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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梵对话我们相信教宗、我们非常放心”

时间:2016-02-02  来源:梵蒂冈内部通讯  作者:GIANNI VALENTE 点击:

贾治国主教,是被捕和监视拘留创纪录的地下主教。接受采访时他表示“我不做任何反对他人的事、我也没反对政府、我不讲他们的坏话。但我是天主教会的主教”
 

八十高龄的贾治国主教已经数不清自己究竟有多少次曾被带走、隔离、谈话、学习和软禁。最后一次就在几天前,他去年522日刚从宾馆一周后回来,主持了圣神降临瞻礼的弥撒。当然,对于长期被监视居住于(老家武邱)主教座堂的贾主教和每日来参与弥撒的教友们早已习以为常了。而某些所谓国际媒体不断抛出有关贾主教耸人听闻的消息,无端制造焦虑紧张气氛,把贾主教所经历的描述成蛮横无理的官僚机构将其视为了固定的打击目标。但是,只要听听主教怎么说,就会意识到主教根本没有把这些放在他那颗平静的心上。他的声音谦逊、耐心、平安。面对昔日的考验和今天艰难挑战处境,贾主教言谈中没有丝毫抱怨或者责备、害怕或境外媒体中的态度,也不是某些人希望和刻意塑造的形象。这才是见证的奇迹,那些真正参与了教会朝圣之旅的人作出的见证。正如圣奥斯定重申的,教会始终在世界的迫害和天主的安慰的历史中前进。

 

贾主教,您于一九八零年被任命为宗徒继承人。请用几句话概括一下这些年来您作为一位地方教会牧人的经历?

我的生活是宣讲耶稣。除此之外,我没什么可说、可做的。我的全部生命,每一天,都是为了向他人、向所有人宣讲耶稣的。

 

您经常被有关部门的官员带走,他们在软禁地如何对待您了?

是的,我记得他们中的一人,是一个很好的人。经常在一起聊天后,临终前他对我说领洗不是重要的,心里相信更重要。不久他平安去世了,他说他见过圣母。

 

您经常被带走软禁,您这样被关过多少次了?

我没算过。近两年来很少发生。但以前有一段时间里,每个月会把我带走一次。

 

最后一次是几天前,是真的吗?

是的,他们(去年)五月十二日把我带走的,522日让我回来主持圣神降临瞻礼弥撒圣祭,再没走。

 

听说最后一次是几天前,是真的吗?

是的,他们五月十二日把我带走的,让我回来主持圣神降临瞻礼弥撒圣祭了。

 

发生什么事了呢?怎么回事?

他们把我带到了一家宾馆,没对我做什么特殊的。那些天里,我就祈祷、看书、做弥撒、和他们聊天。他们再次重复说我不该做我做的那些事。

 

那您做了什么呢?

我祝圣了司铎。我重申这是我的本分、我的工作。司铎是由他们的主教祝圣的,是我批准的、我只能这么做。如果我不批准,就没有人祝圣他们。他们重复说:不是,你不是(政府认可的)主教、(因为)你没获得(政府)批准。于是我就回答说:我是,我是(按照教会法律和传统祝圣的合法)主教。天主子民承认我是他们的(合法)主教,教宗也承认。我们就一直重复这些,一直到很久。但没有争吵、没有动怒,平静地讲话交谈。最后,他们把我送回家了。我们之间是和平的。

 

其它几次也是这样吗?

每次都是这个原因,我不做任何反对他人的事。我不想挑衅政府、我也没反对政府、我不讲他们的坏话。但我是天主教会的主教。他们总是来把我带走,因为(他们暂时还不能理解和接受)我做了主教应该做的。

 

您对那些管您的政府工作人员有什么印象?

他们不知道拿我怎么办。他们给我讲从罗马独立、自主。那我就说这是不可能的,因为我是天主教主教,与罗马主教完全共融是天主教信仰的组成部分。但他们不了解教会的性质,所以当我很简单地告诉他们时,他们会茫然不知所措、只说这是政府政策。

 

也就是说,他们不知道您说什么呢?

