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辅仁大学神学论集 第102号

澳门的三巴与台湾的辅大


 

房志荣
    在西方文献最早提到澳门的是1513年一位葡萄牙人士Tomé Pires在他的《亚洲巡礼》一书中,以中文古名Ho Quem豪镜称之。圣方济沙威曾于1551年在香港的大屿山登陆,但没有到过澳门。从大屿山他到上川岛,而于1552年面对中国大陆于该岛逝世。别的耶稣会士在来往于日本的旅途上常经过澳门,但一直到1562年才有意在此长住下来。次年(1563)就有三位会士住此,等待去北京的信息。再过二年(1565),当时日本省耶稣会省会长A.A.de Quadros神父终得到许可在澳门建立一座耶稣会会院。当时日本省及中国副省的视察专员(Visitor)范礼安神父(A.Valignano)也提及耶稣会在澳门定居的事,说那是1565年末做的决定①。
    Jos6 Montonha神父在他《澳门教区教会史资料》一书的第二册说,“1557年此岛(应为半岛)由中国转让给葡萄牙人。我在一些‘记录’中发现这楝耶稣会的房屋是在1562或1563年成为宿舍的”。所指可能是定居前的宿舍。1562年澳门有三座圣堂:圣安多尼堂、望德圣母堂及圣老楞左堂。1576年元月23日教宗以Super Specula旨令成立澳门教区时,望德圣母堂(也名拉匝禄堂)升格为主教座堂②。
1565年末Peres神父听印度省会长的命,要在澳门建立会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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举出三个清楚的目标:一、在会士前往日本的长途跋涉中有一个歇脚地;二、等待适宜时机进入中国的一个桥头站;三、为初兴的澳门城作为一个灵修中心,因为贸易的发达使此地住民迅速增加③。另一位耶稣会神父(P.Soldi Gnecchi Organtino)在一封信中写说,耶稣会士在离他们的宿舍不远处建了一座茅棚小屋当做圣堂—一当时澳门的住屋都是茅草盖的,后来著火烧了。葡人出资协助建了一座瓦顶的木屋小堂,人们称之为“天主之母堂”。1570年这位神父又写道,除他(负责人)以外,这里有五位神父,一位修士。1576年另一位负责人Cristo’vao da Costa给耶稣会总会长Everardo Mercuriano写信说,澳门会院是一个很忙的住所,除了常住的会士外,尚有14位会士在此准备前往日本④。
    1582年耶稣会士决定把圣堂迁到靠山的一个新地点。罗明坚神父(P.Ruggieri)于1580年开始的教理班首先搬到新址。在此建造了一座大建筑,四周有高墙维护。同年末在澳门有25位耶稣会士,18位神父,7位读书修士。过了二年(1584)L.Mexia神父写信给罗马说,学校已发达起来,现在约有200名学生。他们除了读和写葡萄牙文外,还学算术、拉丁文及音乐。另外还有二人准备晋铎⑤。
    1592年范礼神父在Nagasaki(长崎)开过第三届传教谘议会后,于该年2月至7月召开了第一届中国副省会议,在此会议中讨论了在日本本土外为日本省耶稣会士建立一所公学的必要。因为该国内战连连,使青年人不能安心读书,也不能专务灵修。这所公学同时可让青年学子接触到西方的基督文化。为达到这双重目标,澳门的葡国气氛很合适,在此气氛中青年们可以学西方语言,欧洲人的风俗习惯,而在道德学问上有所进步⑥。
果阿(Goa)的圣保禄学校可视为先例,此校在文化上发生了很大作用,不仅为印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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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影响也延伸到马六甲、东非、及衣索匹亚,以致澳门居民起初称耶稣会士(Iguacianos)为保禄派,因为他们是来自有名的果阿保禄公学。为何不能在澳门建立一座类似的文化中心呢⑦?隔年(1593)范礼安神父便给罗马写一份报告,在说明澳门已成为果阿以外葡国各省的最大城市旁,他强调;仍须将澳门会院升至大学的地位,装置各种教室、设备、师资及建筑,使它能做远东区传教工作的前哨。罗马同意他的意见⑧。
