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学论集-注释天主圣父子-天主教图书中心--天主教文学,书籍,图书,书库

本文以天父奥迹的本质出发，融合基督的启示、圣神的运作，讲解天父爱的计划，指出基督徒生活的中心与终向，该是回应天父终极之爱。此文为迎接1999 天主圣父年，作了周全面详尽的阐释。

专论天父的书，比论圣神的书还少得惊人。过去神学界流言「被人忘掉的圣神」，然而天主教方面，自梵二大公会议以来，已出版了不少关于圣神的著作，对此兴起了一股热潮。台湾天主教圣神年的回应令人欣喜，现在接近天父年的当儿，却不能不发现真正被人忘掉的是天主圣父。

1980年由英国神学家斯梅著作的一本书，名为《被人忘掉的父》¹确是指出真象。笔者在神学院图书馆搜查一番，如上所说，有关天父的专著真是少得惊人。所幸还读到一位法国圣经学家的《圣父》²；发现还有那么多的话可以写出。于是，为了狭义准备公元两千禧年，笔者便兴起了诠释教宗若望保禄二世的禧年文告³中，对于「天父年」的指示⁴。

本文分为下面五部分：—、天父的奥迹；二、天主的创世与救援计划；三、忏悔与和好圣事；四、回应众人之父的作业；五、天父年与圣母玛利亚。

指出天父的奥迹，经常引用一段话：「我父将一切交给了我；除了父外，没有人认识子；除了子和子所愿意启示的人外，也没有人认识父」（玛十一 27）。的确，只有天主子耶稣基督启示了天父。然而这一段话就文字来说，好像也有问题：没有认识子的人，又怎样认识是子在启示父呢？不是「除了父外，没有人认识子」吗？

显然这一段话旨在表达父与子之间唯一的关系，即后来若望福音所说的父怀中的「独生子」（若一18）。但对天父，或父与子的奥迹，必须联合圣神始能完整表达。所以有关对天主奥迹的认识，保禄说：

「可是天主藉圣神将这一切启示给我们了，因为圣神洞察一切，就连天主的深奥事理他也洞悉。除了人内里的心神外，有谁能知道那人的事呢？同样，除了天主圣神外，谁也不能明了天主的事」（格前二10—11）。

「为证实你们确实是天主的子女，天主派遣了自己儿子的圣神，到我们心内喊说：『阿爸！父啊！』所以你已不再是奴隶，而是儿子；赖天主的恩宠，也成了承继人」（迦四6）

由此可见，圣父的奥迹不能与圣三奥迹分开；另一方面，也可见出认识父与认识子同时在圣神内，不过认识子确是在「先」，因为「自己儿子的圣神，到我们心内喊说」。

福音的那一段耶稣的话。其实耶稣基督启示父，是在圣神内，接受他启示的人，不但在圣神内认识父，同时「先」认识了子。耶稣的启示在外，圣神的喊说在人心内。

对天主深奥事理的认识，根据上面的阐述，似乎具有固定的「次序」，或者可说来自圣三奥迹的「次序」，不过认识的次序与存有的次序，方向不同。前者由子及父，后者由父及子，二者都在圣神内。

在存有的次序上，永恒的天父生出子来（若一13），在他所发的圣神内。子不只是出生，也在圣神内投回父去。父不只是生子，也在圣神内怀有独生儿子（若一18）。所以圣神是天父的神，也是他儿子的神。圣神是生育的德能，具有「外伸」与「内敛」的作用，在他内，父与子特征分明，但又结为一体，这即是三位一体⁵。

然而，天父生育由于爱，所以父是爱者，子是被爱与还爱者，圣神是爱情。大概出自旧约的灵感⁶，公元 675年召开的督肋打会议有关圣三奥迹的信经竟说：「……子自父的『胎』中生出……」⁷。那么天主的爱是父爱，但还似母爱⁸。

圆满包含一切，无所不有。天主圣三内在的生发是螺旋式地、无始无终的圆满，然而这部分处理的是有始有终在时空中彰显的天主的圆满。在创世与救援的计划中，天父是圆满的根源与终结，直至永恒。耶稣基督是圆满的肖像与模型。圣神是圆满的德能。天主圣三在计划的完成中，各自扮演不同角色，却都结合为一，保持次序。

