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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辅仁大学神学论集 第35号 | ||||||||||||||||||||||||||||||||||||||||||||||||||||||||||||||||||||||||||||||||||||||||||||||||||||||||||||||
创一 ~ 十一中的族谱年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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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月卿
前言
为能了解创一至十一章的族谱，必须知道这些族谱的产生背景，这背景，包括形成它的历史过程、文件源流、文学类型、内容及写作旨趣和目的。
族谱的篇幅在整部圣经中，以创一至十一章的份量为最多，并且最完整。它可说是一种古老游牧民族的简单历史。它以世代相传的记载，联结历史人物，维持个人与宗族间的关系。就因为它是一种文学类型，因此它所表达的不一定与真正的时空历史有严谨的配合。
（一） 创一至十一章的族谱与其它族谱的区别
在非以色列的作品里，也有族谱的出现，如中国、埃及、巴比伦等。创一至十一章的族谱虽然也和邻近的埃及、巴比伦族「叫有许多的相似点（如十代为一族谱单位，英雄人物的描写）；但另一方面，创一至十一章的族谱，却拥有自己的特性（例如地中海古文明有宇宙万物出自神的生育的族谱；但司祭典中的族谱只运用在人身上。人一受天主所造，不久后便有全套的平民族谱，而不像古埃及、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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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不达米亚只有神与帝王的族谱）。
创一至十一章的神学旨趣在于以族谱来阐明天主对人祝福的具体实现，「你们生育繁殖，充满大地（创一28）」是天主祝福的影显，也是天主与人同在的一个标记。因此在族谱中有宗教的幅度，它隐含了以色列民族与天主救恩盟约的一面，说出了人生命的存在与天主间的密切关系。
（二） 司祭典与雅威典族谱的差异与分布
创一—十一太古史的族谱是由两个文件（司祭典和雅威典）写成的，雅威典形成的较早是公元前第十、九世，司祭典形成的较晚是在公元前五三八年之后，两者的差异十分明显。
司祭典的形式简单、公式化，气氛严肃，直线式地连结前后，使之成为一体，甚至连结后来的族长史。雅威典的形式不受拘束、自由生动，叙事式记载甚多。
两典的主要内容，不外是由亚当开始，延至第十代的诺厄。这段洪水前的人物，有他们简单的生活叙述：生育儿女、死亡；再由诺厄开始另一个十代，结束在亚巴郎随父亲特拉黑离开加色丁的乌尔，出发往客纳罕地（十二31~32）。这样两典的作者利用族谱把人类一段很长的太古史， 和以色列民族的族长史衔接起来。在这些记载中，两典各用了不同的文学笔法，来表达自己对于太古史特有的神学见解。并且由于两典的参差安排，使得那些世代相传的人物及事迹，好似栩栩如生的历史写真。下面要对两典内容作更深的探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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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司祭典的族谱
这一族谱包括由亚当至亚巴郎间的各代人物，如一直线。
创五1~31由亚当经过舍特直至诺厄；
六9~10及九28~29诺厄和他的儿子，诺厄的死；
十1~7、20 22 23 31 32诺厄儿子的后裔；
十1~5 耶斐特的子孙；
十6 7 20 含的子孙；
22、 23、 31闪的子孙；
十一10~29闪的族谱，由闪至亚巴郎（包括十一27 31 32的特辣黑的族谱）。
这些章节中，最具司祭典「格式」的是创五及创十一。创五的格式又最为完整，这格式包括生育年数、生子后年数、生其它子女、全部寿数的时长及死亡。岁数外，每人生活中的生、育、死三大事都提到了。贯穿的方法是不说某人出世，而说ⅹ父生ⅹ子，这样代代相传，由亚当至诺厄共十代。其格式如下：
某某ⅹ岁生某某。
某某生某某后，又活了ⅹ年。
