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巴比伦帝国的京都,意思是「天主之门」。创11:9称之谓巴贝耳,意谓「上主使其混乱了」,有讥讽之意。耶25:26;51:41称之为舍沙客。此帝国的版图包括幼发拉的及底格里斯两河的中下游地区,直至其入海处的波斯湾。北部称为阿加得,南部称叔默尔,是一大片肥沃的平原,约有三万平方公里。正如埃及的尼罗河,此二河是巴比伦区人民的生命线,二河每年一度汜滥于三月至六月间,造成土地肥沃的主要原因。此外,于一九五六~一九五七年间,美国考古家发现了灌溉全区的水利工程,这些工程大都是巴比伦古代王朝的产品(公元前一八三六至一五三一)。故此它的主要产品是农作物,以供养它广大的人民。主要城市有:息帕尔(Sippar)、谷答(Kutta)、克西(Kish)、波尔息帕(Borsippa)、尼普尔、乌鲁克、乌尔、厄黎杜(Eridu)等等。原来乌尔及厄黎杜就在波斯海湾的边沿上,但后来海水因两条大河带来的淤泥的填塞,竟后退至二百公里。并且二河在入海之前,已互相连接。
巴比伦的历史:
原来居于巴比伦的人民是叔默尔人【苏美人】,时在公元前三八○○年左右,后来于二五○○年前后,有北方的阿加得人(属闪族)的入侵,接着在二○○○年时代,更有阿摩黎人(亦属闪族)入侵美索不达米亚平原,首建玛黎,后建亚述及巴比伦国。自此巴比伦日强,有第一王朝兴起,史称巴比伦的古王朝。国王是智谋多端的稣慕阿步(Sumu-Abu),利用邻国之分争而自强。但它最负盛名的国王却是哈慕辣彼(公元前一七二八~一六八六)。他先以结盟的手段,对外和平共处,对内则励精图治。自一七二二年带兵出征,先后将拉尔撒(Larsa)、厄士奴纳(Eshnunna)、玛黎及亚述击败,统一南北,而成为当时最强盛的王国,并制定了着名的法典,世称《哈慕辣彼法典》。这位国王对经济、政治、外交及农业无不精通,对宗教之热诚也很巨大。可惜后继无人,致使一五三○年赫特人入侵,将巴比伦城尽形破坏。于是阿摩黎人在巴比伦建立的王朝,告一段落。
此后有五百年之久,巴比伦暗淡无光,先后有数个游牧民族的入侵。他们虽亦建都巴比伦,但在国际间始终是无大作用的弱国。此时北方的亚述国兴起,与埃及分庭抗礼,巴比伦只有看风驶船,一阵倾向埃及,一阵又倾向亚述。最后一段时期,因环境所迫,竟完全附属于亚述。至一一○○年左右,阿兰人猖獗,致使亚述陷入国势不振的灰暗时代,而巴比伦亦随之被阿兰人破坏、拋弃、遗忘,直至亚述再度强盛,才重被划归亚述的势力范围。
巴比伦的新王朝时代(公元前六二五~五三九):
巴比伦在经过长期的磨难,过着家破人亡,被人侮辱,国势不振,国誉不名的凄惨时期之后,终有纳波颇拉撒之兴起,自立为巴比伦王(六二五~六○五),开始新的纪元。此时亚述已是内忧外患,腹背受敌,自顾不暇。于是纳王同玛待人结盟,举兵进攻亚述京都尼尼微,于六一二年将之占领破坏,自此巴比伦大胜,所向无敌,势如破竹。虽然埃乃法郎乃苛利图挽救亚述,亲带救兵驰援,在路过巴力斯坦时,犹大王约史雅竟出兵阻其去路,而在默基多被乃苛所杀。但亚述的大势一去不复,终于六○六年完全消迹于历史。自此近百年之久,是巴比伦的天下,于是它的政治、军事、文化及宗教开始发扬光大,至拿步高二世继位(六○四~五六一),竟达历史上黄金时代。他在登极的前一年,即曾带兵远征埃及,且凯旋而归。于五八六年完全占领及破坏了耶京,及其庄丽的圣殿,是为以民充军之始。五七六年克服提洛及全部地中海沿岸,版图之大,及势力之强,可说是空前绝后。可惜亦是后继无人,其子厄威耳默洛达客王(五六二~五六○)被人暗杀,后有乃黎革里撒尔(五五九~五五六)及纳波尼杜(五五五~五三八)为王。纳波尼杜特敬欣神,而荒废对默洛达客神的敬礼,致使臣民不满,退居太玛,由太子贝耳沙匝摄政。但民心已失,乱党份子召请波斯王居鲁士入境,遂于五三九年征服了巴比伦,释放充军该地的以民回国。自此巴比伦成了波斯帝国的一个行省。大亚历山大消灭波斯帝国,企图重建巴比伦未克。色娄苛王朝时代,放弃巴比伦,而迁都至色娄基雅,巴比伦遂只成为文化及宗教的中心。且自公元前九三年,再无巴比伦的记录,至公元六三七年落入阿剌伯人手中。