保禄的哥罗森书（一15—20）与厄弗所书（一3—14）都包含了这部分的基本思想，虽然它也分散在新约的其他著作中。我们同样得承认圣神的德能并不彰扬，他常是隐藏与谦虚的第三位。

这里处理的是天主圣三的救恩工程，所以圣子已是降生人间的耶稣基督。保禄称他为「不可见的天主的肖像，是一切受造物的首生者」（哥一15）。原来天父在圣神内生子的永恒中，预定了在他爱子内的创造与救援计划（弗一5—6）。天父不但生圣子，而且继续创生天上和地上的万有（弗一10）。因此耶稣基督是「首生者」，是万有的元首：在创造中（哥一16—17），在救援中（哥一18—20）。

计划的始终，是天父的圆满在基督内彰显出来（哥一19）。万有的创生，更好说是始自天主的圆满；永生或救援则是终于天父的圆满，「好叫天主成为万物之中的万有上格前十五28），「他超越众人，贯通众人，且在众人之内」（弗四6）。

的圣神是赋予生命者，或生育的德能。天父的特征在创世与救援计划中继续是生，派遣独生子成为耶稣基督「首生者」，所以「天上和在地上的一切，可见的与不可见的……」（哥一16—17），是继他而生，随他而有了「子格」，彰显天父的特征。

为此，如果基督是宇宙性的，为什么天父不是宇宙性的呢？因此，他父亲的面貌，理应自万有反映出来。耶稣自己不是因圣神欢欣说：「父啊，天地的主宰，我称谢你……」（路十21）吗？

另一方面，我们也应该先听天父喜爱首生子耶稣基督的声音。耶稣公开生活之初，领受若翰的洗礼之后，圣神如鸽子降在他上面，天父的声音说：「你是我的爱子，我因你而喜悦」（路三21）。此后，在他实行使命的途中，山上显圣容时，云中天父的声音也说：「这是我的爱子。我所喜悦的，你们要听从他。（玛十七3）。还有，天主使他从死者中复活时说：「你是我的儿子，我今日生了你」（参阅：宗十三 32）。

天父永恒中生子的奥迹，彰显在救恩历史中。永恒生子出于爱，因此天上的声音是「爱子」，表达出天父无可言喻的生之喜悦。这是天父的圆满特征，他的圆满内含的其他属性，或对他的称呼，都无法与他的父性特征分开。天父纯粹是父，他本质上就是父。

相对而论，耶稣基督一生是从天父怀中来（若一18）回到天父那里去（十三1），他生命食粮是承行天父的旨意（若四 14）。按照对观福音，他人间第一句话是「我必须在父亲那里」（参阅：路二 49），死前最后一句话是「父啊！我把我的灵魂交托在你手中」（路廿二 46）。马尔谷福音记载他山园祈祷时说：「阿爸！父啊！」（谷十四 34）根据圣经学家的研究，这句新约中保存的亚拉美话，表达出耶稣经验中的「亲爱的父

亲」。以色列人从来不敢如此，虽然他们也有「你是我们的父亲」（依六三7）一类的称呼，但这是建基在盟约之上，终究会有距离。

其他宗教也不乏称天为父的表达，然而这是出于以天为本的思想，至于耶稣的「阿爸！父啊！」则是降生成人的儿子独特地说出与天父的关系，他是「亲爱的父亲」，他自己是与父一体（参阅若十30）的独生子。因此，天主圣父年中，必须调准我们出自基督视野的观点。 （三）天父对基督元首的爱与怜悯

由于耶稣是「首生者」，「当时期一满，就使天上和地上的万有，总归于基督元首」（弗一10）。所以描绘天父的爱与怜悯，自耶稣基督开始，然后集中在人类身上，但也隐含地包括万有。

