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辅仁大学神学论集 第58号

圣秩:服务的圣事


Brian E.Daley  天放 
    身为一位修院的教授,我每年都比一般人得到更多的参加晋铎典礼和首祭的请帖——我想这是职务上的一种赏报——也是在晚春的季节,使绝大多数学术团体感到兴奋高兴而受人欢迎的一连串礼仪。今年(一九八二),我旅行全国参加一连串学生的庆祝,也给其它的许多人致送贺卡。就在这种时刻,我发现正在问自己,正如我以前也会做过,这些年轻人被晋升司铎到底为了做什么?为什么是他们而不是别人被祝圣为司铎去做这些事?尽管最近在天主教内对圣秩性的服务有许多争议和不正确的理论。有一件事好像仍然是很清楚的,那就是圣秩性的祝圣使领受者和他所面对的「群众」,都产失一项改变。正如一位去年晋铎的人所说的:「我不能解释这改变究竟包括些什么。但是,我知道从我晋铎的那天以后,人们从我这里期望一些事情,是他在一天以前,连做梦也不会要求我的:赦罪、祝福、在弥撒中纪念,甚至秘密性的忠告。」
    不过,若愿意把这项改变用神学的词汇描述出来,最低限度这是一种角色的改变。改变了他在教会礼仪和精神生活中所扮演的角色。借着在礼仪中的祈祷动作和象征,也改变了他在把基督福音带给世界这项工作中所扮演的角色。对一个青年来说,很显然地,在今日成为司铎对他所有的意义,与二十年前所有的意义相当的不同。那时候、那是他进入一个团体的最后一个步骤,,而这个团体是一群结合紧密,富有自信的男人,他们组成了在天主教团体中不受到任何挑战的统治阶级。我记得一九六八年的夏天,我在 Barra度暑假,这是苏格兰西海岸边的 Outer Heberdes海旁的一个小岛,正如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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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在的一些小岛一样。由于Barra这样的偏僻,以致宗教改革的影响从来没有达到过那里。所以岛上的居民几乎全是天主教徒。岛上的经济情况非常箫条,资源很少,教育程度也很原始。绝大部分居民都说一种爱尔兰的方言;他们不是小于十八岁,就是大于六十岁。在这两者之间年龄的人,只要他们有足够的健康和兴致,都到苏格兰本土去寻求更好的生活去了。在这个岛上有一位天主教的本堂神父MacQueen,他真实的领导整个的团体。他是一位富有精力而聪明的人;他所受到的教育,远远超过绝大多数的教友。他担任非官方任命的市长、店铺主人、贷款人、成人教育的领导人、辅导者和司铎。人们在生活任何一方面发生了问题,都向他寻求指导和忠告。因为在那里没有任何一个人来做这种工作。于是他担任了这一切的工作,并且做得很好。
    当然,这种情况是一种极端。但是,即使在梵二以前的岁月中,即使在美国的本堂中二位神父所担任的角色好像是颁布神谕的人。他所有的声望是无人能够相比的。突然,梵二以后,波涛汹涌的年月中,正如我们所体会到的,这种情形的绝大部分突然改变了。司铎所扮演的角色愈来愈被人提出质询;对他的限制也不很确定。再加上司铎在团体中的声望降低的事实;这虽然被非出于事先的计划,却是不可避免的。以上种种事实,却是许多人离开这项服务,以及许多年轻人迟疑希望晋铎理由的一部分。
    从积极方面来看,梵二大公会议所要求礼仪和组织上的革新,使我们对教会内服务意义的看法有了改变。大致来说,使以前集中在单一圣统人物上的许多职务,重新分配在许多不同的人身上。在大公会议以后的改变中,分工清楚、彼此联系与平衡而又集体的责任,成为非常熟悉的主题。以感恩祭为例,以前是由一个演员所放的神圣戏剧,礼仪改革之后,却增加了读经者、圣咏团,以及其它教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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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服务人负。我们在新的堂区谘议会、司铎咨议会,以及普世主教会议中也看到他们的出现。这一切都是使大公会议的新生而仍模糊对「集体性」的观念,一些具体性的表现。无可避免的教会中被祝圣的领导人——从在普世天主教共融中心的教宗,一直到在本堂为中心的神父——在形成教会各式各样复杂的人民团体中,愈来愈成为结合者、协调者和督导者;而不像以前他们是传递一连串命令的人物,或是教会活动唯一的发起人。