继续生儿育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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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某全部寿命是X年。
然后他去世了。
与这种格式最类似的是创十一10~26。只是创十一不再提最末两句：「某某全部寿命是X年。然后他去世了。」但事实上，全部寿数已可由所说的推知。但少了这两句话，使得气派不如创五庄严，这样作者表示出他对洪水前的祖宗与洪水后祖宗的看法：即洪水后的祖宗们走向下坡。
六9~10，九28~29的是诺厄的族谱，创十的族谱，则是诺厄儿子的族谱。
诺厄的族谱在司祭典的格式化写法上加了两个变化，即多说了他有三个儿子及洪水事件。
诺厄儿子们的族谱（创十1~7，20 22 31~33）非正式族谱，而是一张名单，并且有些名字不是个人的，而是团体的，这可说是诺厄后代的民族团体名单。这些民族名单，在今天看来，也非全部属于以色列民族。而更包括了与以色列民族有交往的埃及、巴比伦，甚至远及今日希腊、美索不大米亚地区的民族。这也是族谱联系个人与宗族，或宗族与宗族间关系的功用。
（四） 雅威典的族谱
太古史中除了司祭典族谱外，其余都属雅威典，今简介如下：
四1~2亚当及厄娃、加音、亚伯尔；
四17~24由加音至拉默客的子孙（可称为加音的族谱）；
四25~26亚当生舍特，舍特生厄诺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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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29、九18~19、十1b 诺厄及他的儿子；
十8~30 诺厄儿子的后裔（雅威典的民族表）；
十一28~30 哈郎的死、亚巴郎及纳曷尔的妻子。
以上族谱中只有四17~26及十8~30的比较完整，其他都是零碎的片段，但在形式上它们却有很多变化。最大的分别是：有的族谱只将一代与另一代相连，而另一些族谱却指明某一代的扩展事实，这是洪水后族谱的一个特色。它们介于点名式及叙述式之间。大略可将这些族谱分成五级。第一组是提人名，并加以解泽。如四1b：「亚当生加音……说：『我赖上主获得了一个人』。」其它如四25d、五29、十25b皆是。前两处因得子而赞美天主，并将此赞词作为儿子的名字。这两个人名的解释与人的受造紧紧相连，造物主给予人的祝福，在人被逐出乐园后依然存在：人仍能生育产子。第三、四个人名的解释属于太古史里的叙述主题。五29给诺厄名字的解释与九20以诺厄为种葡萄者之父的叙述相连。十25b。解释培肋格名字的意义是因为当时人类分散。这在十一1~9予以叙述。这两个名字的解释示范性地告诉我们，如何一段叙述可由族谱产生。
第二组是在人名之后加入职业或事业。这在四17~22特别明显。
四2 亚伯尔是牧人，而加音是农夫；
四17b 哈诺客，是因他父亲建筑了一座城市而得此名;
20b 雅巴耳是住在帐幕内畜牧者的始祖；
21 犹巴耳是弹琴吹箫者的始祖，
22 突巴耳加音是制造各种铜铁器具的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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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8 尼默洛特是世界上第一个强人；
9 尼默洛特在上主前，是个有本领的猎人；
九20 诺厄农人，开始种植葡萄园。
这些短句都是指人类的某一文明或某一本领的开始、建立或发明。既是开始、初建或发明，那么那些开始的建树或发明必定有过更详尽的叙述，这是宗教史研究所肯定的。这也说明了：圣经太古史里，有关文明起源的注文和族谱连在一起，有其很古老的史前源流。
第三组是在人名之后加入一些地理和政治性的注文，这里由太史渡入了世界史。
十12 的巴比伦、亚述、尼尼微……等都是描写美索不达米亚的国势及几座大城。
十19 报告迦南领土的疆界；
十30 报告约克堂子孙所住的地区。这里是有关该民族和地区的报导。它具有真实的世界史的成份。
第四组谈及古代的英雄。尤其十9b引述了一句成语：「因此有句俗语说：像在天主面前，有本领的猎人尼默洛特。」这句话的真义，在以后解释人名意义时将加以注释。
四23~24的是来自一首古老诗歌的流传。由这两个例子看来，以色列的祖先们与古老英雄间必有些关系存在，也可能是来自巴比伦文明中神话英雄的影响。