天父对耶稣基督的爱，已由来自天上的声音流露出来，耶稣自己也说：「父爱我，因为我舍掉我的性命……」¹⁰。因此不能不引入天父爱的奥秘；它怎样与十字架上舍掉的性命连结在一起呢？十字架上的「我的天主，我的天主，你为什么舍弃了我？」（谷十五35）又将怎样解释呢？虽然这是天父爱的奥秘，但也可冒失地探索一下。

天父生子之爱在创造与救援计划中，由首生者耶稣基督继续走出自己，爱人人间。他生命的高峰即是给予人类自由，甘心接受十字架的悲剧，爱到极点。对此悲剧，天父并非无动于衷。圣经学家注释若三16：「天主竟这样爱了世界，甚至赐了自己的独生子，使几信他的人不至丧亡，反而获得永生。时，发现旧约亚巴郎祭子乃是预象¹¹；因此由亚巴郎探索天父。天

父受苦受难之说的确难以接受，但他爱的牺牲可想而知。「父爱我，因为我舍掉……」，耶稣虽有舍弃之问，天父生子之爱在圣神内怜悯十字架上的耶稣，自死者中复活了他，使他永为「爱子」与「首生者」¹²。这是天主圣三的生之「律」，爱之「律」，牺牲、死亡、复活、升天之「律」。

天父在首生者耶稣基督身上，也为万有与人类彰显了爱的模式与肖像。对此，根据保禄罗马书第八章，并不难逐步详细说明，但为本文的目标并没有必要，只需引述其中一段保禄情绪高昂的话足够体味出来。

「面对这一切，我们可说什么呢？若是天主偕同我们，谁能反对我们呢？他既然没有怜惜自己的儿子，反而为我们众人把他交出，岂不也把一切与他一同赐给我们吗？谁能控告天主所拣选的人呢？是使人成义的天主吗？谁能定他们的罪？是那已死或更好说已复活，现今在天主右边，代我们转求的基督耶稣吗？那么谁能使我们与基督的爱隔绝？……」（罗八31一39）

由于教宗的禧年文告为此提出了天父对「浪子」无条件的爱¹³，这里应该特别注意一下这个比喻。圣经学家认为它是路加福音中的一颗珍珠。讲者是耶稣，r除了子及子所愿意启示的人外，也没有一个认识父是谁的」（路十22）。他便是独生子。

其实两个儿子都是「浪子」，都没有孝爱。如果根据当时富家的建筑，父亲身处楼台厅中，那么他为两个儿子都放下身段降下会见（路十五20，28），都对他们显示怜悯（路十五20），也都全部给与（路十五 22—24，31）。他为次子奔跑，

有违东方长者的风范，他为长子低声下气，不像东方父亲的权威。总之，耶稣在这个比喻中，由于他亲身的空虚自己，听命至死¹⁴，已为人类道出了「天主是爱。天主对我们的爱在这件事上已显出来：就是天主把自己的独生子，打发到世界上来……」（若壹四 8—10）。这个比喻正好引出下段重要的说明，用来纠正一般人对天父的误解。

天主并不「怜惜自己的儿子」，为人类牺牲了他，此诚是奥秘；但他对人类无偿与白白的给与和爱怜，同样颠覆了理性的推敲。天父在基督内并不讨债与要求有罪的人类赔偿；救恩计划的完成是基督爱到极底，带领人类回归天父的道路。所谓「赎罪祭」乃是爱到极底的牺牲，使人获得忏悔与爱的能力投奔父家。基督从未向父交出赎价，天父也不向人类要求赔补。但跟随基督回应天父的爱，必须甘愿背起自己的十字架来，如同一粒麦子必须「死了，才结出许多子粒来」（若十二 24）。这是基督之律。

至于义怒与惩罪这类话，不该直接描述天父的胸怀。「天主是爱……」（若壹四 7—10）不可能变移。惟当有人拒绝与天主和好，关闭回应的心，他们自身冒出忿恨与痛苦的惩罚。有些救恩理论出自人的理性推敲，但天主借着圣神将自己的奥秘启示给我们了¹⁵。

