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辅仁大学神学论集 第64号

教友在教会组织、行政及其他运动中的角色


郭彬生
我们对「教友翻身」、「教友的时代」、「教友天下」的看法不敢认同,我想兄弟姊妹都不太喜欢这样的口号。因为教友翻身好像指教友过去受压迫;我想神职人员也不接受它。实际上,过去也不是受压迫,诚如刚才狄主教所讲的,过去教友的特色可能被忽视了;梵二大公会议后,大家已意识到天主子民应重新彰显。好几次我听到有神父说现在教友出来工作了,是教友的时代,是教友的天下了,这话含意酸溜溜的,好像说神父要退下去了,「教友的天下」是否意味著将来可能有修女的时代、修女的天下要出现呢?那么什么时候神父再翻身呢?这是值得我们探讨的问题。刚才狄主教讲「我们大家一起来」、「我们是一个教会」才对。我个人深深地感到,讲教友的角色很重要,是没有问题,但也可用别的方式来表达。教友在天主子民中,应充分发挥教友的角色,诚如张神父所讲「教友的使命要充分发扬出来,多让教友能参与教会整个使命,而不一定要用「教友的天下」来形容。比方说,现在牧灵中心希望我能多负点责任,就有人讲「宋神父你要下台啦」;也有人说「是呀!现在是教友的天下嘛!」我听了这句话很难过。如果为了这个,我不要继续这样的工作。我之所以留下的理由是董事会对我的肯定——教友能多分担一些工作。如果说今天我能在教会中多分担些工作,那是因为我深深意识到在圣统领导下,在天主子民的范畴里,能做多少,就在我的范围里做多少;而非意味教友出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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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不要神父了。那么,假如不在圣统,不在天主子民里面,不包括神父、修士修女的一个情况,这位教友也没有他的意义了。所以,希望我们在说这话时可以用其他的方式表达同样的思想。不然温神父把房神父引大良的一句话:「教友啊,你急须体认你的崇高地位。」改为「主教、神父、修士修女啊!你们应急须体认教友的崇地位。」假如像刚才这种口号,将来有一天却要改为「教友啊!你们应急须体认神职的崇高地位。」这多麻烦。所以,请不要制造不必要的困扰。当然,今天教会有个很好的现象,就是很重视教友的角色,让教友意识到有参与感。这对教友已是个很大的鼓舞;而且教友也没有真正打算打天下一样认为「今天终于被我夺得了这个天下。」我相信一定没有这个意思。
    接著狄主教在讲演中给的结论「我们」,现在讲我们一起唱两首歌:
    (一)圆圈圈
    我们大家把手牵,围个圆圈圈,
    圈圈围得圆又圆,永远也不分开。
    我们大家杷手牵,围个圆圈圈,
    我们相亲又相爱,永远也不分开。
    (二)大家一起来
    来来来呀大家一起来,向右嘛拍一拍,向左嘛拍一拍,向上嘛摆一摆,向下嘛踩一踩。大家围个圈,不分开哟。咚锵锵咚锵锵!咚锵锵咚锵锵!大家围个圈,不分开哟!