    这种在天主教会内,领导职务和使徒活动的分工化,产生的结果之一就是在对「服务」(「Ministry」)一词的用法,以及在大众的意识中,谁会被蒙召去实行这项服务,都有了戏剧化的扩展。John Coleman,S.J.曾经在这题目上发表了一篇卓越的文章(The Future of Ministry, America,3 / 28/81)。他在该文中说道:「有关服务用语,已经逐渐转变;十年前所有的几个重要的优先性也在改变……。他在一个非集体性、独裁式、以及纯粹圣洗制的模型上加上了一个集体性,对神恩非金字塔型的看法的面具。这些神恩是用来相互建立同一的基督身体。一谈到服务,就会引发人想到洗礼、神恩、能力及集体性;天主的这些恩赐比祝圣仪式、职位和圣统来得更为优先。
    今日教会中的许多人,按照在天主教传统对教会职位的看法的光照下,对这种广义而较不圣统制的方式来运用「服务」这个字感到不稳妥。他们愿意看到这个名词在官方的文件中及在神学的论文中只限用于受到圣事祝圣者的职务上。在未来的年岁中,罗马的权威会朝这个语言学的方向走。一方面澄清,甚至规定神学用语,的确是教会中教导职务的一部分(正如一千五百年以前,罗马的哲学家Boethius所说的一样);但是,另一方面,在有关服务口号所有的语言现象之后 Coleman神父及其它人所指出的实际情形,仍然是不容争辩的:现在有许多不同的男女教友在教会团体中进行各项服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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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些服务在大约二十年前,认为是唯有被祝圣者才有的权力和职务。此外,还有更广大的天主教友,他们觉得现在的情形是正确而健康的。
    我想,在按传统天主教的对圣秩服务的了解,可归纳在三个大范畴内:服务(Service),这是Ministry最广义而字义方面最中心的意义;中介职务或是代表职务;以及领导职务。
    一个人在被祝圣以后,首先所接受的使命是以他一生的时间和精力,按基督的方式为别人服务。「耶稣原不是受人服事,而是服事人;并交付自己的生命,作大众的赎偿。」(谷十45)服务是一个广义的观念,不是用来形容在团体中某些特别的工作,而是一种抹煞自己、温和而尊重的,集中在别人需要上的态度。四部福音在它们描绘耶稣的画像中,会把这种态度显示给我们。新约也形容这种态度是任何人愿意按基督徒身分所应有的特征。
    在基督信仰的传统中中介职务经过了许多不同的改变。但是,它好像也是圣经中服务观念的中心部份。按我的了解,一位中介者是一位中间人;他是为彼此打交道的双方都承认为自己的代表或发言人。在宗教的领域中,他结合了先知和司祭的观念。这表示这个人代表天主向人的团体说话,提醒人天主在从前所说的话,并解释那些话在现在的意义;但是,他也是代表人的团体向天主说话的人。他代表人的团体向天主祈祷、奉献、净化,把人的需要带到天主尊威的台前。
    最后,在团体中的领导职务,至少从圣经中保禄牧函的时代起,就被认为是借着覆手礼而传给人的。在近几世纪中, 可能已成为我们对圣秩服务观念最主要的部份。梵二大公会议重新肯定它是主教职务中心意义的一部份。这一点在教会宪章中特别明显。基督徒的领导人,也必然是一个发言人和一个教师,他是祈祷的领导者,一个在主前祈祷的代表人。新约在不同的地方,会提醒他,把他的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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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职务视为一项服务。即使如此,被祝圣的圣职人员,不论他为团体所做的任何行动,他都被当作是官方指派,以团体的名义行事。这个团体不可避免的除了要求他有责任感的去履行他的职务,也要求他立的榜样,并给予领导。
