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索辣经文(Massoretes,MassoreticText,Massorethae,TextusMassoreticus)
「玛索辣」一词的原意,至今学者们仍在争辩,没有确实的答案。大致说来,它有「传统」的意思。那些从事研究「玛索辣」的人,被称为「玛索辣经师」,而他们所斟定的《圣经》经文叫作「玛索辣经文」。这里所说的主要是针对后一点而言。
玛索辣经文:
在公元八至十世纪中,有一大批犹太玛索辣经师从事于誊写《圣经》的工作,将《圣经》原文的发音、用词、书写加以规律的划定,以求使其一成不变地下传后代。因为原来的《圣经》经文,是只有子音而没有母音的存在。因而诵读书写时,往往因人而异。这些玛索辣经师的功绩,就在于有系统地拟造母音,将之付书于《圣经》原文,而有《玛索辣经文》的产生。
其实这只是西方所认识知道的玛索辣经文。事实上早在第七世纪之前,犹太经师们己从事了这种工作,且有了相当的进展及成绩。但咎于历史环境而未被西方学者所知悉。在这之前的玛索辣经师可分为三派:即巴比伦派、巴力斯坦派及后来居上的提庇黎雅派。
巴比伦派及巴力斯坦派的简史:
我们知道,当被充军的以民自巴比伦被释的时候,有大批的人整顿行装返回圣地收拾家园;但也有不少的以民,格外是富贵权势的以民,仍侨居在巴比伦。这两批获得完全自由的以民,几乎同时注意到《圣经》的搜集及保存,于是产生了一批专任职员,这就是在本世纪之初西方学者未曾注意认识到的首批玛索辣经师。两批经师所遇到的当头困难是相同的,就是如何来正确地发音诵读《圣经》。经过他们研究检讨,结果发明了母音。遂将这些母音符号注于《圣经》行文线的上方,使人一目了然,且不致读错。这种方式很快地传遍于侨居巴比伦的以民之间,且成为定律。可惜后人所发现的这种手抄文件很少。但无人敢否认它确实的存在。
巴力斯坦派的玛索辣经师虽然也很早就开始了这种注音的工作,但他们的行动甚为谨慎,故进展缓慢。至公元五世纪才造出一套有系统的注音规律,亦是将母音符号注在行文线的上方两个发音系统虽然有枝节技术上的不同点,我们不能,也不需要详尽地讨论。可以指出的,是二者皆非完善的系统,比如半母音的符号尚未出现,可是不可否认的,是他们对于《圣经》原文的诵读、注音、注释及保存,已作了一个很大的贡献,有不可泯灭的功绩。
正当这两派的经师致力发扬《圣经》的保存及传播工作时,忽然环境大变,致使其工作完全停顿。这就是在公元七五○年的回教势力的突然扩张之所致。回教人迅速地占领并吞了全波斯国及地中海东部及南部的沿海广大地区。巴力斯坦及巴比伦完全处于回教徒的统治之下,大受文化上的损害,而有犹太文化近六百年黑暗的时代,前功尽废,不少的经师向西方,格外是西班牙迁移避难去了。可幸的是在这同时,在回教人的统治之下,竟有第三派的玛索辣经师出现。这就是我们在前面所说的后来居上的
提庇黎雅派
其始创人是阿协尔家族。其研究中心设于圣地的提庇黎雅。这批经师采取了回教人注释《可兰经》的方法,发现了对《圣经》原文的新的注音系统及解释。这新的注音是除了清楚地将《圣经》原文的半母音、强音及重音列注于行文线下之外,更尽其可能的使原文的发音,恢复到梅瑟西乃山时代的音调。因着这种的优点,这一学派的理论,很快的发展,并为其他犹太人所接纳。并且他们也自动的将所能得到的前二派的着作,另行附加自己的注音符号。比如在列宁格勒图书馆中所保存的一部巴比伦手抄本,就是一个有双重注音的抄本。因着这批提庇黎雅经师们大刀阔斧的改革、努力及倡导,以前两派的着作竟渐渐失势,至十二世纪就完全被一切犹太人所遗忘了,仅存有这第三派的着作。但是,这第三派的玛索辣也于不久之后,渐渐因受十字军东征的深刻影响,而失去其光辉及作用。但他们的着作却遗留后世,供人参考。
《玛索辣经文》的印本:第一部付印的原文《玛索辣经文》,主要者有一九二四~一九二五年间的哈音本(BenHayyim),出版于威尼斯。其后有一九二九年克忒耳(Kittel)出版的《希伯来文《圣经》。这本《圣经》的根据是更古老的抄本,以提庇黎雅学派为主,故此是一个相当完善的版本。
事实上,《圣经》学者们的工作并不仅止于此,他们所努力的是发掘完整、更古老的抄本,亦即是参考提庇黎雅派、巴比伦及巴力斯坦派,甚至谷木兰更古老的抄本,以求对原来《圣经》原文有更清楚的认识。这是一个非常艰巨的工作,仍有待于考古学家们的继续努力及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