(大家围成一圈,面向中间,手牵著手,带动作反覆唱这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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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我们都曾有一个共同的经验,就是我们请人宽恕,请人家帮忙,请别人合作却被拒绝。同样地,别人请我们帮忙,请我们原谅,请我们合作时,我们也常拒绝他们。因此,我们的教会、我们的世界不是圆的;因为我们不愿伸出友谊的手、合作的手、和爱的手!所以不能成圆。当我们一牵起手,我们就成为一个圆。因为我们成为一个圆,我们才会相亲相爱,因为相亲相爱;我们才体会永不分开的滋味。但是我们却常经验到分手,尤其是结过婚的人最清楚了;结婚是牵手,离婚是分手。为什么要分手呢?因为他们不成圆。因为不成圆,所以他们也不会相亲相爱。基督徒才会唱这首歌。因为基督她要我们在他内手牵手,肩并肩,相亲相爱,永远不分开。所以,现在我们表达的是一个教会,有同一目标,愿伸开我们的双手,大家一起来。「主!我们来了。主!我们一起做。」没有大家一起牵手,就没有合作,也不可能完成教会的工作了。每当我们说要传播福音,无论怎么样,都是一个人在喊,喊了半天,大家无法起共鸣,实在做不通,忘了旁边还有人哩。现在我们是大家一起来,很高兴且心甘情愿的唱这首歌。我们围个圈,愿意不分开,这都是我们自己讲的!所以我们不要忘了自己许下的诺言。也因著大家一起来,我们才觉得很喜乐、很高兴地去做。为什么我们工作时常常垂头丧气?就是因感觉不出它是个团体,我们是在一起工作。所以,「大家一起来」,不是赵树海喊出来的;其实教会早就说了,天主早就呼唤我们要「大家一起来」;只是我们把「大家一起来」冷冻了。
    刚才狄主教提出过去教会在推行什么工作时,大家的就变成我的,只顾及我的看法是什么,完全以「我」为中心。后来有人主张,还有「你」,这已经很不简单了,就是把我让了个位置给你,让你也有个地方。另外还有人觉得我又缩小了,有你,还有「他」。就是说「我你他」这是个真正的团体。但是,这个团体不合乎天意,还忘了另一位,那就是始终我们有一个团体,应该还有「他」。这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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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刚才我们唱大家一起来的含意!融在基督内。每当我们讲在基督内的兄弟姊妹时;就是在「他」内「你我他」都看不清楚,而我们却已融入在基督内了。我认为这首歌不只在带活动时唱,也是基督要每个人都会唱的,但我们都不会唱。当然,在这里我并非指的是要唱这个调子,而指它所标榜的内涵。「我们大家一起来,围成一个圈,大家相亲相爱,永不分开」。因为我们还不会唱,所以需要大家努力配合这两天的主题「主!我们来了。」「主!要我们做什么?」让我们一起快乐的听和学习;并很快乐的分享;很快乐的祈祷,然后,回去之后大家很快乐的一起做。
在教友传教法令第2号中提到「教会创立的目的,是为光荣天主圣父而传播基督的神国;使人人分享救赎神恩,再通过人,使普世人导向基督。」天主教不单具备有形的组织,也有无形可见的神恩;基督是教会的元首,圣神是教会的灵魂。所以,教会就是一件得救的圣事。天主的救赎计划;不仅使人单独获得救恩,也是要整个人类联合一起,成为一个民族,一个家庭,一个身体。因著大家的合作共同追求永恒的福乐。所以教会内各成员,应彼此合作,扩建基督的神国,发展基督的奥体上成天主的计划。
在任何宗教团体里,天主教可说是组织最严密完备的,也是最适当圆活的。在狄主教的讲演中;也可让我们体会这点。至于天主教组织方面,已详细规定在「天主教法典」中。在这里我不打算剖析这庞大的组织体系,除了耶稣基督亲自制定的若干基本组织;即天定的制度外,教会现行的人为制度,包括中枢组织与地区性组织等等。我的范围只属地区性组织,教会是为实现前面所提的理想;而有教友组织,因此我愿在这方面做些探讨。今天我们好不容易由各不同地方聚集而来到,我不愿只讲歌功颂德的话;就是不必多讲我们做了些什么。但我也没有意思要批评某人,而是诚恳的面对现在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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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切身的问题,因为我希望自己能讲点老实话。但我还是要特别声明自己并没有意思要批评任何人如果提到了,那可能正是我们自己,也正是要我们反省与面对问题的时刻了。我将举些例子,事前没有经过谁的同意,但若不讲实例,就成为虚构的故事,且不能帮助我们反省;如果讲了,则不免会碰到与这故事有关的事。不过,大家多多少少知道些类似的事,故我提出来之时,大家都是自己的兄弟姊妹,我们不需传到外面。我想这件事大概与大家所遇到的类似,只不过现在我提出与大家分享罢了!