    服务的这许多方面,当然也可以用其它的词汇表达出来。但是,我想在天主教的传统中,它代表了服务者(Minister)所扮演角色的特征。不过,在今天天主教会中,为我们最有意义的这三方面的服务,事实上为愈来愈多的平信徒所分享,而这项分享也愈来愈广的被视为服务功能合法的扩张。当然,教友们一直都以耶稣的名为病人和穷人服务。他们也给人讲解教会的道理,对教会说先知话,以隐修士、修女、独修者和朝圣者的身分,奉献他们的生命为教会祈祷。
    教友们也一直在教会中担任领导的职务。在过去,会有过教友枢机;在教会法庭中也会有教友法官;也会有教友管理教会的产业。现在所有的新现象,不只是教友分享教会工作和作决定中显然的扩张,而是他们也进入了一些几百年来一直被视为专为神职人员保留的活动中——例如分送圣体——以及教友们所做的工作被接纳,确实是教会服务的一部份。
    因此,神职人员和教友都不可避免的要问他们自己:「在教会中,被祝圣的服务者所有的特殊角色到底是什么?做一位执事或一位神父或甚至一位主教,到底和别人有什么真实的区别?」在上文中所说的种种之后,来到我们脑中的回答可能是:被祝圣者特有的服务就是他们圣秩性的服务,别无其它了。这样的回答,令人初听起来觉得失望,而含有一种并非需要的限制。他们可能对那些准备晋铎的年轻人有一种特别令人不稳定的效果;这些年轻人对他们将来的服务—有一种更广阔的憧憬,而不只是主持感恩祭、婚礼和听告解。如果我们有这一类的反应,可能是由于我们原始问题的问法有了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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误。原来的问法是「什么是只有被祝圣的人才能做的」,而不是「什么是只能被祝圣的人所表达出来的」。换句话说,这问题是「教会把被祝圣的人分开,是要他们不只在礼仪的言语和行动中,而是在他们每天的工作,和他们整个的生活方式中,所要求他们表达的究竟是什么?」
    我想,如果我们对教会在传统中对圣事的了解作一个简短的反省,便可以使这一点更为清楚。简单地说,在天主教的神学中,圣事是一个宗教的象征,它能在人的生活中完成它在人的理智中所象征的意义。圣事行动的方式,以及达成其目的的方式,就在它所象征意义这一点上:宣扬天主在我们身上所做的事,让我们认识我们所生活的天主的奥秘,并推动我们的感恩的心情去接受它;使天主普遍的临在成为具体,使我们能借着一件事或一个行为对我们所表达的意义而接近天主。所以,圣事借着它表达天主临在的温暖和美丽,吸引我们自愿地去接受天主,并在爱中与他结合。
    我们也说,教会整体来说也是圣事。这句话的意义就是教会的生活是以圣事为中心的;而这些圣事是礼仪的行为和象征,在每一个信仰者的生活中,显示了它们的存在:使教会增加新的成员,给病人博油,以主所给的饼和酒来每天滋养集合参加礼仪的团体。但它也意味着超过这些圣事的行为以外,教会可见的制度,以及基督徒具体的团体,在人类历史广大的舞台上所扮演的角色,就是在于以一种象征的方式把与天主有关的现实向整个人类传达出来。对教会整体来说,在团体生活中,它使天主创造和医治性的临在、借着可为人了解而感觉到的象征来触动人的心神;使人体会到被仁慈的天主所拯救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我想,只要把圣事性的角色加以延伸,也可以把它应用在教会中的个人身上。如果我们把个人不只从他会或不会帮人找到天主去看他,而把个人视作每人在广义教会的团体中都扮演一个特殊的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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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我想七件圣事的主要目的之一也是给予在教会中的团体和个人、这样一个圣事性的地位和角色,使这些团体和个人各有其意义,在天主和世界的面前成为恩宠活生生的标志。
