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苦不会歧视,无分你我”。这是马尼拉总教区类思·塔格莱(Luis Tagle)枢机的侄儿、爱滋病患者福斯廷.安日洛(Faustine Angeles)五月十四日,给世人的信息。
菲律宾奎松市五月十四日发起为“爱滋一小时”活动,并希望成为全球的行动。
这个活动在下午六时至七时举行,与“国际爱滋病烛光纪念”同步,希望能协助全球认识爱滋病,并且消除主要基于无知而对患者的歧视。
像福斯廷一样的人,改变对爱滋病的看法就是一场战斗,而整个世界是他们的战场。
这位廿三岁青年四年前发现自已对爱滋病毒呈阳性反应,自此人生就起了戏剧性的转变。他多月来隐闭自己。他也确诊患上躁郁症,有时会感到迷失和沮丧。他以为自己的生命在年轻岁月便会结束。
福斯廷说:“这是很难过的事。我日以继夜把自己锁在房间。我不能正常生活,不得不辞去我的工作。”
菲律宾每天至少有廿二人确诊感染爱滋病。当地的流行病学局在二零一五年十月录得二万九千多名爱滋病患者。今年不到半年,已新增了近二千三百个新病例。
卫生官员说,除非遏止这流行病,菲律宾在二零二二年的感染人数可能达到十三万三千人。
福斯廷的沮丧持续了多个月,直到他厌倦了其痛苦。他寻找释放自己的方法,使自己免受绝症的束缚,最后他找到了“变得更好的意愿”。他说:“我意识到感觉耻辱是源于自己。如果你认为自已是一个羞耻的人,其他人也会这样想。”
当接受了自己的命运,福斯廷的情况开始转好。他开始寻找那些可能被传染的人,告诉他们有关自己的故事。他说:“有些人回避我,但有一些接受了我。但我没有停止诉说自己的故事。”
竭力终结歧视
卫生部长珍妮特.加林(Janette Garin)说,菲律宾参与“爱滋一小时”活动是结束歧视这种疾病的努力。“我们需要提高人们的意识,因为很多爱滋病患者不知道他们可享有什么医疗服务。”
她说:“我们希望将‘爱滋一小时’运动不只在国内宣扬,而是全球。”
福斯廷像所有小孩一样,从母亲那里获得力量。自从确诊后,他母亲一直支持他走的每一步。当她第一次得知福斯廷生病时,只是问了∶“需要做什么?”
当晚,福斯廷哭着入睡,母亲就在他身旁。他说:“我知道妈妈无条件爱我。这是我生命中最难忘的时刻。”
在家人的支持下,福斯廷知道要为其他人做些事。他把自己的所有状况铺陈在社交媒体上,世界各地的人们渐渐向他求助。
福斯廷说:“我想大家都看到爱滋病患者过着正常的生活,这种病任何人都有机会感染,我不会只将精力集中在非异性恋者(LGBT)族群上,一般异性恋男女也应该意识到这种病毒。”
他说:“爱滋病不会偏心。”
福斯廷以长达一年的“爱滋病毒单车之旅”,和其他志愿者骑脚踏车在全国各地宣传爱滋病。单车队伍鼓励地方政府告知人们,有医疗护理提供给爱滋病患者,而不同医疗中心会提供免费测检。
卫生部长加林说,以“集体的社会力量”来宣传对爱滋病的警觉,病毒传播是可以遏制的。她说:“爱滋病只是一种病毒,我们不能让它破坏菲律宾人的生活。”
教会行动
菲律宾的天主教会也开始主动抗击爱滋病。
福斯廷说,他的叔叔塔格莱枢机,一直非常致力于终止人们歧视爱滋病和这病的患者。
塔格莱枢机四月三十日拜访和逗留在马尼拉一间医院的“特别关注病房”,那里是爱滋病者接受治疗的地方。他为廿五名患者送圣体,保证为他们祈祷,并敦促他们“从信仰中寻找力量”。
福斯廷说,他的人生目标是为每个菲律宾人贡献他的理想。
但他说:“我唯一真正祈求的,是我的倡议能继续下去。甚至当我去世时,受我所启发的人,无论发生什么事都能继续倡议。”
福斯廷希望菲律宾人努力制止歧视。他说:“与其否定我们,我希望他们会包容我们。”
“我们也是天主的儿女。”
【完】天亚社英文新闻
‘We are God’s children to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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