最后四26：「舍特也生了一个儿子，给他起名叫厄诺士。那时人才开始呼求上主的名。」这句话既不与任何族谱的名字相连，也不易推敲其意义。有一可能是说人与天主的交往曾在历史中发生，人自由地与天主交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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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以上种种可见雅威典族谱主题多么丰富，其中的含义与叙述又是如何繁多！
（五） 即五与十一章的寿数
一般说来，创五的寿数比创十一为高，不论是生、育或全部寿数都不例外。不过，创五的寿数的象征性大；而创十一的寿数则较接近事实。并且两章中都有一些人物有特徵的寿数，如创五的哈诺客三百六十五岁，拉默客共七百七十七岁，而创十一的特辣黑的生于年为七十岁。这些特殊岁数大都与以色列民族眼光中的圣数（七、十、三六五）有关。甚至与七、十有关的十七、五、十的倍数有联系。其中有一个主要的思想，即洪水前的人长寿；洪水后的人短寿。长寿代表人蒙祝福，短寿代表人远离天主。
（六）创五寿数的逻辑
亚当至诺厄共十代。在此先列出各代间的生、育、死的年数，然后再加以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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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当一三O岁生子，而哈诺客是亚当的第「七」代，他是与天主来往的人，于是便在亚当生子年的一半（六十五岁生子）。且因为哈诺客被天主所提升，所以他的全寿是圆满一年的数目「三百六十五」岁。他实是太古史中蒙救恩人物的代表。
诺厄是亚当的第「十」代后裔，也是创十一族谱的另一个开始者，所以其父（拉默客）因子而荣，有一个好的全寿，共活「七百七十七」岁。
由亚当始至第五代玛拉肋耳的生子年数（二一O，一0五，九十，七十，六十五）全可被「十」+42+
的一半「五」除尽。而由耶勒得至诺厄间各代的生子年数，都直接、间接地与亚当有关。因耶勒得生子是一六二岁，多亚当三十二岁，这正是哈诺客得子年数的一半。而默突舍拉的生于年数一八七减去耶肋得的一六二等于廿五，拉默客一八二生子年减耶勒得之差是二十，都如同前五代生于年数一般，可以五除尽，且二五乘二O等于诺厄生子之年五百。这样由亚当至诺厄之间彼此的关系显得清楚而微妙！
由于长寿的缘故，拉默客（全寿七七七）竟可与亚当生活五六年、与合特共活一六八年、与诺厄士二六六、与刻南三一二、与默舍突拉四一二年，与耶勒得五四八年，与哈诺客一一三年，结果这些数目全可被圣数「七」除尽。连拉默客的一生大事，生子一八二，又活五九五，及总数七七七，也都可以为「七」除尽。而拉默客之父默突舍拉的一生：生子一八七、又活七八二，共活九六九的每一个数目，也都可以被「十」加「七」，即「十七」除尽。而义人哈诺客的圆满寿数三六五正是七的二十六倍加音。还有洪水发生于诺厄的六百岁的二月「十七」日，止于六O一岁，即他第「七」世纪之始。亚当的生子年二一O，恰是玛拉肋耳生子年与哈诺厄生子年的总和。亚当生子后又活八百年与耶勒得相同。从以上这些岁数间的次序与逻辑看来，实在说出了每一代与每一代之间真实存有密不可分的联系。这种联系并将延续到创十一，这样它们促使自亚当至亚巴郎终止的各代间也都有了联系。各代之间有延续不断的连锁关系。
（七 ）创十一的寿数与创五寿数的相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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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明显的这些人物的一生及一生中的任何事发生的寿龄都比创五的为小，这是洪水后族谱的特征。创十一与创五亦存在奇妙的关系。闪的生子年一OO，早亚当三十。三十这个数目竟成了这一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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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的第三、五、七（单）代的生子年，第九代七十年生子，是闪生子年一OO减三十的数目。生子年递减的现象至亚巴郎这位特殊人物，才又恢复（原有的年一OO）。且这些单代的生子年总数是二六O，它是亚当生子年的两倍，亦是双代生子年（三五、、三四、三二、廿九）的总和：一三O，这又等于亚当的生子年。这显示他们与亚当的关系是多么实在！而闪的生子年一OO，又活五OO，共活六OO岁的数目，恰与其父诺厄的生子年五OO，和生子后一OO年的洪水发生年六OO的数目由完全吻合，这说明闪是名副其实的诺厄后代。另外，单代的生子年及闪年岁皆为「十」的倍数。
