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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答客问

普世救恩--天主教的救赎观


1.基督教朋友中,不少人相信只有自己教会内的人才能得救。他们尤其确信,天主教徒不会得救。

他们中,有人认为全部基督新教徒都能得救,有人则认为某些宗派的教徒才能得救,但也有些认为只有自己那一派的人才得救。

吴主光认为:「既然(天主教)在救法上走歪了,就不能引人得救……或许有人会问,难道所有的天主教徒都不能得救吗?不!据我们所知,天主教也有一些人得救的,诸如盖恩夫人(Madame Guyon)、金碧士(Thomas a' Kempis)等。这些人,虽然是天主教徒,但……他们并不依照天主教的信念去信仰耶稣基督……(所以)他们不约而同接受了与基督教所主张相同的救法,因而得救了。」

2.天主教认为:一切得救的人,都是因基督而得救,而未必要经由基督的教会而得救;因为基督的教会并不等同于基督,基督却远远大于他的教会。天主教也认为:天主既然创造了人,就愿意一切人都得救。他向一切人提供了得救的办法:有些人是经由教会这途径;另一些人则经由另一些途径。但天主总有方法救一切人,除非人拒绝被救。

3.天主教认为,没有任何一个教会有权说自己可以包办救恩,因为这实在是对愿意普救世人的神的侮辱。但今日仍有部分基督教朋友大力宣传「唯我们可得救」的理论,甚至把天堂地狱绘影绘声地呈现在听众面前;更有主张世界末日已迫在眉睫,如不及早进他们的教会,便会沉沦地狱等,天主教深知一种狭隘的教会观和带有恐吓成份的救恩观较易于产生内聚力,也会吸引那些害怕被的人进教;而胸襟广阔的教会观则使人误以为信不信都无所谓。但天主教还是认为该当忠于福音的精神,宣讲一个慈爱的天父,一个包容一切的造物主,他如太阳、雨露,其恩泽无远弗届,我们便是那些意识到和体验到上主是多么慈爱的一。其实,我们信主,不单是为了获得救恩,也是为了歌颂救恩,歌颂这普救万民的大父。

4.若望一书416说:「天主是爱,那存留在爱内的,就存留在天主内,天主也存留在他内。」玛窦福音2531 - 46公审判,也是以爱为标准。所以天主教相信,一切有爱的人,如果不是明知故意地拒绝基督,都不会自绝于得救之途,不管他是否属于教会。普世救恩的观念,在整本路加福音中相当突出。

5.耶稣不太愿意人为得救而焦虑,他也不回答得救的人有多少的问题恢赋鋈宋镁雀迷趺囱睢B芳痈R?/SPAN>1322 - 24这样记载:有一个人给他(耶稣)说:「主,得救的人果然不多吗?」耶稣对他们说:「你们竭力由窄门而入吧!」

6.吴主光认为天主教徒不能得救,却又准确地说出了天主教中两个「侥幸」得救者的名字,好象他曾查看过天堂的「户藉簿」一样,这不是信口开河是甚么?难道吴主光真的是天主的秘书?

7.我心目中的「大公」的天主

记得六零年代中学会考那年,我到深水湾游泳。当时我身上佩戴了一个圣母圣牌,一望而知是天主教徒。当我爬上浮台时,上面只有一位青年人,他也是刚会考完毕,来松弛一下。他是一位典型的基督教基要派份子Fundamentalist),怀有绝大的「排他性」传教热忱。他一见到我,第一句话就问:「你是天主教徒吗?」我答以「是」。他第二句就是自我介绍:「我是基督教某某会的。」我礼貌地对他笑笑。然后他便连珠炮似地对我进行恐吓式的「传教」。中心思想是:如果我不改入他的教会,我绝不能得救。我于是问他,基督教的其它教派信徒如圣公会等能否得救?他斩钉截铁地说:「不能!」我感到有些奇怪。然后我问他我们的先圣如孔子、孟子等人--他们是生于耶稣之前的,要信耶稣也不可能--他们又能否得救呢?怎知他还是同样的答复:「不能!」

我感到莫名的悲哀,从甚么时候开始,神竟成了一小撮人的专利品呢?

