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1年5月13日下午5点17分,若望保禄二世教宗在圣伯多禄广场主持公开接见活动时遭枪击,被两颗子弹击中。枪击教宗的是阿利·阿恰。教宗应声倒在座车上,随即整个广场充满了恐惧和不敢相信。若望保禄二世教宗即刻被送到梵蒂冈救护站。在那里等着他的有恩里科·费代莱医生和莱奥纳多·波尔齐亚护士。波尔齐亚护士把教宗从座车上抱下来放在担架上,陪同教宗来到杰梅利医院。在教宗若望保禄二世封圣前夕,梵蒂冈电台采访了波尔齐亚护士。他说:
答:那一天,我正在外科诊所值班,我们与圣伯多禄广场上多处急诊站保持联系,突然传来通知:“有人向教宗开枪了!现在正从钟门进来,来到救护室!”。我马上通知外科医生,当时值班的是费代莱教授。我们所有人,还有其他医生,一起跑到外面…… 载着教宗的座车也到了。
问:你们通过无线电听到教宗遭枪击的消息时,是如何度过那个时刻的呢?
答:那是个可怕的事情!“天哪,有人枪击教宗!”。全体救护队立刻动员。
问:那时是谁马上急救教宗的?
答:是我。我们旁边就有救护车,我把担架拉出来,抱住教宗,让他躺卧在我胸前,就如他在座车上那样,然后把他放在担架上。外科医生查看伤口:根据受伤程度,决定急送圣神医院或杰梅利医院。我把纱布团敷在教宗的伤口上。
问:救护车上还有哪些人呢?
答:有司机,侍从,医务处主任,梵蒂冈医疗服务主任,外科医生和我……,大概有6、7个人。我们从圣亚纳门出去,直驰杰梅利医院。
问:圣父教宗的状况如何?
答:他很清醒,但不能讲话!沿途一直在祈祷。
问:你们没有护送的车队?
答:我们没有护送的车队!警察在钟门等候我们,而我们是从圣亚纳门出去的。
问:但是,在去医院的路途中,也发生了另外一件事,就是您正在救护教宗时……
答:医生吩咐我要给教宗打点滴,因为他的血压下降了不少。当我正给教宗扎针时,司机一个急转弯,我们的车开到人行道上。司机开上了单行道,对面过来的车朝我们开过来。
问:您划伤了教宗?
答:没有,没有!我扎破了我的手指……。
问:用了多少时间救护车才到杰梅利医院?
答:不到一刻钟。
问:到了医院后,又出现一些小困难……
答:我们到了医院后,接到命令,要把教宗送到恢复机能病室。也许负责人已与恢复机能病室取得联系:我们到了那里,把担架搬下来,但又接到另一个命令:“需要把教宗送到9楼!”,因为那里有手术室。那时该怎么办呢?我像疯子一样推着担架跑向到达第9层楼的电梯(那时我离电梯的距离约百米)。
问:当时,教宗在做什么呢?
答:什么也没做。他痛苦的倦缩在担架上。
问:您是否担心会无法挽救教宗的性命?
答:的确如此。
问:就您个人而言,您有何感受,与教宗一起乘救护车前往医院,把他放在担架上,在梵蒂冈诊所再次看到他……?
答:在他还未完全恢复正常之前,对我来说,他是一位病人,这是我的工作!不过,后来会意识到你正在救护的是教宗!但是,从职业方面来讲,我很平静,要做的都做了:可以说没有忽略什么。
问:1981年12月24日,教宗接见了您的家人和外科医生的家人,并授予您圣西尔维思特勋章。你跟教宗说了些什么呢?
答:老实说,我什么也没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他对我们所做的一切表示感谢。
问:教宗是位蒙受恩宠的人?
答:是的,是一位蒙受恩宠的人!
问:当您双臂抱起教宗时有何感觉?
答:可以说,我为我所做的感到自豪:我抱起教宗!我履行了自己的职责,做该做的一切事。
文本源自梵蒂冈广播电台网页 http://zh.radiovaticana.va/articolo.asp?c=793619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