谈到教友在教会中的角色,刚才狄主教已对此架构做了些介绍。为帮助我们探讨,我先由一个实际例子谈起。这次印度的德助撒姆姆远渡重洋到台湾教会来。在她来前的一个多礼拜,我在牧灵中心接到了王主教的一通电话,他邀请牧灵中心的学员负责祈祷、司仪。当时我们正在台东办活动,因此我请杨先生请教主教,有关德肋撒姆姆所讲的主题和内容,以便及早准备。结果得到的答覆是还不知道。后来我想这怎么准备呢?王主教认为大概她所讲的无非是生命、贫穷吧!所以,我们就这样的准备。可是在准备的当儿,我就想到了是否要些歌单,以便当场使用。主教认为不太需要。从台东回来的前两天,我接到了聂弟兄的一通电话告诉我说光启社要捐二百本「德肋撒传」的书想义卖,光启社起先想义卖每本一百元,而这本书原价只是三十元。但后来王主教到中正机场接机时建议既然是义卖,每本至少卖伍佰元。于是聂兄打电话说:「这主意不错。但谁来做呢?」当初请牧灵中心学员帮忙的时候,还好下午是刘鸿恺神父的课,因此利用整个下午来做。我们选了两首歌来练习,虽然主教说不要印歌单,但我认为这种钱省不得,我就向杨先生提出由牧灵中心印好了。我想到每次人家都讲那么一大群基督徒聚集;居然只是几个人在唱歌。到了最后一天早晨;就是讲演的当天上午,我又请示主教有关主题是什么?还不知道。同时,我也提出要印歌单比较好,主教也同意。所以,我们印了两首歌,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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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歌单。可是,另外也有教友提起当场是否要赠送些什么东西呢?我说:「我也不知道。应该归谁来负责?好像并没有这方面的准备。」当时,我见到教友生活周刊登出德肋撒姆姆其人其事的一篇文章,我向主教提出可否把它影印发给到场的每位?至少来的人对德肋撒姆姆都有基本的资料。主教同意了。我就想办法把它影印放大。当天早上且影印了二千张,连歌单一比算总共六千张影印的东西。好在牧灵中心的同学是大家一起来,共褶了六千张纸。下午一点钟左右,我与杨先生和牧灵中心学员们一起去中山堂。
一去的时候,我才知道没有入场卷的人排队当场拿票,因此没票的人排一条长龙;有票的则排在后头。整个外面场地闹轰轰一团糟,看到我们的地方教会真叫人难过。令人讶异天主教是这个样子。平日教友的训练不知到那儿去了。整个地方开始你争我夺:不论是神父、修女或教友也好,都是一样。当时的气氛把教会另一面显露出来了。因为牧灵中心的人带著大包小包的进去,别人想原来是主办人来了。我们实在也像个主办人的样子,把东西一摆,我们在里面,人家在外面。在里面的人一眼就看到外面的人挤来挤去,有人提出不要吵不要吵,但怎么还不发票呢?当然,认识我的人很多,所以一直听到外面在喊「郭弟兄,郭弟兄……给我一张票。」我只有一张,给了他我也没了呀!当时,在这种情况下,想到的是那一位是负责人?但谁也不知道。很紧急的要找那个发票的人,但他还没有来。是谁发票呢?听说是主教公署的一位小姐要给票。她什么时候会来呢?好像听说她要跟主教一起来。那又是什么时候呢?就是二点多,德肋撒姆姆快开始演讲之时了。眼看这时候,门都快挤破了,想如果放了这批人进来以后,那么有票的人怎么对号坐呢?这个问题并没有马上解决。x先生还发火想去压制人,我劝说不要这样,我们还有什么话好讲呢?人家会批评明明教会在报纸上刊登将要发票,但怎么还不来发票?最后,有位传教协进会的X弟兄来了;在门口说:「郭弟兄,郭弟兄,我是招待。」但他进来后发现无头绪,说「招什么待呀!又没条子,什么也没有准备好。」聂兄是传教协进会的主席,他说:「是聂弟兄打电话请我来这儿帮忙招待的,可是不是我来招待就行了,事先应有一个协调嘛!」最后一个决定是外面的人统统进来,一方面怕客满一方面又怕……但又有什么办法可想呢?反正放进来这一夥以后,其他的事就易处理了。但人一放进来后,马上就制造了混乱,没有票的人坐了位子,有票的人没位子可坐。甚至有位神父反应怎么还会重号呢?他向我表示有位修女坐了他的位子。我说:「那就把我的票拿去好啦!我可以站著,但你不要赶她,大家都是自己的兄弟姊妹,怎么好意思让她起来。」发生类似的事情不知其数。那么,后来谁来发票以及怎样处理,我并不知它的结果,至少演变是这样子的。后来当我一面听演讲上面想到德肋撒姆姆在短短的演讲之后,如果把那些书摆在门口义卖的话,那么出去的秩序不是一团糟吗?又怎能捐钱呢?