骄傲使人联想自己相似天主(参考创世记3:5)。人纵然不会拿天主开玩笑。如是者,骄傲的人讨厌被人开玩笑或玩弄。「外教人惯于独来独往、自给自足,满足自我和钟情于自己。圣人在基督内找到所有的满足,对自身并漠不关心。没有什么行径比把自己看得太重更肯定会落地狱。」(Francis Randolph, Wisdom at Play)
我们对“天主教”这一名称的误解到底有多少?
甘保禄的博客
在网上看完了美国一位著名神学家和灵修学家,即乔治敦大学宗教学教授、方济各会修女伊利亚-德里奥(Ilia Delio)的讲座,心情再次不能平静了,因为我意识到,这么多年来,当我信心十足地向别人说“我是一位天主教徒”甚至“我是一位天主教神父”时,其实我并不知道我在说什么。
早在四年前,我就已经意识到这一问题了,所以在《名不正则言不顺》(原文见链接)一文中,对“传教”和“传福音”、“天主教徒”和“基督徒”之间的本质区别做了比较,并分析了因此而给人们造成的误解、给基督徒之间带来的分裂等现象。那时,我已经认为自己相当超前了,但没想到德里奥修女的讲座却让我发现,其实我也只是一知半解而已。
在其于2014年4月25日为圣热罗尼莫大学所做的题为《在一个进化中的世界中重新理解“天主教”》(Reconceiving Catholicity in an Envolving World)的讲座中,德里奥修女首先从语言学的角度分析了“天主教”(Catholic)这一名称的来源。她指出说,英文的Catholic 一词是两个希腊单词kata(意思是“按照”、“根据”)和holos(意思是“整体”)合成一个单词katholikos后的翻译。这一希腊词最早出现在安提约基亚的依纳爵主教(Ignatius of Antioch)约在公元108年写给士默纳(Smyrna,位于今天土耳其最西部)的信友们的信中:“耶稣基督在哪里,哪里就有天主教会”(wherever Jesus Christ is, there is the Catholic Church)(第八节)。所以,在德里奥修女看来,我们今天所说的Catholic Church,也就是汉语所称的“天主教会”,根本意思应该是“按照整体的教会”或“朝向整体的教会”。
众所周知,我们今天之所以有“天主教会”和“基督教会”的称呼,不外是自明末进入中国的利玛窦等人,随着对Deus这一拉丁名词的不同翻译而出现的。作为一名初来乍到的“老外”,利玛窦没有任何可以参考的译名,故此曾尝试过“陡斯”、“神”、“天”、“上帝”等名称,但最终选择了“天主”为拉丁语的Deus或英文的God 的汉语翻译。于是,“天主教会”也就由此而来。这些年来,也有不少学者曾呼吁把“天主教会”按照英文Catholicism的意思改译为“大公教会”,目的是能够更加接近原意,但积极回应者并不多。如今,看到德里奥修女的讲座,窃以为,其实“大公教会”也不见得能完全表达出katholikos=kata+holos (按照整体/朝向整体)的意思,更不用说“天主教会”了。
德里奥修女的见解的确值得我们深思默念,但我敢说她并非第一个有此认识的学者和宗教人士。早在1929年,集哲学家、神学家、文学家、地质学家、古生物学家于一身的法国耶稣会会士德日进神父(Teilhard de Chardin, 1881-1955)就说过:“我们正在开始明白,而且将永不会忘记,将来唯一对人有可能的宗教就是在一开始便教导他满怀激情地去认识、关爱并服务他也是其中一员的这个宇宙”(见于The Sense of Man一文)。而作为德日进专家的德里奥修女,不可能不知道这一名言!
但愿德日进神父的在天之灵帮助今天的基督宗教,特别是他曾经生活和工作了23年的中国的基督宗教,能朝向“满怀激情地去认识、关爱并服务我们也是其中一员的这个宇宙”,而不是躲在小圈子中自娱自乐,甚至彼此排斥和争斗……
不被教廷承认的雷主教是四川爱国会的一把手,新圣的唐主教雷主教都是四川爱国会的常委,所以雷主教才去参礼的。其实所有的官方主教都在不同级别的爱国会里担任职务,只是有些主教低调,有的比较倒霉,总是被人揪住不放。比如李山主教因为接班付铁山主教,所以惹人注目,也就被攻击多。比如广州甘主教,其实也是广东爱国会副主席,但是甘主教被网友攻击的就会小得多。有个原因是涉及到甘主教的新闻更多因为广州的教堂太有名,这类新闻,一般不会有不好的评论。
衡量一个主教好与坏,不能单凭是不是爱国会主教来一刀切。还得看主教的品德、能力和行为。举个例子,你如果敢在献县信教的那边辱骂受教友爱戴的李连贵主教,不出五分钟你会被一群教友痛殴。就算你说:基督徒不可打人。但是没用,他们会一边打你,一边说:“打完你后我再告解!”
北京的女人不也在网上闹了一大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