    让我以基督徒的婚姻为例,来解释我究竟要说什么。首先,婚姻圣事是婚姻事件的本身:籍着其中的语言和象征行为,两位基督徒彼此奉献自己,成为对方的丈夫或妻子;并在终此一生的盟约之爱中,以及果实累累的旅伴情谊中共同生活。婚姻的礼仪,籍着表达毫无疑惑已存在的基督徒的爱和自愿的献身,在一个公开的行动中,对这种态度加以肯定。这项行动的本身也带来一个新的现实  在社会中可证实,而在人中有效的现实——它也就是这个行动所象征的爱和献身。当然,这也就是为什么我们称这种礼仪为圣事。当它在一个信仰团体并为其代表作证人的条件下完成时:它是救恩有效的象征。这个象征通传(同时包括表达和产生的意义)天主的爱和自我给予的恩赐到领受者的心中。
    但是,我想基督徒的婚姻具有圣事性,还有一个次要更一般性的意义:不只是因为它为一个圣事所保证,而是因为这项保证让这对夫妇,对团体的其它人,扮演一个永久性圣事的角色。他们在团体中,为了团体被指定成为一项象征性的标志,来表达基督徒的友谊和弃绝自我献身到底有什么意义。很清楚地,他们对这些事并没有专利权。在团体中,已婚夫妇之外的人,也被召叫去彼此以无我之爱彼此相爱。其它的人也能被召去建立友谊,是同样的永久,同样的要求,同样的给予恩宠,同样的产生好果子——不过是借着其它不同的方式——为了更广大团体的好处。
    一对已婚夫妇所有的爱和忠信的特殊之处,当然不在于这些事情只为他们所有;而是这对夫妇,已经借着教会圣事的保证,使他们在教会的团体中成为一个模范。对团体中的其它人来显示基督徒的爱和忠实到底有什么意义。基督徒的夫妇许诺「不论环境顺逆,富贵贫贱,疾病或健康,都彼此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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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死亡使他们分离。」他们表示愿意对一切认识他们的人成为一个标记;这标记就是以最具体的方式显示基督徒之爱的大胆和持续力;同时,也使这样的爱为我们其它的人成为更能被了解,也更能去生活的爱。  
这种圣事双重的意义也可应用在圣秩圣事上。对圣秩圣事最通常和显然的认识,是把它看作一种隆重的象征行动和语言,一位主教借着它们以天主和教会之名,使某些人在团体中成为执事、司铎或主教。这些行动标明了他们所宣信的内容正他们在教会中被给予的角色。这个角色就是为团体服务、宣讲、祈祷,并予以领导。这个标记正式承认一个人去作这些事情的一项神恩,同时,也为接受者创造了一项社会性和教会性的角色。这个角色在将来会成为他有效履行职务的主要很源。所以,它同时是一个标志,也是一个思宠的孔道。
    但是,我想我们也可能了解圣秩的圣事性,不只是因曾它给予人一项职务权力,而且也是在基督徒团体中,有此职务的人延续性的功能。圣秩圣事在某些基督后身上盖上戳记,使他们为整个团体成为「服务的基督圣事性的具体表现」(Peter  Fink  S. J., The Other Side of Priesthood, America 4/11/81)有些人虽然没有领受这件圣事,但是将被官方正式指派以团体的名义来服务;并且所有的基督徒都被福音所召叫去彼此服务,彼此洗脚,正如耶稣在最后晚餐所做的一样(若十三14)。另有些人被召叫,为整个团体度一种祈祷和转求的生活,或是去解释圣经和信仰的传承,或是成为他们时代的先知。还有些人,他们没有领受圣秩圣事,但在教会中却被召叫具有领导地位和权威。在未来的岁月中,他们的数目可能会增加。
 受到圣秩圣事祝圣的人所特有的角色,并不在于囊括教会的服务,也不在于掌管这些服务,甚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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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首要的也不是去监督别人的服务;而是在他自己的服务中,在他自己的人格、说话和生活的方式中显示,如果任何的服务是忠于以耶稣基督之名而做,他们究竟应当如何来实践。正如所有的基督徒。应该能够在领受婚姻圣事的人身上发现他们是一个具体的榜样,一个给予恩宠的标记,表达出基督对教会的爱。所以,那些在教会中尽服务职责的人.所有的基督徒在他们努力忘我的彼此服务时——应该能够从受到圣事祝圣的人身上学到基督徒的服务究竟应该是如何。这些人应把基督服务的样式以现代的方式表现出来。