是这样的,他们总是重复某种模式,那些教给他们说的关于从罗马、从梵蒂冈独立出去的老口号。显而易见,他们必须这样做。他们自己弄不明白天主教会的本质及其职能,以为教会就像一个政治机构,于是他们才会错误地诠释。这一次,我也重复说,我所做的是我们教会的组成部分,是我们信仰、我们生活的组成部分。我多次对他们说,即便你把我长期关起来,也是这样,我只能这样做

 

文革期间,您是怎么度过那些受迫害的岁月的?

我还是修道生时,大问题就开始了。一九六三年到一九七八年这十五年,我一直在边远、寒冷和荒凉地区劳改。

 

您是怎样维护信仰的?

只要心中有天主就足够了。这种信念伴随了我一生,尤其是艰难岁月阶段。所以,这是天主的工程,不是我的功劳。曾经有过许多困难,但天主一直在我身边、这就足够了。生活在那段艰难岁月的时候,你会注意到当我们把一切都交给上主时,我们真的会活得很平静。也是因为这样,困难可以使我们增加对耶稣的信心和爱。

 

艰难时期结束后,您在短短两年(1978­-1980)的时间里先被祝圣为司铎、后被祝圣为主教。那是怎么回事呢?

晋牧后,我到宗教局去告诉他们说我是主教。他们当着我的面大笑,说在中国,如果没有得到政府的承认任何人都不能行使主教职能。但教友们承认我是主教,接受服从我。当时主管部门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就让我走了。后来他们经常带我去谈话,给我办班学习

 

许多人仍然再说中国有两个教会,一个忠实于教宗的——所谓地下教会、另一个是屈从政府的。圣座从未接受过此类描述中国教会状况的说法。情况究竟是怎样的?

问题是有些极左者曾尝试让中国教会与教宗断绝关系,要走与教宗分裂的道路,只要这种影响存在、事情得不到澄清,就会是造成分裂的原因。教宗始终邀请人们合一、和解。那么,就需要找到化解这一症结的方法。因为教友们不希望独立自主,不会与教宗独立分离;他们拒绝在上述问题上态度模棱两可的人。

 

除宗教政策影响外,还有其它导致分裂的因素吗?

还有内部因素。例如,许多主教们以前是未经教宗批准祝圣的,然后他们要求合法化,由此导致了混乱。他们多数是坦诚的、与教宗共融的,但有些司铎不接受这一点。由此产生了对主教以及他们的司铎的怀疑;谴责他们并质疑他们的信仰,不断造成进一步的分裂,傲慢地自视是唯一的真正忠诚。

 

教宗本笃十六世给中国天主教徒的信是否在中国得到了所有人的接受和遵循,或者还是有人将其搁置一边?

本笃十六世教宗勉励所有人合一。但后来,有人制造了混乱,散布矛盾的诠释,特别是某些过激人。我们遵循教宗信的教导、将搅乱教友内心的曲解抛置一边。我们遵循教宗在信中的教导:与所有与罗马主教共融的人修和。

 

您能及时聆听教宗方济各的训导吗?您认为,他的哪些建议对中国教会是最重要的?

我们每天都聆听方济各教宗的教导,密切关注教宗做的每一件事、说的每一句话。他最能打动所有人的讲话和举动就是那些关于爱德、关爱穷人;有关为受难的人和在生活中遭遇创伤的人同情的讲话。这些在中国、对所有人都产生了很大影响。

 

方济各教宗多次表示有意与政府对话、愿意同习近平主席见面。这样做好吗?

当然好,作为开始这是最好的事。然后,当然还需要观看言语之外的具体行动。但是,见面、谈话总比不见面要好。因为只有见面了、交流了才能处理问题。

 

您认为,怎样才能解决与爱国会的关系问题?

这要看他们是否听教宗的话;放弃独立的概念和独立的实际行动,这是与天主教的本质无法调和的。一旦做到了放弃独立自主,爱国会也可以继续运作,发挥其在教会和政府之间的桥梁作用。

 

关于主教任命问题呢?圣座怎样才能意识到政府也关注这一问题?

在酝酿主教人选阶段,可以考虑政府的意见。但不能不考虑教宗。教宗的任命主教是必不可少的,批准是来自教宗的。

 

如果圣座开始与政府对话,中国天主教徒将会有哪些反应呢?