所以;我自己很冒昧而作了这样一个决定(不过,我想主教还是很快慰吧),就是我请牧灵中心的同学把书搬到前面,等会儿每位同学手拿几本,看谁要的就举起手来。我自己胆子大,就上台讲了两句话。当时德肋撒姆姆及罗总主教都坐下听我报告,幸好如此;否则他们一走,大家跟著都走了,当然什么钱也捐不到。我简单说明有德肋撒姆姆的传记要义卖,作为帮助支援德肋撒姆姆的工作。并指出假如方便的话,尽自己最大的努力,把钱投人奉献箱中,支持这个活动。但如果这次没有带钱,也没有关系,可以与主教团联络,也可把这个捐献汇到主教团去;主教团会把钱汇集,交给德肋撒姆姆的。真没有想到,如此轰动,还不到十分钟全部的书都卖光了;甚至有人说:「郭先生,我没有带钱,我穿的这件西装是新的。……」的确让我感到,他们有颗火热的心。另外一位弟兄也拿出玉石念珠义卖,大家反应都很热烈。至于这些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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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谁去数?由谁负责管?连这个小事情我也没想到。最后,我向聂兄说道:「我们来数好啦,也请大家帮忙数。」但把钱汇集后,又交给谁呢?这时谁也不敢负责啦。最后,我还是向聂兄说:「我们两个做吧!」更妙的是许多记者来找消息,找不到发言人,又都到我这儿来了。老实说我自己也不知道,但我说:「没关系,您等等,我马上告诉你。」当我跑去问别的人也不知道。比方说;我去请教X主教,德肋撒姆姆要去台南的什么地方?X主教也不很清楚,叫我去问他们的修女,我去问这些修女,就连她们也不知道。另外记者也关心捐款的事,一直追问有多少钱。我只能说等一会儿我们算好后,在什么时间你可打电话到这个号码来问。我认为这是很重要的事,且是多么好的一个方式,可以藉著大众媒体传播出去。当时,我有个感觉,只意识我是教会的人、不需谁来吩咐;自己认为该做的做就是了。至于做得好坏,将来天主自会审判。所以,做好后,我与聂兄便去主教团,那时候主教团也没有人,因主教陪德肋撒姆姆见总统去了。我们再把钱算一次交了后,我又想到了台南会不会也是这个样子?还好狄主教要我打电话到台南。本来台南与我们根本不相干,但因著我们是一个教会,因此晚上我就打电话给台南的李蔚育神父;他马上表示也没想到这一点。另外一位费弟兄也有另一个故事,他本来计划这次德肋撒姆姆的到来要与政府结合,预备在一个大礼堂举行。各组织也都联络好了,但教会当局不敢这样做或者也怕其他困扰。后来得知,嘉义和正心中学都有若干捐款,藉著这个气氛实在给大家一个激励。同时我也打电话到高雄,告诉他们应如何安排;提醒大家掌握时机。若安排得当,这是一个传教的良机,也是一个真正激发大家响应教会工作的机会。
天主教从罗马教廷到各个教友团体有这么美好的组织架构。可是!当一件事情发生的时候,怎么没有透过组织功能去发挥?我不能不说教友到那里去了?教友团体的组织功能为何没有被重视?刚才狄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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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也提到我们应该重视组织,尤其台湾在其他国家之前,有这样好的组织体系,但为什么没有充分的发挥呢?再说台北地区举办进修班;让我也有同样的感觉,感到教友协进会插不上手(我不是指神父有问题)。是不是协进会在过去的表现不让人家信任?当然协进会也可说出它为何不被信任,为什么没有发挥其功能的理由?它的前后都有因素,值得大家检讨。所以,台北教区的进修班,好像教友协进会没事;而现在办的教友进修班,大家建议既然有一个教区性的教友协进会,那么教区性的教友进修活动,为什么它不来参与推动呢?因此,这次班主任就由聂弟兄担任。其实连产生这个组织时,也有问题,而它又是怎么样产生的呢?比方说在台北的这次选举,本来希望由年青人来做;但他们有自己的理由而推掉了;转来转去最后还是请七十多岁的老先生来做。不得已把责任推给他,我认为是件很残忍的事情,这点难道年青人没想到?以台湾目前的情况,教会有那么多组织(按教会通讯录有二十七个全国性的善会,另有,教区性和堂区性的加起来,真不知有多少),狄主教也提到,在这些组织里,本位主义很重,似乎谁也不听谁的。我想假如每一善会都合作的话,今日教会的面貌就可改观。但它必须有它的步骤。比方我们讲协进会的经费,由谁负责就是由谁做事,谁来领导,就由他找钱出钱。