在创十一中，由闪以下年岁递减。总岁数增加，与他人不同的只有厄贝尔及特拉黑两人。厄贝尔是以色列的名祖，特拉黑为「特选者亚巴郎」之父，所以他们总岁数的特异便不足为奇了。特拉黑生亚巴郎时七十岁，七十是圣数七与十的乘积，象征亚巴郎的特殊身份。
属于司祭典的创五与十一章，有意肯金祖先长寿的光荣，因此亚当可以看见拉默客出生，舍特可以看见哈诺客被天主提升，他也只在诺厄生前不久才去世。至拉默客才看到亚当——第一个人的死亡。诺厄甚至比亚巴郎的祖父纳曷尔更长命。这一切只要我们将他们的岁数予以计算便可得知，所以司祭典的写法一定不属于历史的自然层面。
圣经中有一个很清楚的矛盾：创五32说诺厄五OO岁生子；七11说诺厄六百岁有洪水，那么洪水后二年，其子间应为一O二岁才对，但十一10却说闪才有一百岁。对这矛盾的一个可能解释，是神学思想的立场，作者故意安排闪在一OO岁生子，好与诺厄生子后一百年洪水发生的数目相同，因此我们可推测出：创五、十一的神学立场较有意记载真实岁数，更主宰了全部的岁数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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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 创四与创五人名之类似
创四与创五的人名有75％相类似。中译不很清楚，但在英文中，除拼法及安排的次序不同外，两者简直是互相抄袭—这可推断它们资料来源间的相关。
四1~22 雅威典 五1~32 司祭典
加音 Seth
Cain Enos
Henoch Cainan
Irad Malaleel
Mahujael Jared
Mathusael Henoch
Lamech Mathusale
Lamec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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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外四19 20 21 22拉默客有三子，五32诺厄亦有三子。十一26 27特辣黑也有三子。并且后两者中的一子即闪和亚巴郎都是重要人物。闪传生以色列祖先（厄贝尔等），亚巴郎则是以色列民族之祖。
不过尽管创四、五人名之类似甚多，但其神学思想则迫然不同。第四章的文明记载，是用以象征加音之罪的加多及流广，致使人即使创造文明，却免不了拉默客的杀人和复仇的邪心。这样描写由加音而来的罪所造成的分裂日益加深，而在阐明文明的好处时，也指出文明与罪并行的恶果。
第五章却是另一个图像，五1~2说明，舍特已分享亚当身为天主肖像的身份，是天主祝福的结果，以后全部第五章表达了人仍具有天主的祝福而繁衍这个事实。五29诺厄更是人类工作和劳苦的安慰。天主的祝福在第五章的前呼后应的写法中，形成它的思想主干。而创五的第七代哈诺客被天主提升，亚当至诺厄共有「十代」，以及诺厄是创六、七、八的洪水英雄等资料，在巴比伦的帝王族谱中也会出现。
四23 24的拉默客的复仇与四25的舍特为天主的恩赐，形成一鲜明的对照。天主的慈爱在亚当犯罪后仍在，而四23 24描写加音后代的罪过累累，迫使天主要以洪水灭世，以求再创造的出现。所以这几节经句，是为后来的内容铺路。司祭典的直线式族谱（五）与叙事体的雅威典族谱（四）在互相并排时，显得壁垒分明，平分秋色，另一方面也相得益影，互相辉映。创十与十一章亦有这种妙趣。如此创五、十、十一形成了太古史中不可或缺的经纬。
（九） 创十的种族名单与以色列民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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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创五之首尾指出了亚当经舍特到诺厄的一贯，创十1与十32也说出了洪水后诺厄三子孙的进展事实。在十5 20 31都用了相同的话：「以上这些人按疆域、语言、宗族和国籍都属于X X之子孙」来结束前面的叙述。乍看好似十分科学化，但仔细一瞧，并不如此。例如十7 28皆提色巴、哈威拉，但一属合族，另一属闪族；一源于司祭典，一源于雅威典。十11 12皆提及亚述，在前一节它属含族（雅威典），在后一节它则属闪族（司祭典）。此外十21和十一10的闪族族谱重覆。