根据上一部分有关天父的特征，以及他的爱与怜悯，不难了解为什么忏悔圣事是准备禧年第三年的重点。自领受救恩的

人而言，这件圣事要求悔改，正是耶稣宣讲主题中的呼吁：「时期已满，天主的国临近了，你们悔改，信从福音罢人谷一15）。

救恩计划已届圆满，天父在基督内揭开了自己爱与怜悯的面貌：「籍著他使万有，无论是地上的，是天上的，都与自己重归于好，因着他十字架的血立定了和平」¹⁶。

所谓「悔改」便是转过身来面向仁慈的天父，耶稣以言以行传报天国临近的福音，其核心即在于此。忏悔圣事便是在礼仪标记中，纪念与庆祝天父在基督内的爱与怜悯的奥迹¹⁷。因此，爱德是天父年的专注，「我们应该爱，因为天主先爱了我们」（若壹四15）。

可能也是为了这个缘故，不论旧约或新约，虽然都曾强调爱天主的最大诫命；但实际上圣经满载的是天主对人的爱，以及充满热情与怜悯的描绘。然而，有关人爱天主，一方面资料不多，另方面也多属刻板的要求性质。即使在耶稣基督身上，新约中表达天父爱他，比他爱天父来得多。

原来天父「生」的特征，是由于他爱。他「先」于子，在首生者内先于万有，所以他生生之爱是绝对的源头，基督长兄与天父的其他子女，都是被爱而后「还」爱。圣经于是标榜天父的爱，至于对他的还爱，无法说得生动活泼，或者淋漓情致，因为它的性质不可能与天父的爱比拟。新约中记载基督的爱，以及对他还爱却表达得不同了，这也是天父年的启示：爱属于他的奥秘。

天父子女之爱，为他儿子的神所激动，他们不只脱罪择善，而且心内喊说：「阿爸！父啊！」（迦四6）。同样，成

为基督的承继者，走上他爱到极底道路的人¹⁸，必须爱及所有属于天主的人，建立禧年文告中所说的「爱的文化」¹⁹。

爱德是天主的恩宠，爱天主、爱人的能力应该创造新的生活次序。即人世间的正义、和平、团结、自由、尊重女性。护卫家庭等等伦理美德。这是爱的文化。它正是天父年的愿景。因为今日世界，尤其西方面对的正是俗化危机，「好像没有天主一样」。科技虽然发达，然而灵性生活贫乏。

爱的文化反击俗化现象，不能不使人想起耶稣进入圣殿，「疯狂」地驱逐商人出去。他说：「把这些东西从这里拿出去，不要使我父的殿宇成为商场」（若二 16）。我们今日的子女还能作证圣经中这样记载的话吗？「我对你殿宇所怀的热忱，把我耗尽」（参阅：若二13一17）。

为公元两千禧年之前的三年狭义准备，宗座文告对每年提出的指示，虽然篇幅差别不大，但天父年还是稍微较多一点，主要在于信徒作业的课题上。上一段中，已经提早诠释了爱的文化与反击俗化危机。

关怀穷人与有需要的人，三年准备禧年都有指示，虽然动机各有不同。那么回应天父的怜悯与爱，教会怎么可以不跟随基督「向贫穷人宣讲福音」²⁰？

耶稣公开生活中最为突出的一点，即是面对贫穷人、边缘人、病人，情不自禁流露的怜悯，此诚是旧约中天主的特色。

本文第二部分有关天父的创世与救援计划中，曾经肯定万有都蒙上「子格」，由于耶稣基督是「首生者」。保绿因此大声说：「愿我们的主耶稣基督的天主和父受赞美」（弗一3）。因为时期一满，他使天上地上的万有，总归于基督元首（弗一10）。宇宙与人类为教会不只是建立在人道主义上的联系，而是在基督内同属一个父的恩宠。「只有一个天主和众人之父，他超越众人，贯通众人，且在众人之内」（弗四6）。于是大地是天主赏给所有子女的，人类是兄弟姊妹。

此非泛泛理论，而是信仰的言语。因此若望壹书的话便显得非常严肃：「我们已出死入生了，因为我们爱弟兄们；那不爱的，就存在死亡内」（三14）。「谁若有今世的财物，看见自己的弟兄有急难，却对他关闭自己怜悯的心肠，天主的爱怎样存在他内？」（三 17）。「死亡」与「关闭自己怜悯的心肠」，即是拒绝天父的生生之爱。