所以;我们一定要选有时间有经验且有能力做事的人来负责。但今日我们做教会工作,应该是大家一起来,而现在变成少数人来,少数人在出主意,可能以后还要被骂。所以,我以现有组织的现况来讲;组织不少,做得工作也多;原本可做得更多的,但在不同组织里,都是这个人。要开会的时候,他不知要开那个会才好。假若五个会要开的话,他就得放弃四个,为的是参加所选的那个。在教会内,每开会必有任务,如果他真有办法全都参加,五个会都有任务,那不压死他了吗?也许后来他还要背一个包袱,人家还会骂他掌权,事情全包在他一个人身上。如果你是那位负责人,你会懂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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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痛苦何在呢。因此,我建议兄弟妹妹们不要随便骂神长,也不要随便骂教友。教会内不协调的因素其实是由我们自己造成的。我举其它的例子;比方我们驾明星教友他是明星(我实在感到这名词很不好);其实基督要我们都做明星。换言之,当我在说他是明星时,那么,就承认我是暗星。是否认为他发了光使我不亮。那么,你也可出来发光,让我们一起亮吧。
一个组织的现状应是怎么样的,就以现在要成立的圣经协会来说吧!这个人一定要有活力、会有影响力,还有些经验,另外他一定要有时间才行……。我们常想得很完美,但老实说,很多人都没有这种条件。假如选上了他,他又表示「不行!我忙得很……」其他人怂恿说道「没关系啦,一年难得开一二次会,也没有什么工作嘛,只要你出点意见就好了。很简单,你放心,没什么问题……。」这位教友一想「对啊!我不是一直强调要读经吗?现在不是就有个圣经协会,那我怎能不参加呢?如果我不参加的话,别人可能批评我有反对读经的嫌疑哩。对!我应该参加。对!读经运动应该要推行。再加上狄主教的邀请,我又怎么好意思得罪他呢,狄主教对我很照顾,乾脆我就参加好了。」这么一参加后,他就开始陷入困惑中。由于他没有时间,开会就推了。可是自己不开会没关系,要紧的是耽误别人、自己及整个教会。每次开会都到不了几个人。教会有许多组织,但为什么成员到不了呢?这些人也很可怜,出钱而时间都被人占满了,然后,还有人骂他是明星的危机。我相信不少人有这样的经验。我认为所谓牧灵工作,任何一个机会都应掌握,都要全力以赴,这就是我们不断地得到动力的一个祈祷,也是从实际工作中获得工作的动力。我们需要参与进入,不然又怎样做现在的工作.企我们一加进去,外来的工作会愈来愈多,若我不去的话,别人就把骄傲的罪名加诸于自身,一旦去了,又有许多困扰。由另一方面来看,他由付出中也得到很多活力,不然的话他早崩溃了。因此,我希望大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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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随便骂明星教友了,因为再骂的话,明星教友也没有了。我应这样的说:让我们大家一起来,这些明星还不够,我们要求还没有出来的人请他出来,这是我爬的使命。所以,我们千万不要再骂明星教友或冷淡教友了,否则我们只能做不冷不热的教友,而这样的人是没用的。因为既非明星,又不热心,也不能作见证。实际上,我们愿意大家一起来,做个有活力的教友。
    梵二文献向我们提出,在基督身体内,每个人要成为活力的细胞;藉著组织结合大众信友,发挥应有的功能。而我们在这种状况下,就连热心的教友都要退步,为的是避免人称他明星教友。其实,当我们意识到有明星教友出现的时候,自己就应该走出去。我记得牧灵研习所曾有位很认真的修女学生;非常热心地洗厕所和做其它工作。有一天上位同学来告状「这位修女太不像话了,什么事情她都做了,我们还能做什么?」我从来没听说还有人会攻击一位热心的人。因此,我就提出一个治疗妙方:「下次当那位修女拿抹布抹这边时,你马上抹那边,看看那个人抹得多」。其实,我们喜欢谈论人家闲事,但自己的事情却做不好。所以,我们不要太过批评别人,最好用实际行动来参与。
    另外,我认为教会的组织成员在年龄方面较偏高。因为像这样一个结构,那位年青人敢做。我听过好几次年青人说:「能不能再等我十年,」十年之后,他也是老人啦!假如教会结构真的好的时候,一定不需花他很多时间与金钱;如果教会能结合大家,不是他在做,而仅是带动、领导;大家一起来商讨,做我们要做的工作。所以,组织架构上是大家出钱,大家解决。