    但计划的进行并不顺利。中国官员方面不难应付,只须献上一些银元就可得到他们的许可,倒是果阿会省反对激烈。他们一听说有这计划就开会讨论,一口气列出15项理由,说明不可在澳门建立耶稣会学校。幸亏范礼安不是一个见难即退的人,为克服由果阿来的反对声浪,他给总会长Acquaviva(1581—1615)寄去详细的报告,细述澳门公学建立的目标,并答覆由印度来的各种反对理由,其中主要的一个是:因了事业的繁多,人手的缺乏,也因两地相距甚远,由果阿来的资助常会很少、很慢,甚至靠不住。在范礼安的催促下,工程进行的很快,一年多就完成了。1594的年报告对全部建筑有很详细和生动的描述⑨。
范礼安在离开澳门以前设立了两个团体:天主之母会院属于中国副省,住著10位会士,以L.Mexia神父为院长。另一团体是圣保禄公学,有19位会士,包括视察专员本人,还有8至10位来自日本或印度的学生,这一单位属日本会省,D.Sande神父担任院长⑩。大学课程包括信理神学(2位老师教)。人文及雄辩、拉丁文、其他语言、哲学等(各一位老师)。也建立了一座图书馆,除一般图书外,还搜集了会士们写的各国报告:中国、日本、东南亚、暹罗、印度支那、朝鲜等。此外印刷厂也启用了,印出的第一本书是罗明坚神父由中国文人帮忙写的中文要理书(1585)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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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范礼安神父于1594年11月中去了果阿,1597年4月23日又回到远东,而在7月20日抵澳门,在此停留直至1598年的7月中。他仍然关心公学,已经达成的一些效果使他振奋。他再度用他的组织能力及善于规范的天才革新圣保禄公学的教学生活,所根据的是罗马不久以前公布的Rati nStudiorum(谈书之道),即1591年总长Acqllliva所试行的。这一革新和调整也注意到当地的环境及东方文化的要求⑿。
    1597年的文科学业已具大学水平,与Evora或Coimbra的大学不相上下。开学礼有一篇演讲,讲题是《辩证法的重要和益处》( Denecessita te etutilita tedialecticae),演讲前有一篇较短的导言。这开学礼院长、教务长及各位老师都该参加。文科须读三年,以公开考试结束。主考者三人,考的时间与授课时间相称。考试的内容包括全部逻辑。此外也问一些物理学和形上学的问题⒀。
    关于文科的硕士学位及神学的博士学位的授与,我们有以下两段记载:“在公学圣堂里授与文学硕士学位。准硕士们各由自己的出生地来,有朋友和保人陪伴。他们都骑著马,前面有风笛乐队开路,就像在欧洲各大学习惯做的一样”。关于授与神学博士学位也有一段较短的记录:“耶稣会在澳门的公学是一座大学,所教的课程由初级材料到神学均有。那些成绩卓越的学生可以获得博士学位”⒁。总之,在16世纪末,澳门的文科课程已和葡国的Coimbra大学、果阿的或巴西的圣保禄公学并驾齐驱⒂。
1601年起了一场可怕的大火,把圣堂及学校的四分之三都烧毁了。随后两年(1602—1603)的重建工作是由热内亚(Genova)的耶稣会士Carl osSpinola工程师设计(他后来在日本殉道)。新建筑的图案如此大胆壮观,以致《明史》写说在全中国见不到如此雄伟的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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筑,这特别是指门面而说。建筑的费用是三万二千澳币(Patacas),都是募捐得来的。在建筑的一角有一碑文:Virgini Matri Civitas Macaensis Libens posuit—anno 1602(澳门城于1602年高兴地献给贞女母亲)⒃.
1759年Pombal驱逐耶稣会的政策三年后于1762年在澳门执行,这给天主之母堂及圣保禄学院打下了句点。1835又发生了一场大火,不久来了一阵台风,把澳门光荣的过去吹进了历史。只有台风未刮倒的门面像一名哨兵,站在雄伟壮观的大石阶上端,给世世代代的人指点著:这里有过远东第一座西式的大学⒄。
 