巴比伦的考古:
真正按步就班地在这里挖掘考察的是哥德伟先生。他于一八九九年至一九一七年间,在德国东方学社的赞助之下,努力发掘,使不少有贵重历史价值的古建筑遗迹出土,供人凭吊。这些古迹大都是巴比伦新王朝黄金时代的产物。计有两道城墙、皇宫及它的「空中花园」,默洛达客大庙,厄特默南刻(Etemenanki)高塔(塔成四方形,每边九十一公尺半,外以砖砌成,内有泥土,愈高愈窄,原高九十公尺左右),依市塔尔女神大门(高十二公尺),上有瓷砖装饰,「游行大道」(长九百公尺),还有依市塔尔及尼玛庙宇各一座。在城之最北,有拿步高王的夏宫。
巴比伦的文化:
它对人类世界的文化有着非常重大的贡献。他们采取了叔默尔人的书法-楔形文字,作为自己文学的工具,并且吸收了叔默尔的文化,将之发扬广大。他们的诗歌、神话等,大都以宗教为中心及出发点。出名者有基耳加默市诗(Gilgamesh),上载有壮士寻求永生的诗歌,及洪水灭世的叙述;并有「创造诗」(EnumaElish),述说天地的被造。其次有几篇歌咏与《圣经》上《约伯传》的主题-人类何故受苦的难题-及几篇《圣咏》颇为相似。但这些文学作品,大都不是独立性格的创作,而是在叔默尔文化影响之下写作出来的,并且将他们对邪术迷信的信心,尽形在这些着作上表露出来。惟一对历史的贡献,是君王的年鉴。
巴比伦帝国的人民,大都务农为主,过着安定的生活,有社会的组织、法律及法庭的存在,水利的工程及管理,亦有商业上的组织;其次如工人及艺术匠人亦都有自己的社团,但它的经济、社会、法律的基本单位则是家庭,亦有奴隶的制度,但对他们的待遇则是相当宽容。它的最高主权则掌握在国王的手中,而国王被视为神的代表。亦有民意代表的建立,故此有人称巴比伦是现代民主政权的雏型。他们善于观察星宿,故天文学的知识超过其他民族。算学的修养也很高深,故有颇为水准的日历,所不及于亚述及其他古老民族者,是建筑工程,其中主要的原因是它位于大平原中,无石可采,只有用砖及泥土来作建筑上的原料,故逊于他人。
巴比伦的宗教:
它的宗教犹如它的文化,亦是采用叔默尔人的遗产为业础,而自形发展之结果。三位最高连盟的神明是:阿奴(天神)、恩里耳(狂风神)、厄阿(地神),他们亦是叔默尔宗教上乌鲁克、尼普尔、厄黎杜三大神的替身。另有三位连盟神为沙玛市Shamash(太阳神),欣(月亮神)、依市塔尔(女神、母亲、金星、战争、爱情神、见阿市托勒特条),后者是混合宗教的产物,其敬礼传扬至广,圣地、地中海沿岸,甚至罗马女神之敬礼都与她有关。民间则有杜慕次(Dummuzi)神的敬礼,他是植物神,使植物按四季的变化,死而复生循环不息,故他特受百姓(农民)之崇敬。由此可见巴比伦的宗教是多神教,且在它的文学遗着上,被人发现竟有三千三百多的神名,其神祇之复杂,可想而知。虽然其中有些是同位不同名的神祇,这些神都有自己的偶像,彼此不同。偶像犹如人体,较普通人体为大,头戴角帽,是神的特征。
巴比伦城却特别崇拜自己的城神或国神默洛达客,这又是叔默尔的遗产,诸凡国与国之间的一切争执、战斗、缔约结盟,或和平共处等事项,皆被视为不同国神间的事项。国神与其所属国家的人民同荣共辱,国王只是国神的代表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