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辅仁大学神学论集 第100号

新要理的结构及其神学特征


温保禄主讲
陈丽文笔录
引言
    本题分三部分来讲:壹、新要理的结构。贰、新要理的神学特征—一弱点,指出其神学架构上的弱点后,我会作一些建设性的评论。参、结论:本要理为有价值的参考书。虽然从神学角度来看,本书连贯信仰、诠释信仰真理做得不太好,不过有些部分和段落也确实令人激赏。因此,我要用一个积极的方式结束这次演讲,并提出一些讨论问题,让我们一起来反省。
壹、        新要理的结构
一、新要理的主要部分
    可参考香港真理学会出版的「天主教教理(一)大纲与撮要试译本」。本书很清楚的分四卷:
    A、四个主要部分
    卷一:信仰的宣认,卷二:基督徒奥迹的庆祝,卷三:在基督内的生活,卷四:基督徒的祈祷。
    B、其内在的合一
    「宗座宪令」里,教宗若望保禄二世肯定新要理是合一的、有系统、有生机的Organique,关乎信仰与伦理教导的一本书。按编著者的看法,其内在的连贯是:基督徒的奥迹是信仰的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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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我们在礼仪行动中庆祝这奥迹,而奥迹又藉此而思临人间(卷二);奥迹的临现是为阐明天主子女的操守,并从中扶持他们(卷三);奥迹成为我们祈祷的基础,祈祷最优良的表现是「天主经」:此外奥迹又成为我们祈求、赞颂和转求的对象(卷四)。
    拉辛格(Retzinger)枢机在Communion杂志里有一篇文章亦指出此合一,并说新要理系根据罗马教理—一特利腾大公会议以后的罗马教理;有一样的结构和四个部分。这结构表达了内在的合一,即(一)基督徒所信的;(二)祈祷的部分—一天主经的解释,说出基督徒所盼望的;(三)天主十诫—一基督徒要做的;(四)基督徒生活的范围—一教会及其圣事生活和礼仪。
    C、本要理与路德和罗马教理的相似处
    新要理亦很相似马丁路德的教理。此教理比罗马教理早卅年,是一本很好的教理书。一本较大的专为本堂神父(牧师)使用;一本较小的为教友和小孩。天主教一直到特利腾大公会议以后,才出了一本为本堂神父使用的新教理问答,此即罗马教理。新要理与以上两教理书相似,是很有意义的。这等于说新要理合乎一个重要的,不分天主教、基督教的传统,即涵盖整个基督宗教信仰的传统。我们所信仰的;我们的圣事;我们的诫命;我们的祈祷,属于基督徒型态本身。在新要理13号特别指出,这本教理的设计是从教理的伟大传统取得灵感。它是教理讲授的四条「支柱」。
    虽然新要理合乎教会传统,但从另一方面来说,它却显得较保守而不具突破性。在结构上它没有什么突破,只属于一个一般性的、曾经有过的结构。
    D、本要理要强调的是恩宠
    拉辛格枢机和萧伯仁主教(V.Schsnborn)认为新要理并非墨守成规而有其重要的教训,即恩宠的优先角色。它要强调,信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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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们走第一步,而是天主。不是我们做了什么,而是天主主动向人示爱。因此,基督徒的伦理生活与祈祷生活便是我们对天主的答复。萧伯仁认为可以把四个部分分成两大部分,第一部分:信仰、礼仪和圣事;第二部分:天主的诫命,我们的行为与祈祷。这也表明天主行动的优先性。他还说,从页数上来看,第一部分占了62%,几乎是整本教理的三分之二,可见天主恩宠的优先角色是新要理强调的内容。
二、新要理结构与罗马教理的分别
    A、新要理每卷分两部分
    萧伯仁认为新要理与罗马教理有些不同。罗马教理解释信经、七件圣事、十诫与天主经。而新要理却在信经之前加上「我信、我们信」,一个好像基本神学的东西;即天主的启示、信仰的意义、传承、教会的训导等等。同样的在第二部分基督奥迹的庆祝前也加了圣事、救恩史,表达出每一件圣事均属于一个更广的、天主与人来往的历史。同时亦说明圣事不是一个手段,而是整个天主与人来往的历史。第三部分也不是即刻解释天主十诫,以之为基础解释伦理生活。而是先探讨基本伦理神学,如恩宠、法律、良心等伦理神学上的基本问题。第四部分在解释天主经以前;先广泛的说明祈祷的意义。
