女们不去立即报告喜讯,反而开始缄口不言……马尔谷福音就原该这样作结。为什么?耶稣复活引起的神圣恐惧,似乎可以解释妇女不胜的畏惧和缄默。但也可以想是由于马尔谷如此重视的默西亚机密:就如不需太快宣布耶稣是默西亚,免得他负的使命受到误解;同样,不应急速肯定他已复活,免隐于自奏凯旋。门徒们其时都爱梦想乘各种机会复兴王国,在耶稣升天之际,他们还问:“主,是此时你要复兴以色列王国吗?”(宗1:6)
妇女们的缄口不语叫人记住,谈论逾越并不是容易的事逾越奥迹只可以生活来证实;人不能以之为生活,除非只信赖耶稣所说扩知:“谁若愿意救自己的性命,必要丧失性命;但谁若为我和福音的原故丧失自己的性命,必要救得性命”(8:35)。
16章8节以后的结语,看来不是出于同一作者,而是取自其他福音的节录:
“一周的第一天,清早,耶稣复活后,首先显现给玛利亚玛达肋纳:耶稣曾从她身上驱逐七个魔鬼……此后,他们中有两个人往乡下去,走路的时候,耶稣借了另一个形象显现给他们……最后他们十一人坐席的时候,耶稣显现给他们……对他们说:你们往普天下去,向一切受造物宣讲福音……主耶稣给他们说了这些话之后,就被接升天,坐在天主的右边。他们出去,到处宣讲,主与他们合作,并以奇迹相随,证实所传的道理”(16:9-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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