    当然,我在强调受祝圣人做榜样的角色时,并不意味着低贬他们制度上权力的现实;或是意味着这种权力来自他们在服务上做模范的成功。更好说,我以为他们的权力正如结婚夫妇不可分散的忠实,其本身就是标记的一部分、是传通一个更为宝贵恩宠圣事性的工具,并且权力不应该是我们对祝圣服务,为教会有何意义的了解、主宰的因素。
    从以上圣秩圣事相当广义的了解来看,可以得到亡一个彼此并不相关而尝试性的结论。第一个结论是非常个人的:这项了解帮助我去体会,为何我觉得使某些司铎的职务成为我日常生活模式的一部分是如此的重要。按司铎身分我被指定的工作,不是在一个本堂,而是对神学加以研究教导并写作。但是,如果这项工作(一位教在当然也能够做)不只是在教会中的一项服务,而是因我的祝圣所肯定的一项工作,成为我司铎身分中心的一部分;我需要经常在教会的崇拜仪式中扮演我的角色,来加深我对自己生活圣事性的特征所有的意识。我需要时常以教会传统的言语和知识来举行,或共同举行感恩祭。我需要分送圣体,在和解圣事中为人服务,念日课,来参与教会的赞美与代祷。不只是因为团体需要从我这里得到这些事,而是因为它们对我来说,使我在恩宠团体中所扮演的角色,成为具有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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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的。它们传通给我一个图像,表达了我在基督信仰团体中主要的职务究竟有何意义,它们所传通给我一种天主生命的力量,使我做到我之所以被祝圣应成为的人。这种传通的方式,我无法完全解释,但是我却很深刻的感觉到。
    第二项结论可能是更理论性的。神学家们很久以来就在争辩,祝圣主教、司铎和执事是一件圣事或是三件圣事。一方面,教会的文件及要理一直都把圣秩圣事列为七件刻划出教会生活形象的圣事之 一,另一方面,教会职务三项较高的阶级,一直被认为在特性上是有基本的区分。所以每次把其中之 一给予别人时,需要一个新的圣事性的行动。梵二的教会宪章,清楚地肯定了祝圣主教所有圣事性的木质,也强调了这一点。那么,我们说有三件不同的祝圣圣事,不是来得更为正确吗?
    不过,如果我们想这种圣事性,不只是在一个人开始服务时,一种领受使命的行动,而是服务本身一个中心而永久的一面。我们似乎可以找到一项有用的区分:祝圣是一件圣事,或是神圣的标志,也就是借着护手来指派执事、司铎和主教们。不过,这被祝圣的服务人所有的三种等级,是分别以圣事的方式,把服务的不同方面建立模范。
    执事是一个最广的阶级。这个名词在希腊原文是背「侍餐者」,与拉丁文的服务者最为相近。他们在团体中所接受的服务使命,也最为一般性。其中有些执亭,更进一步的以覆手接受使命,成为长老。(此字是司铎一字的来源)在早期教会中,长老们可能组成资深信友会议来管理每一个地方团体的生活,并订定政策。今日,他们主要的在于使服务、言语、和中保幅度上具体的表现。他们是中间人,是天主和他子民的发言人,是宜讲者和代祷者。因此,在感恩祭中做领导人,纪念耶稣,奉献自已的牺牲,在团体中经常的宣讲,对悔改的基督徒说出宽恕和和解的话语;为一位长老而言,是非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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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切的。最后,有一些长老再一次的被以覆手才选出来,成为主教(在希腊原文是指一位监督)。他们的来源很可能是当地长老会议的主席。在今日来说,主教是地方教会制度上的首领,他使圣事性服务领导性的一面具体的表达出来。他们被蒙召在他们的生活中显示出,基督做头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在这儿很清楚的有一种阶级划分,有一种位置高低的秩序,包含着给予命令的连环性,以及有能力作决定和统治。但是,主教、司铎和执事彼此所以区分,更是在他们反应了基督信仰服务中不同的方面。他们接受特别的使命,去完成这些不同的方面,但都是为了我们的好处。第二世纪初叶,安提约基的圣依纳爵给某一地区的一群基督徒写道:「让主教们在天主的位子领道,长老们在使徒会议中有其位置,让执事(我特别的朋友)承受耶稣基督的服务。」为依纳爵来说,这些被祝圣的服务员所代表的意义,也就是他们把天主救恩奥秘所作的具体表达,比他们所能做的来得更为重要。生存在今天的我们,能够保存它的观点是重要的。