我于是再问他:作为一个读书人,他是否知道人类历史有所谓「史前史」?而这史前史可能长达一百五十多万(甚至二百万)年?基督不过是在二千年前才出现罢了!如果人必须入教--而且要入某个宗派--才可得救,那么这过去的一百四十九万八千多年来的人都跑到那里去了?进一步来说,属于他教会的信徒,只不过是占世界人口的千分之六(他自豪地夸耀,他的会友几达三千万人;忘了当时世上有八亿天主教徒、四十多亿人口!)那么,其余的千分之九百九十四,即三十九亿七千万人的命运又如何?

我最后说:「也许你认为能有幸厕身在这少得可怜的得救者之中,正是神对你的特别宠爱。但我却看到那些无穷无尽的无辜者之受罚,是绝对不公而残忍的。如果进入天堂就是意味和你所说的残忍的神永远在一起,我还是宁愿和其它老百性在一起好得多。这样的天堂实在太冷清了!」

我认为如果真有「至上神」,他必然是慈悲而能够让一切人有得救机会的。人类的分裂并不符合他的意愿,而一切「特选」的说法,如果隐含上主对其他人的拋弃,或者让上主显得有偏心的含义,都是对「天无私覆、地无私载」的至上神的一种误解

8.我对普世救恩的新领悟

我曾和一位修女分享信仰,她告诉了我一个令我感到相当震撼的真故事。

这位修女是一位麻醉师,一位资深的护士。她曾目睹一位她亲自看护的女病人,经过个多月的昏迷后,逐渐恢复知觉,而且能起来行走。

这位病人在一次大手术中昏迷不醒,医束手;她的丈夫天天陪伴她,也感到毫无办法。他们夫妇俩原是虔诚的佛教徒,为人心地善良,而且天天打坐念佛。这位丈夫经过了个多月的苦候,终于想出了一个办法。他拿了一卷录有「南无阿弥陀佛」的录音带,放在他太太的耳边让她聆听,过了不多久,平躺着的病人忽然双脚缩起,呈打坐状,而且咀唇微动,似在念佛。自此以后,她便逐渐好转,终于能下床行走。

这一个「圣迹」吗?它可以说「不是」又是「是」。「不是」,因为这不是天主亲自、直接干预的结果(我也认为不是佛陀显灵的结果);「是」,因为天主正在以一种「普施救恩」的方式,去「间接地」干预人类的历史和命运。

天主极少亲自、直接地干预人类的历史。下雨和刮风,山崩和海啸,生病和痊愈,以致战争、爱、恨……都是在某些人性或自然的规律的创造者,但他并不轻易改变这些规律。

是「信心」治好了这个女人;但天主创造了「信心可以治好人」的规律。

但信心不一定是指对基督徒所称的「天主」的信心(实存的天主比基督徒所称的「天主」更伟大),而是指对生命,对支持生命的因素的信心。

念佛、打坐是这女人生命力的泉源。她一生热心行善,打坐礼佛,这行为便是她生命的支柱。这礼佛的声音--亲切的声音--于是亦唤起了她的生命力,一种现代心理学家认为潜藏在人内,平常不彰显出来的生命力。便是这被激发出来的生命力--天主所创造的生命力--救了这个女人

这个故事还告诉我们一件重要的事:她不单有信心,而且有培养信心的行为、生活和习惯--恒心的打坐念佛。

我联想到那些天天参与弥撒、天天读圣经,或天天念玫瑰经的教友。在人生的特殊境况中,这种行为亦将会成为他们的加量。据说在文革期间,大陆一切公开的宗教活动完全停顿。江苏省太湖旁的一个「教友村」的渔民们,于是相约每主日到太湖中心念玫瑰经。正是这种由信心推动的行为,支持了他们挨过那十年的惨淡岁月。 我曾经取笑过(虽然并无恶意)那些天天去转动「经轮」的西藏喇嘛教徒,并认为把经轮转一次等于是把经文念一遍是很滑稽的。但虔诚地、恒心地天天去转「经轮」,却远非单纯的祈祷可比,而是一种信仰和信心的表示。其实,真正的祈祷,亦不外是培养人的信仰和信心而已。人间的奇迹,多次便是由信仰和信心而来,而天主正是创造这规律的大主宰。他便是这样地,以超越一切宗教的方式,去分施他的恩惠和拯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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