张神父提出,公教协进会在团体中,要去传播福音。我深深地感到我们不论上下纵横间的交谈都不够。举个例子;刚才狄主教说全国协进会有指导司铎……而在本堂的协进会,为避免神父误会,所以,主席由神父担任,副主席是教友,为的是安心。我以为要不是协进会的名称出了问题,否则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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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做法有问题。教友协进会,顾名思义,应由教友来做,神父是个超然的领导,意即教友与神父一起来带动本堂才对。但要教友做主席也很奇怪。所以,有的堂区称它叫「堂区委员会」;就是在神父领导下,请教友参与其事。以我所了解,协进会本身是有这样功能的,但后来协进会却无法行动。原因是交谈不够;参与的情况也不够热烈,更缺乏大家一起来的气氛。我以为成立一个组织易,只要几个人就是一个组织了,但成员准备好了没有?将来要发挥怎样的功能呢?却值得深思,除非只是要这几个人出钱出力,为支持团体,这又另当别论。但也不需成立那么大的组织;但既要称组织;就要结合大众力量实现我们的目标。可是,他们还是要找那些已参加好几个善会组织够资格的人,对他来说又增添另一个开会,另一个奉献。所以,后来有的人开会开烦了,当然每次开会都没结果。基本上,我们应鼓励支持他继续邀请别人,促进上下与横的交谈联系。否则没有参与,就没有责任。我想到大家参与德肋撒姆姆的捐款工作;当我上了计程车,有人说「小心哟,不要让人家看到。」我心想光天化日之下就贴心,不过,后来一想他参与工作才会怕我们被抢。至少证明大家多么地关心,一起参与了这项工作。
行政方面亦如此,比方说曾有位在教堂厨房工作的弟兄,他一到那儿,神父就说「你来;一个月六千。早上其实很简单,吃面包就好;中午晚上只是我自己一个人而已。」事情就那么简单讲好了。他一开始就有二、三个人,后来教堂幼稚园的老师开会时一起吃饭,也是他负责,有时还要打扫圣堂。在神父没讲得很清楚的情况下,工作加添了很多。这个工作的人当然在情绪上一定不好,甚至有一天,神父来参观厨房说:「厨房很脏;原本这个月要加你二百元,但现在我只加你一百。」或许我们并没有学过行政管理,仅凭个人的作法,在尝试中造成此现象。另外,有的神父不要传教员了,只说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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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现在我们不要人了。」然后给他五万块请他走路。他已做二十五年,所以,教友起哄,闹成一个团体的问题。后来教友认为太不公道了,又闹到主教那去了。然后;又到我这儿哭诉,我告诉他「本来就没有公不公道,你不是说愿意替教会做事?你不是要奉献牺牲吗?当初又没许下你走后要给你五十万。」因此,在教会内工作的人应有一态度,教会领导人(不仅神父)应用行政管理来处理问题。因为教友内有各式各样才能的人,要让他们在教会中扮演好他的角色,领导人需要具有行政精神、理念和了解?为的是要发挥功能,达到目标。但屡次我们因处境不善,造成传播福音与教会团体的不彰显和受阻碍。所以,我们希望教会具备一般行政基本概念。而教会与一般行政机关(企管)不同是有基督精神与爱德。但我说的是有理智的爱德—单单为对方著想。换言之,神长为教友著想,教友也为神长奢想;一个在基督内相互的爱心,才是公道的说法。我后来告诉他,假使牧灵中心不能维持下去;我就应乖乖收拾行李,不要谈论任何要求。如果我们不满意,早就可走了;若你选择留下,就是你已了解现在的状况。但有时我们牺牲,连太太孩子也一起奉献了;其实我们没有这个权力,应该徵得太太与孩子的同意,由我来感动他们,他们自己做决定是否要牺牲奉献。同理我们不要说他很热心;他有牺牲的精神,他不需要这么多钱,我们千万不要给他做决定。在我们领导过程中,本应对他有所照顾的。
    我们讲行政,「行」就是执行,「政」就是公众,行政是指公众事务的执行,行政所要求的就是如何有效的推展公众之事物?平常行政企业管理有十二个特点。它也可作为我们教会的反省。
    1.目标——行政要求的目标、目的要达到。