    从这个对服务的圣事观念,我们可以得到第三项结论,这是有关女人被祝圣敏感而困难的问题。如果从职务描述,或是得到职务所需要的资格来看,我们确实没有理由否认女人能在教会祝圣的服务中分一杯羹。今天女人能够以男人同样的能力和无我的精神在教会中扮演领导、说先知话、教导、代祷和服务等角色。事实上—从教会最早的时期以来,他们已经这样做了。按照正义,教会在今日应该比过去更公开的承认这些服务,并召叫教会的男性服务人员——可能特别是被祝圣的领袖们,对他们自己所有的偏见,及他们隐藏的愿意主宰的欲望加以反省。
    不过,如果有人假设把祝圣的服务限制于男人的主要理由是,教会是男人想独占其权力结构共同阴谋下的牺牲品,那是错误的想法。 此外!在人类做会中,性别所具有的象征,或是「圣事性」的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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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也有同样的重要性.这包括由于一个人是男是女在别人身上所引起的期待和反应;这些反应可能是基地每一个个人,以及他们在家庭生活的经验和在他们记忆开始,他们父母所扮演的角色,形成他的「心理——性」的结构。在任何人的社会中,男性和女性都带有的各种意义,这些意义籍着人们有意识的行动刻划出团体成员的每一个男和女所扮演的角色,也给他们涂上了色彩。有些基督教会,到现在为止还没有给予女人圣事性的祝圣,其重要的理由之一,确实是人们觉得我们所描述过的被祝圣的服务,即其圣事性的功能,被人认为——可能是无意识的——如果这项服务要有它完满象征的价值,需要一个与男性和父性的相同色彩和境遇。
    因此,今日教会所面对真正的问题,不是女人是否有能力去做执事、司铎和主教的职务;而是是否性别所带有的社会意义及象征意义,在现代的社会中,已经发生了如此的变化,以致女人也能够传通同样基本的标记——现实,如同男人在做这些职务时一样。我不相信我们已经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在普世教会能平安的对这个问题得到一个结论以前,人类学家、社会心理学家及神学家,需要对我们性别的社会意义加以更多的研究。
    无论如何,我不相信在教会中,中心的问题只是单纯的权力问题。在我今年(一九八二) 春天,所参加的晋铎典礼中,主教告诉参礼的人说「有一次,他询问一个初中二年级的孩子,如何给圣秩圣事下一个定义。那小孩回答说『圣秩就是一个年轻人离开我们,到修院中去学习如何肖似基督;然后回来教导我们,也如何肖似他。』」这些话似乎热心而单纯,但对圣秩的了解却是很深刻的。他不只描述了被祝圣的服务究竟是什么,也描述了所有的圣事,实际上也是整个的教会究竟是什么——在人的心中形成基督。不论教会在将来决定要祝圣何人,不论他们真实的角色究竟如何界定,这项任务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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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是服务者基本的责任,也是他或她恒久的挑战。
本文译自:Brian E Daly, “Ordination of Ministrv”America, Vol. 147. NO.19 (Dec.11, 1982)365-36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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