    B、此一做法的理由
    虽然萧伯仁和拉辛格枢机没有告诉我(众笑),不过我相信这一作法有以下两个理由:突破罗马教理的格式和表达今日教会基本的看法。这样在每卷开始加上基本神学、基本圣事论、基本伦理神学,和基本祈祷神学等,我觉得立意颇佳。另外(只是臆测),新要理似乎要指出一个方向,使今后解释基本伦理学、神学、信仰问题、圣经问题时,有个根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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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反省
    A、本要理的着重点与中国教会
    我认为整个结构对中国人(台湾或大陆)而言,可说非常重要。按我个人经验,无论在台湾或大陆,大多数人对宗教的看法仍是「劝人为善」的教化功能。常听到的说法是:宗教都是一样,全都教人做好人。不管你怎么解释,他们仍不改初衷。基督宗教绝不只是一个做好人的方法或一个伦理制度、伦理生活的方式而已。而是先相信天主爱我们,是他先展开行动,我们才做答复。这点非常重要;应牢牢记住。我在大陆讲授恩宠论、救恩论时,学生也常有这类问题。基督宗教最大的不同就在于我们先相信天主对我们的计划,先经验并深信天主对我们的爱以后,伦理生活、祈祷生活才是我们对他的回应。所以,我觉得拉辛格枢机和萧伯仁主教指出的这一重点,对中国教会是一个重要的教导。
    如前所述,新要理突破了罗马教理的格式,在每一卷开始加上一些基本概念。这对我们实际的牧灵工作很有帮助。我们不应该只是肤浅的把一些圣事说得像变魔术;彷佛是一个手段;一个换取天主恩宠的途径;而应更深入的了解是天主与我们来往的一个历史。
    B、本结构无必然性
    新要理虽然确实有上述的优点和价值,也合乎教会的传承,但并不表示所有的教理都要效法它。比如,荷兰教理、义大利新教理、比利时、法国等教理就未按此秩序编写。所以,未来台湾、香港、大陆要编写一本属于本地的教理时,应仔细考虑是否要照新要理的格式。
    C、本结构的问题
    我觉得新要理有些地方实在很牵强(按照我的德文版)。由于要把所有的道理都写进去,于是不管合适与否都拼命往里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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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本书显而易见的问题。
贰、新要理的神学特征—一弱点
    我说它的弱点,因为我实在看不出什么优点(众笑)。不过,有些我认为非常好的地方,容后再述。
    就整体而言,新要理在表达信仰的内在合一和信仰的分量上,我觉得不佳。严格地说,新要理也有很多令人称许的部分。这个我最后再讲,现在只讲它的神学部分。虽然新要理不是一本神学书,但它还是有一个神学的背景和架构。内容很好,架构不佳。好像在一个破破烂烂的盘子上摆了一些看起来不错的菜。东西也许好吃,但仍不改变它是个破烂的、差劲的、有缺陷的盘子的外貌。我今天只是要批评其神学架构(盘子),所以不对其内容多费唇舌。虽然我对它的原罪解释不满意,对有关感恩圣事的角度和救恩论也有意见。也许我会用一些比较强烈的措辞,反对某些人的立场,但我不会把恶意归给他们。
一、基本的弱点
    A、本性与恩宠的关系
    新要理对本性与恩宠的关系的看法,可说有着太旧的思想背景。换言之,它把人的本性与恩宠、理性与信仰、理性与启示分得一清二楚,使二者之间好像没有关联。一有这个立场和观念,对恩宠与本性之间的关系就会出现以下的毛病:
    1、一旦把信仰的真理和理性的真理这样分开,那就等于宣告信仰和我们的生活经验无关。于是信仰成了生活以外的一件事。把信仰说得再好听,也吸引不了人。德国一位神学家Fries说:「新要理答复一个没有人问的问题。」就是这个意思。