另外十4耶斐特后裔雅在是今日的希腊人，含的后裔十13 16的培肋舍特、加非托尔人及米滋拉殷，应分别为今日的地中海希腊岛屿附近的人及埃及人，十15赫特人是今日的土耳其人；他们都来自诺厄之后，或更远的来自人类鼻祖亚当？对于这问题，能有一个合理的解释：他们都是创十神学立场下的作品。创十的神学立场旨在籍着描绘以色列民族与其他民族的关系，推至同一起源——亚当（人类元始的代表），以便教训以色列人：人类现有的繁多状况本是九1天主祝福人生殖的后果。而十一9天下的分裂，本非人类原始的情况，因此人类不应互相仇视。即使压迫以色列四百年的埃及是可诅咒的含的后代，客纳罕的后裔，或是与以色列祖先竞争容纳罕地的培肋舍特人（十14）亦应如十14的加非托、尔人一般属于受诅咒者合的后裔，但仍应该明白人是同出一源的。所有的人都如此，包括与以色列祖先有友好关系的雅在（希腊族，或可将之归于受祝福的耶斐特后裔名工，也包括出于以色列名祖厄贝尔的闪族。人类最终渊源是来自天主的，来自天主对生命繁殖衍生的祝福。因此既然生命是天主恩赐的（如舍特），人与人便没有理由互相残杀，反应和平相处，共享天主之祝福。所以创十的种族名单式族谱显然含有深刻的神学旨趣：在表面的矛盾与复杂之下，有着美好的和谐。这样，创十也发挥了创十一的主题——人类虽因蒙天主祝福而繁殖，但人却在人间分裂。十25b 培肋格时代，世界分裂了，如此创十一的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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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尔塔的记载在创十中可窥见其端倪。
至于创十的十8~9 10的尼默洛特英雄，则源于英雄史诗。有关它的来源有两种说法：一种是史上名王 Amenhotep在 Amarna letters文件中被称为尼默里斯(Nimmuris），他吹嘘王国远扩幼发拉底河，并有征服牛、狮等兽的勇力。另一种是巴比伦棋神尼奴塔的英雄史诗。可能这两个英推史诗中的尼默洛特的传奇，都影响了以色列民族英雄故事，只是赞成第二个英雄史诗影响的人数多。这是以色列的族谱受非以色列文明影响的另一个例子。
创十15的「漆冬」人名，至十19成了地名。十30完全在讲约刻后裔的分布领域。这些可能都有些历史性。这样那无法计数的上古史，便慢慢地进入了人类历史内，而族谱也由纯粹的象征走入了真正事实的反映。
结论
圣经这本流传千古，普及人类的「神圣之书」，的确是包罗万象，含意深刻。想对它加以认识及玩味，绝非借「以管窥天」的方法，可窥其全貌的。因而在研读时，各种的角度：如时代背景、作者旨趣、文学类型……等等「整体式」的探讨，成了真切把握圣经所要传达的核心喜讯的必要态度。创一~十一的族谱是复杂，甚至令人一望生畏的文学作品。笔者自知才疏学浅，但仍提出他有趣的一面展示给读者。一来免得大家为其「外表所欺」，不得享受它的隽永情趣。二来盼因此激发大家以「整体式」的方式欣赏这部「信仰之书」的无穷韵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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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主要参考资料：
① 房志荣、「创世纪前十一章的族谱」，创世纪研究，台中光启，民六十一年初版，页七~十六。
② 房志荣、「族谱的来源及功用」，创世纪新解，台南闻道，民六十二年初版，页八~十二。
③ E. Moly,“Genesis”,J.B.C. 2:35~36,50, pp.14-15, 17~18.
④ E. Speiser, Genesis,(Anchir Bible, N,Y,:Doubleday & Company),1964.pp.34~44,64~77.
⑤ B.Vawter,A path through Genesis,(N.Y.Sheed and Word),1956.pp.75-83,98~110.
⑥ B.Vawter,“Genesis”,A New C atholic Commentory on Holy Sctipture(London:Nison),1969,pp. 169~171.
⑦ G.Von Rad,Genesis,(London,SCM Press),1963,pp.65~71,106~109,135~143,151-1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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