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金秋,一个非常适合出行的季节,二十一日下午二点三十分,苏州教区全体年轻神父由主教徐宏根带领,踏上了前往浦东机场的大巴,带着愉悦和期盼的心情,开始了为期五天的远赴广东上川岛等地的朝圣学习之旅。
其实广东某些地方我和二位铎兄在十五年前是去过的了,其中一位就是我们现在的主教,只是那时随团随众,走马观花,再加上天气的因素(刚好碰到台风)驻足停留的时间实是短暂,记忆中所去之地,再经过十五年的消磨,所留之印象已经所剩无几。第一站珠海,不知道为什么没有去教堂,后来我简单查了一下,或许珠海压根就没有教堂,经济特区的飞速发展不得不令人钦佩,那种高楼大厦在自己的家乡是很难看到的,然而在这里比比皆是。‘珠海渔女’和‘珠海公园’记得十五年前是来过的,算是故地重游,没什么变化,短时期内想来也不会有什么变化的,奇怪,心里没有那种特别的兴奋。诺大的城市,竟然没有一座哪怕很小规模的教堂,自然少了些许的流连,反而生出一种说不清楚的感叹。
第二站,上川岛,本次广东之旅最大的期盼。踏上开往上川岛的渡船,心里就感觉到了一种热,十五年前上川岛近在咫尺而擦肩而过,空留无限的遗憾,而这一次终于可以补上了,或许是方济各沙勿略的缘故,虽然从没来过,但总感觉这上川岛是那么地熟悉而多了更多的亲近。方济各沙勿略,教会之大圣人也,传教区的主保,也是福音传播者的楷模,心里思索着这些时,竟然接到了一个短信,-----家乡古里的教堂正在作前期的准备,接下去就要开工了。真是个喜讯,在上川岛得到这喜讯真是格外地喜悦。二十三早上六时,主教率全体神父来到了方济各圣堂,举行感恩圣祭,并勉励各位神父,觅圣人之芳踪,踏圣人之足迹,效圣人之德表,师圣人之热忱。在各自的工作当中去努力传扬基督的福音。上川岛是值得留恋的,不仅因为是方济各,眼望大陆,满心惆怅,在孤独和苦难中坚持着那份执着,直至把生命都留下。更有利玛窦,和后来陆续来到大陆的那些传教士们,肩负福传的使命,从上川岛终于踏上了中国大陆的土地,上川岛,中国教会福音传播的最前沿,上川岛,方济各以生命之血浇灌出了中国教会的信仰之花。
但今天的上川岛还是给我留下了稍许的遗憾,后来我了解到这方济各墓地,这方济各圣堂,竟然不属于教会所有,听说是属于什么旅游公司的,负责看护圣堂的竟然连教友也不是,(不知是真是假)看着圣人的棺柩,凝望着圣人的塑像,依稀也有一种惆怅和说不出来的滋味,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再上上川岛,也真想带自己的教友去上川岛,惟有默默祈盼,但愿再去时,它已经回到教会的怀抱。
第三站,肇庆。或许是因为利玛窦,无论在中国的教会史上还是在中国的历史书上,肇庆都被书上了重重的一笔。利玛窦1583年9月抵达肇庆,在此居住了六年,也建成了仙花寺,他一方面将文艺复兴后的欧洲文化,科学和技术传入中国,另一方面也把中国文化传入欧洲,扮演了‘西学东渐’和‘中学西传’的角色,利玛窦成了中西文化交流的使者,而肇庆自然也成了中西文化交流的第一所在地。去了肇庆的圣堂,也拜了圣体,聆听了本堂神父的介绍。又去了仙花寺,看到了利玛窦所建的遗址,也观看了利玛窦中西文化交流展览馆。驻足于仙花寺,眼前的建筑已显得很是陈旧,如果没有这个展览馆也很难想象这里曾经住过一位西方的传教士,也很难看出有任何的教会的痕迹。闭上眼睛,努力着想把自己带到利公的时代,也想感受到先辈的呼吸。今天的中国教会还是那么地需要方济各,利玛窦的那种精神,愿他们能激励我们所有的神父所有的福音传道者。
第四站,广州,石室耶稣圣心堂,十五年前是来过的,只是没有做弥撒,多少有点失落。二十四日上午,主教带着神父们来了,奉献了感恩祭,也祈求耶稣圣心能灼热起我们的心灵。石室堂是漂亮的,十五年前就感觉特别的漂亮,有气派,今天,重新整修后的石室圣心堂越发显得宏伟,壮观,靓丽。那阳刚的石头,那得体的内饰,再加上那窗子上一幅幅精美的图画,在这繁华的都市,这石室堂不仅不显得落后,反而越发地显出它的沉静,幽雅和深邃。那极富贵族气质的魅力很容易使人与之亲近,走近它,走入其内,抛开一些人世间的烦愁,流连其中,去享受天人间的安宁。
第五站,深圳,似乎来广东的必游之地。经济特区,繁华的大都市,那到处林立的高楼,那行人匆忙的脚步,那浓浓的商业气息,足以使我-----这么一个生活于江南小镇清闲惯了的人眩目。导游在很努力地讲解着,这个之最,那个之最,独独怕遗漏了什么的样子,我的眼却总也跟不上那导游所说,导游所指,或许已经出来几天了,或许有点累了,或许有点想回去了,指来指去的,而我看到的除了那车流还是车流,除了高楼竟还是高楼,我经常自嘲,有人晕船,有人晕车,而我却晕城市,尤其是大城市。或许这江南小镇配极了我的胃口,也适合我的性格,工作有时忙碌一点是免不了的,但也不愿太随意地就放弃了一份属于自己的悠闲。深圳是最后一站,也去了圣安多尼堂,拜了圣体,感觉真的不错,圣安多尼有几个特别的称呼‘有脚的圣经活柜’‘异教者的铁锤’当然还有‘圣安多尼的面包’同时他也是失物者的主保,旅行者的主保。深圳,最开放的前沿城市,有一座奉圣安多尼为主保的教堂那是再恰当不过,再多的物质追求或许也需要圣言的滋润,活出信仰为主作证的确需要圣安多尼的力量,一座再繁华的城市也不能说明所有的人都富足,或许还是有很多的人需要安多尼的面包,丢失了东西或许还能找回,或者可以重新购得,但丢失了自我,迷失了自己又该如何找回呢?人之一生总有外出的时候,感觉累了,还有回家的时候,但这人生之旅又该如何去走好呢?
这次广东朝圣之旅,以圣方济各沙勿略圣堂开始,以圣安多尼圣堂结束,这安排或许也只是无心之举,但感觉是十分美好的,如果藉着此旅能增加司铎团体间的和睦,协作和共融(其实修女团体也是一样)那么这收获就不是一般地大了。
二0一三年十月二十九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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