    2.特别令我反感的是它常常肯定却不说明,就如把真理摆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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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前却不告诉你是什么,不管是不是人的知识所能明了的。我认为其原因也来自恩宠和本性二分法的思想背景。比如2205号说家庭生活成了三位一体生活的肖像。这使得一位在耶稣会Innsbruck的院长也批评道:「这种说法和家庭生活没什么关系,离人的经验太远了。」如此看来,整个的教理讲授成了说教,亦即把一套教条灌输给人,而不是引人进入基督信仰的生活中initiatinn)。这是新要理中的一个典型毛病,令人觉得不舒服的主因。
    B、不合通的途径
    1.新要理为了要含盖教会所有的道理,或为了避免任何遗漏,于是不论什么细微末节的事都不忘一提。如教会在某个时代作了怎样的一个申明等等。这好比说一粒安眠药是好的,那么20粒就更好一样。怎么好?根本是不想活嘛!我认为这是不对的做法,尤其在教理讲授上更当专注于中心思想是什么,而不要做「歧路亡羊」。
    2、新要理实现了世界主教会议所说的:一切道理应引用圣经。想法不错,只是做法不当。原因是它只是引用却不解释。这对大部分的教友、传道员和神父都是件难事。编著者似乎忘了大公会议的教导,圣经应是教理讲授和神学的灵魂。对,但灵魂是看不见的,不像在新要理里到处可见。大公会议也说:基督徒的灵修生活应以圣经为食粮。也对,不过食粮要先经过消化才给我们生命。所以,我认为新要理有一个很高、很好的理想,但它实现理想的方法与途径不妥。
二、与信仰和神学历史的不良关系
    A、带有历史创伤的痕迹
    新要理带有许多历史创伤的痕迹,尚未超越信仰历史中的斗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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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亚略派:
    亚略派否认基督的天主性。在信仰历史中和信理神学上的天主论、基督论是十个重要的异说,它使教会伤了很久的脑筋。看的出来,新要理的神学家仍未愈合这样的创伤。为了避免任何亚略派的说法,常常在不需要的地方刻意提出基督的天主性。这造成如拉内所说的,现今天主教最流行的异说—— 一性论,也就是只提基督的天主性而忽略其人性。我们很容易在新要理里发现这创伤的痕迹,也就是当论及耶稣的历史性(耶稣所做所为及其痛苦等)时,彷佛他的天主性不见了。而很多教友在讲耶稣是真人又是真天主时,好像也有意无意地忽略了耶稣的人性。
    2.白拉奇主义:
    上述在基督论方面最大的打击是亚略派,而在恩宠论上最大的打击却是白拉奇主义。圣奥斯定认为白拉奇摧毁了基督信仰的根基,给教会一个很深的创伤,造成长久以来天主教的神学拚命地避免任何接近由拉奇主义的思想。因此新要理每论及信仰时,即补上信仰是一个恩惠、恩宠;并引用奥伦居(Orange)会议、特利腾大公会议等等,充分显露出创伤的痕迹。
    3、唯理主义:
    唯理主义是十八、十九世纪教会受到的另一个打击。在当时有一学说认为,一切无法用理性证实的都不存在、都没有价值。教会带着这样的伤痕而有了「奥迹说」。也就是对一切无法解释的都归诸奥迹。于是这也是奥迹,那也是奥迹等等,却不思努力从人的经验找到一些因素来讲明其重要性。
    4、主观主义:
    为了应付和抵抗此危害信仰的学说,又出现了另一个偏差的作法,即拚命地、巨细靡遗地讲出每一端道理。譬如,有一次教会断定了怎样的一个信理,又有一次教会在某次会议中申明……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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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大公会议以前神学的影响
    新要理常常让人嗅出有大公会议以前的,士林神学的味道。在此顺便引用开幕时教廷代办的话;他说:「信仰不能是赤裸裸的」。我承认。不过穿上士林神学的衣服不仅不合适,也令人感到不舒服。以这样的思想背景,难怪在解释恩宠和本性时,总不忘强调这是超性、超性、德性……我的天!究竟谁能懂?大部分的教友、传道员和神父仅多少?这很明显的是受到大公会议以前神学的影响。在描写修会生活时,916号说:「这是全献给天主的生活」。我认为这是歧视一般生活的说法,好似只有会士(神父、修女)才是全心、全灵、全意、全力爱天主;其它人则是半心、半灵、半意……。这种二分法正是士林神学的一个说法。