大火与台风扫荡澳门后70年,1925年教会在北平成立辅仁大学预科,称为辅仁社。1929年正式成为辅仁大学。当时的校训是《以文会友,以友辅仁》。1929至1950这21年中,辅大的学生由24人增至三千多人,教授多为学者名流。抗日期间(1937—1945)辅大在北平独撑危局,保持民族之魂,教职员十四人以抗日罪名被判刑十五年。1950年大陆陷共,辅大被没收,作为中共师大一部分。1961年辅大在台复校,校长于斌定校训为《圣、美、善、真》。至1979年十八年中,台北辅大由十人增至一万二千人⒅。
    地最近这15年来(1979—1994)辅大的学生已接近两万名,教学与宿舍大楼共有四十多座。1992年2月新校长李振英蒙席上任,民主开放,博采众议,于同年10月31日召开全校牧灵福传会议。会后又组织使命与特色小组及福传牧灵两委员会,以求实现十月会议中所共同达成的办学理想及采取一些具体行动⒆。
1993年9月1—11日辅大校长、宗辅室主任及教务长、三位院长,及其他三位使命与特色小组委员一共九人,参观拜访了六座美国有代表性的天主教大学,并与三个全美高等教育的联会讨论了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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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主教大学的使命与特色有关的问题。回来后每人作一报告。辅大副校长是柏殿宏神父的报告中首先提出的是:重新给天主教大学的使命定位是普遍的现象,有的大学正在进行,有的刚做完不久。大家都觉有一个清楚的使命说明是第一步,更重要的是以后如何去实践⒇。关于台湾辅大的介绍到此为止。下面的两个附录(天主教辅仁大学宗旨与目标(及浅释);校园中央轴道景观规划说明),可以进一步揭露辅大目前和未来的面貌。
 
注 解
(1) Cf. Benjamin António Videira Pires, S. J.," The Genesis of the Jesuit College at Macao ", Boletim Eclesiàstico da diocese de Macao, 62 (1964 ) 803--813. see p. 806.
(2) Cf.Domingos Maurício Gomes dos Santos, "  Macao Primeira Universidade Ocidental do Etremo--Oriente. " Separata dos "A-nais " II Série, Volume 17, pp.203--237. Lisboa 1968. see pp.204 -- 205.
(3) See Gomes, pp.208--209.
(4)See Videira, p.808.
(5)See Videira, pp.809--810.
(6)See Gomes, pp.210--211.
(7) See Gomes, p.212.
(8) See Videira, p.811.
(9)See Gomes, pp.214--215.
(10) See Gomes, p.216.
(11) See Videira, P.812.
(12)See Gomes, p.219.
(13) ibid. pp.222--223.
(14) ibid. p.2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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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ibid.p.227.
(16) ibid.pp216—217.
(17) ibid.pp.237.216
(18)见龚士荣编《辅大五十年》,1979辅仁大学出版社。
(19)Cf. Minutes of the Conference on Evangelization and Pastoral
    Work at Fujen Catholic University,October 31,1992.
见主历1992年10月31日“全校福传牧灵会议会议记录摘要”
(20)Cf. Seminar:The Mission of Christian Higher Education in Asia.Thunghai University,Talchung Taiwan,ROC.Sponsored by The Association of Christian Unlversities and Colleges in Asia(ACUCA),April  21-22,1994.” Report from  Fu  Jen  Catholic University” by Louis Gendron,S.J.A New Look at the Mission of Fu Jen Catholic University, pp.7-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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