大概由于天父年已接近两千禧年，宗座文告呼吁正视「充斥许多冲突和无法容忍的社会与经济的不平等」，建议根据禧年精神（肋廿五8-12）免除外债²¹。请愿运动已开始²²台湾天主教的确不应忽视，然而它尚能反省「我们这一代其他挑战的机会」²³。我们认为任何作业必须同时发扬天父的面貌，以及身为子女的爱德。

有关人的奥迹的一段话：「基督，揭示圣父及其圣爱的奥迹时，亦替人类展示了人之为人和人的崇高使会」²⁴。文本有关降生奥迹中指出：「天主子是许多弟兄的长子。信友成为相似天主子的肖像」²⁵。「这不独为基督徒有效，凡圣宠以无形方式工作于其心内的所有善意人士，为他们亦有效」²⁶。为此，降生奥迹展示了人的奥迹；在创造与救恩计划中，人之为人和人之尊高使命，乃是相似天主子的肖像，成为降生成人的基督的弟兄姊妹。

根据这个基督宗教的人学，俗化危机不但忽视天父，同时否定人性，所以需要爱的文化予以反击。这在上一部分提早阐明过的。也是同一基督宗教的人学，启发教会在天父年中与各大宗教交谈。这个课题台湾天主教并不陌生，毋须在这篇诠释中详加发挥。交谈为了寻求真理，宗教交谈是为寻求永恒的灵性真理，为天主教而论，天父年不是最为适当的时机吗？也为此绿故，禧年文告特别提出犹太人与回教，他们与基督宗教共信唯一的天主，出自共同的渊源，教宗也指出几个历史性的地点，作为交谈的地点。

准备禧年的天父年中，与其他宗教领袖会谈，诚是基督宗教的愿望，然而这也是非常敏感的时辰。两千禧年应当如此准备，使基督信徒与其他宗教的信徒都肯定它具有人类性的意义。这需要教会非常谨慎的处理：一方面承认多文化、多宗教的事实与意义；另一方面，对于基督启示的坚定，两方面又能综合与平衡，始能「避免混合主义和轻率与虚幻的和平主义的危险」²⁷。台湾天主教天父年中不免对禧年文告回应，岂能不

前面两年之未，都把目光转向荣福童贞圣母玛利亚，但每年各具特质，甚至称谓也有不同。最后准备年，她是圣父特选的女儿。她在天主的创造与救援计划中，担任多功能的角色，甚至呈现某种程度的奥秘。基本上，由于天主圣三奥迹的绿故，因此蒙受特选的圣母玛利亚在禧年文告中，特别显得多采多姿，不易清楚厘明。

圣母是天父特选的女儿，此具双重意义：在创造的领域中，她是天父的杰作，的确万有都以基督为「首生者」，但天父特爱玛利亚。自这角度而论，她对天父的女儿之爱实在难以描绘。天父又将怎样喜悦呢？而她又如何爱人类与宇宙呢？

但进入救恩次序，天父特选的女儿，「至高者在她身上行了大事，他的名号是圣的」²⁸。这一件大事即是她将成为默西亚的母亲。圣母自己的感受是天父的圣、神圣，其主要意义大概是：天父的特征是赋予生命，高峰是圣子耶稣给与丰富的生命。但这件大事却需要圣母玛利亚。她在这个次序上，也回应天父的计划，流露出来的也是爱，她在信仰中自由地答覆。这是爱天主。她同意做救主的母亲，这是圣母的爱人。

「除了子和子所愿意启示的人外，也没有人认识父」，因此诠释天父年之可能，是得诸耶稣的眼光。天父年中认识天父

的爱与怜悯，回应他的和好与忏悔圣事，爱天主与爱人，以及付诸行动的作业，离开基督什么也不能做²⁹。信徒个人，教会。以及整个人类与宇宙万物，都是在「首生者」耶稣基督内，自天父而来，回归天父³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