2.计划——每个计划都要实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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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人事——管理、待过等妥善处理。
    4.经费——要有预算,有效使用金钱。
    5.材料——包括设备的管理,使用。
    6.组织——把人、材料、物组合起来。
    7.方法——要用有效的方法和有系统的程序组合实现。
    8.指挥——主管人员发挥作用.有条有理的领导。
    9.诱导——使人员自动出口发,因人有创造力;故不能被动使用。要诱其自动自发,发挥创造力。
    10.时间——把握时机作有效的利用。
    11.空间——因地制宜才能适于各种环境的特殊需要。
12.改良发展——要精益求精,随时创造、改进。
一般的行政学有两大目的:一是提高行政效率,以最经济的手段达到最大的效果;二是建立管理科学这个在教会内尚待努力。我们的目的就是把基督的爱在我们共融下推展;就需要以行政的特点来达成目的。如果我们跟基督精神不合的话,我们就应考虑、调整。善会组织也是如此。
最后,我愿以圣经中厄玛乌的故事作总结。耶稣走在厄玛乌的两个门徒中,起先有个交谈。如果耶稣不交谈,那两门徒也不会开放在一起交谈。所以,两门徒开放接受陌生的耶稣;开始交谈。就是因在开放中彼此交谈,所以,耶稣把有关的圣经讲了之后,他们心里感到火热热的。也由于交谈,后来才能形成团体;后来他们在一起吃饭,在吃饭中,他们认出耶稣基督。也因他们彼此交谈;因此认出就是主与他们同在。并回想当时听了耶稣的话心中的感受的。他们马上有责任;把今日所见的事,要传给别人。所以,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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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想办法使用交谈、参与和负责的态度面对每位成员。这才有办法发挥组织的功能。
    我们的使命是什么?在上几讲中提出教友的身份。实际上,我们也应反省每个人在天主子民中所扮演的角色。在现有组织中,必须想办法结合成员,发挥功能,否则我们有更多的组织,也不会有什么功效的。所以,我们不一定要再设立新组织,甚至现有组织根本可以合并;同时;还应有个概念,就是组织多不一定好,多一个组织就多分散一点力量。本来组织的目的便是分工合作,现在分散集体的力量,那是因为不正常的关系。假如每个人参加一个组织的话,我想教会大概不会设那么多组织。所以,我们需联合一起让更多的人参与,发挥组织的功能。
    在教会内的运动方面—现有神思复兴运动,基督活力运动,玛利亚之城,还有读经运动,圣经运动,一人一友运动等等。我觉得在读经运动和一人一友运动的火侯还不够,没有一个创新开放。而现有的运动,多半由菲律宾、西珐牙、美国、义大利那边过来的。那么,我们是否应在本地天主子民中,想想怎样有创造性与突破性;照当地需要发起一个属于自己的运动。这是值得我们思考的。诸如这些运动的对象是教友,因此教友扮演的角色是不断地参与推广。不过,有时教友会受到一个限制,就是执著这个运动。比方活力运动,我们很希望它能符合本地需要,所以有人说要改,也有人认为一改后就不是原来活力运动的样子了。所以,我想我们都要努力,不要指望他人—而是指望我们自己。
    最后,我要以一首歌来作结束。就是我们要变。诸位想是谁要变?是谁要革新?在大公会议前是你要变,而大公会议是「我」要变。现在,不仅我要变,而是我们要变。
      变,变,变,变,变,变,变,我们要变。
      忧愁变为喜乐,长脸变为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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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恩真丰富,说也说不完,只有满怀感激主恩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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