    C、不完整的反应梵二的革新
    我也认为新要理不完整的反应了梵二的革新。这点要较仔细地看才看得出来。比如,关于诠释圣经,它只是简短地说到字义、作者的原义,却常常将教会的训导当局的看法。奥迹的意义等,长篇大论的写出。在引用圣多玛斯的时候,它也漏掉了一个很重要的地方,就是把大公会议所肯定的,对作者原义的重视收回。O.H.Pesch说:「整本要理几乎都有此色彩。」亦即,不管谁(假定是保禄)说什么,重要的是教会的教导。还有,我认为新要理也有美化教会之嫌。是的,教会是我的母亲。可是她也有老迈的时候,丑陋的现象和缺陷。连大公会议有时尚会承认教会不当之处,会说「我罪、我罪、告我大罪」。然而,新要理却「不小心」地漏掉了这一态度。
比如;我最关心的「原罪」。还有,牧职宪章第19号说到无神论的理由:「无神论产生的理由系因对教义所做虚妄的诠解」。新要理29号虽提及大公会议的这个部分,但却没碰到这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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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言之,不承认有的时候我们解释信仰的方法和内容,是使人不信仰的原因。有位专家说得好:「现今的无神论是对传统救恩论……的一个回应」。在论及信仰自由时,大公会议亦坦承:虽然原则上我们肯定宗教自由,不过有的时候我们并未确实去做,甚至还做出相反的行为……云云。然而,我们在新要理中却看不到类似的反省。O.H.Pesch相信新要理对新的神学大概觉得有问题、有疑惑,所以有保留的态度。我们看不到它引用任何一个已经广泛被采纳的说法。我甚至怀疑会有一个不好的影响,让教友们以为这才是天主教的道理,神学院讲的也许是异说。
三、缺乏敏感度
    新要理在许多地方不敏感,换言之,即麻木。它虽然有创伤过敏症,如逃避亚略派、白拉奇主义。不过对有些问题即显得麻木。
    A、对现代人的意识型态不敏感
    好像尚未体验到我们生活在一个多元化的世界中,有不同的宗教,佛教、回教、基督教、天主教等等,有不同的文化等等。但是它好像充耳不闻,视若无睹。当然,它不能做本位化的工作(这是各个本地教会的责任),但应该敏于现今全世界所关注、所发生的问题。它也好像不明白目前科技对人的意识所造成的影响。当讨论天主创造的工程,讨论原罪的问题时,它彷佛从未听过进化论,从未听过多偶论似的。只是一直以特利腾大公会议的文件来答复上述问题。我认为在这方面它不应略而不谈,至少该表达一下意见,而不是根本不理会。这种态度在现今的世界是行不通的。
    另外,它也不明白对大部分的现代人而言,宗教与文化脱节。我们所说的宗教概念,往往离人们的生活经验很远,犹如外国话一般。即使说的是母语,仍是外国话;一个来自另一个世界的语言。我们说得口沫横飞,听者却如「鸭子听雷」。不晓得你们有没有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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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经验,假若你们从未学过电脑,或只是像我一样把它当打字机用。让你们听两位电脑专家对话,你们必定「拢听呒」(众笑)。新要理在这方面的表达常是如此,轻易地就把大部分的人阻隔在外。
    我觉得新要理对启蒙运动给现代人造成的影响也不敏感。启蒙运动要求诚实的思想态度,要求说明理由(不只是启蒙运动,也是圣经的要求,伯前三15:「若有人询问你们心中所怀希望的理由,你们要时常准备答复」);要知道你们信仰的理由;你们为什么如此肯定等等。
    B、对其它基督教会不敏感
    我发现尚未有人为我指出这一点,也就是新要理一次也未引用一位基督教的作者。而所引用的东方教会的作者,除一位外,其余全是1054年以前的。换言之,似乎在宣告:分裂以后,你们没什么价值;对基督信仰没什么真正的体验。还有就是,根本不讨论七件圣事的问题;即使是与基督交谈时的一个重要的问题也不讨论。又如圣母为教会之母的名称也缩为只是一个大标题而已。我认为这也是对基督教的兄弟姊妹不敏感的态度。
    在进入第参部分之前,我提出两个相关的问题,让我们一同反省:
    A、在尽量「吹毛求疵」以后,有没有发现其它的弱点?
    B、一个本地教会的教理,如何能够弥补新要理的限度?
参、结论:本教理是—部有价值的参考书
    如前所述,新要理中也有许多好东西,只是架构与思想背景不理想,好像在一个破破烂烂,难看的盘子里装了许多东西。有的可能不好看,有的也太肥了。但我们仍可以用筷子在里面挑肥拣瘦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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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我想用「海底捞针」形容,然又发现里面好的东西也不少,所以「海底捞针」可能形容不当。 
一、本教理为有价值的参考书
    A、我们把本教理当作参考书,适合编辑者的目的
    也许有人不苟同,但是,假定我们仔细读宗座宪令(见天主教教理(一)大纲与撮要试译本页3,香港公教真理学会出版):「在是次会议中,与会的主教们发出共同的愿望,『要编一本教理(Cat6chisme)或一套综合全部天主教信理和伦理训导的摘要,使之成为各地教理或综合摘要的参照版本。』」在另一处页8它也说:「这本教理书并非取代那些曾经以适当的教会权威、教区主教、地方主教团,尤其经宗座批准的地方教理书。」所以,它不取代或取消地方教会已有的教理书。页16,24号:「由于它内在的目标,这本教理并不打算提供在教理陈述和方法上的适应,但这些适应因教理讲授对象的文化、年龄、神修生活及社会和教会环境的不同是必须作的。这项任务留待那些专用的教理课本,尤其留给那些教导信友的人士去执行。」
    B、对宗产宪令的注解
    假定我们了解宗座宪令中的这番话;假定教宗和编著者的话是真的,亦即它不要取代任何地方性的教理书;也不命令出一本新的教理(鼓励而非命令),那么我们可以如此作结说:按宗座宪令,本教理并非是在某一个情况中的某一个教材。它不要我们照抄而只是采用而已。
    C、按宗座宪令,本要理并非是……
    如拉辛格枢机在其文章中(Communion 页479)所说的,新要理不是一个「超级教义」。换言之,这个包罗万象的,表达信仰的方式,是天主教的一般教义,而非一个新的超级教义。所以应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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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他们所说的,新要理只是一本参考书,如一本百科全书一样,当有需要时,它可以提供资料,是一本百科全书型的参考书。由于它努力地,绝对不要遗漏任何一个有关信仰问题的细节,所以我们也可称它为一本教义大全。不过,应小心!不要在不知不觉中拿它当作一本超级教义。
    D、小心
    我特别提醒大家「小心」,因为有些人可能没有自己的思想,缺乏想象力、创造力而奉之为一本超级教义,「照单全收」。另外,圣职委员会主席Sanchez也说,不要把它当作一个严格的准绳,亦即勉强它要完全融入本地教会的教理中。也许有些人因为过分的听从教宗或拉辛格枢机的话,以致不敢表达其它思想,这点尤其要小心。我们的教会是至圣的,也是有罪的教会。
    E、用本教理为参考书的方法
    按宗座宪令,我们可将此教理当作一本真正有用的、有价值的参考书。我们怎样使用一本参考书,就怎样使用这本《新教理》。如我们参考圣经神学辞典,却绝对不会完全照抄,而只是从中撷取灵感,获得帮助。
二、本教理所包含的有用资料
    我要为大家指出新要理中确实有用,也有价值的东西。当然不是全部,而只是概括性的;较偏重前两个部分信理神学的方面。
    A、纠正了普遍的错误看法
    比如非基督徒能得救的教导1260号、1283号。许多老教友都很挂心(在德国也一样):未领洗即夭折的婴儿的命运怎样?新要理中清楚地表达:我们由于对天主爱的信仰,使我们对其永久的命运可以放心:1261号、1283号。另一点是对感恩祭的表达,我非常高兴新要理在这一方面能清楚地说这不是一个新的祭献。此思想本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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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在特利腾大公会议中说过,每一个教友都该知道的。不过今天仍有不少神父说,基督再一次在弥撒中死。新要理1104号用重现Representation这个概念来说明弥撒的祭献性:在礼仪中,在感恩祭中,不是重复基督的祭献,而是重现(Representation),重新变成现在;不是重演。在这一方面,我想未来翻译的人有极大的责任把这个概念表达清楚叫162号说得很清楚,一切礼仪中的圣像,甚至于圣母像等,都应该与基督有关。「小心」,很多本位化的圣母像是否看得出与基督有关呢?
    B、有些值得提出的地方
    按我很主观的选择:在第一部分所提到的,对圣母的信仰;强调出她和我们一样走信仰的道路(有时候我们讲的圣母好像已经把她神化了)。在487号有一个关于圣母论很重要且丰富的原则:天主教的信仰有关玛利亚所说的,都是根据对基督的信仰,也解释对基督的信仰。这是一个很重要的原则。
    C、引用
    1.礼仪:
    我非常地欣赏它常常引用礼仪中的东西。我认为这部分非常有价值。在具体的牧灵工作上,假若能将教会核心的道理(感恩祭、复活等),用礼仪中教友们耳熟能详的话来综合或以之为基础,使教友在日后每次参加弥撒时忆起,对他们很有帮助。
    2.东方教父:
    新要理也采用了希腊教父及东方礼仪。如此亦表明出我们在礼仪生活中和东正教庆祝一样的奥迹,此奥迹乃是我们精神的食粮。
    3.梵二的文献:
    新要理作为一本参考书是有价值的。它把梵二文献中重要的教导都放在一起,帮助我们方便引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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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神学家的著作:
    新要理也引用一些重要的神学家,如圣奥斯定、圣多玛斯和其它圣人的话。以上对我们的讲道也很有助益。
    D、收集可引用的
    1.圣经的章节:
    新要理收集许多圣经的章节,方便我们在需要时引用,但宜先了解上下文。
    2、训导当局的文献:
    新要理也引用以前的大公会议的文件,如梵一有关知识与科学;信仰与科学等一些相当不错的说法。
    E、提供讲道和教理讲授的纲要
    这部分大概是你们最关心的。新要理提供不少讲道和教理讲授的纲要。如691—701号是圣神的象征、圣神不同的名号。我们可以按需要挑选所喜欢的部分。782号是天主子民的教会特征,也很不错。821号是推行基督徒合一的方法。852—856号是有关福传工作的阶段,不同的方面(aspects)。897—913号是教友的身分和使命。
    另外,在第二卷,我很高兴它在解释很多圣事之前,先介绍每件圣事的不同名称。比方说,讲圣体圣事,你可以从中找到在东方教会或在教会的某个阶段中,圣体圣事其它的名字;由此着手可讲出感恩圣事的丰富性。这只是其中一例,其它可利用的地方还很多。
    最后,我提出一些建议供大家参考:
    A、请采用新要理引用的礼仪经文、圣人的话等等。
    B、收集新要理所提供的讲道和教理讲授的纲要。
    我觉得这是一个有价值的、长久的工作。它当然不是一个现成的讲道纲要,但是却提供你许多资料,对讲道工作很有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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