我们相信教宗。他是伯多禄继承人、与全体教会共融、在圣神的帮助下保护宗徒信仰。这不是技巧、战术或者人的狡猾的问题:我们相信教宗是因为我们信支持和引导祂的教会的上主、我们坚信上主。怎样解决这个问题已经是老生常谈了,这是一个复杂的问题,但一切都在天主的手中、我们十分平静。我们不担心。我们知道教宗不会放弃属于教会本质的基本原则的。

 

您的教区有哪些问题吗?官方和地下教会之间有分裂吗?

我一直在(位于晋州武丘的)教区主教座堂做弥撒。以前的事已经过去了,就不提了。 过去一个时期,在同一地区内曾经有一位未经圣座批准祝圣的主教。那时是有问题的,后来那位主教向宗座申请合法化了。临终前,他承认我是正权主教、教区负责人。从那时起,有关圣事方面的各种不确定和分裂疑虑都没有了。情况也就逐渐理顺了,至少教会内部没有太大问题了。目前,有政府不承认我是主教造成的问题,此外还有个别司铎在接近过激的某些教区团体影响下制造的问题。这些小团体煽动分裂、攻击他人,自视是唯一的真信徒。但这是个别现象。通常情况下和谐占上风。

 

现在,哪些东西可能令教会受迫害时期珍藏下来的信仰面临熄灭的危险?

许多人因为日益加剧的物质主义和消费主义而冷淡了。许多人不愿意到堂里祈祷了,也是因为他们太忙了、找不到时间。我们应该行动起来,我们有许多工作要做。中国是一个我们应该播种耶稣福音的广阔天地。

 

应该怎样对待那些接受了非法祝圣的主教们?

需要为他们祈祷、做出好的见证,他们教区的教友也应该祈祷、做出见证。除此之外,别无它路。

 

慈悲年在一个月前就开始了。你身为主教你是如何生活这个慈悲年的呢?慈悲年对主教的精神生活和牧灵生活有什么影响?

做的很不够。对自身的软弱可怜,更加信赖天主的慈悲。对属下多从慈悲着想。多听教宗训言,宣讲执行。

 

你能否告诉我们一些具体的经验来展示了你教区的天主教徒如何受慈悲年的感动?

一个特别明显的事实,就是天主慈悲的力量——自进入慈悲圣年,各个堂口的教友进堂率成倍的增加。我的神父告诉我,天主慈悲的力量就是大。最近给教友举行了避静,十几年没进过堂的教友也办了告解,真感谢天主。还有多年因矛盾、纠纷不说话的教友,也办了告解、取了和睦。类似这样了例子还有很多。

 

在中国你们打开所有的慈悲年的圣门也举行了悔罪弥撒。我们感到中国特别需要慈悲年,比其他地区更需要,对吗?你有这个印象和感受吗?如果你有这个感受,在你看来为什么是这样的呢?

对。有,体会的很不够。原因是本性偏向,愿天主惩罚恶人。

 

在某些教区,有些天主教团体之间受到政府的宗教政策影响、彼此判断,也造成圣事分裂。圣年可以治疗这些在中国那么严重的伤口吗?这个治疗又怎样可以进行?

不容易。不好说,不听话,自以为是。因为对主耶稣的体会和了解太不够了。

 

慈悲圣年可以成为一个在中国宣讲和见证福音的机会,甚至成为向那些尚未遇见到耶稣的人的见证吗?这个怎样能发生呢?

先要内心充满爱火。抓住机会向人宣讲。且要以身作则,实践福音。

 

如果在圣年有一个来自罗马圣座的慈悲的表示和宽恕,宽免那些近期非法祝圣的主教,受到法典处罚的主教,免除他们身受的法典处罚。你在内心的深处会有什么样的感觉和反应?

好人有好效果,坏人会纵容他们。求宽认错者较不认错、不求宽者为好。对不认错者怎能宽呢?

 

请问目前您教区的圣召情况怎么样?

圣召减少了,许多人不愿意献身天主、为兄弟姐妹服务了。他们选择了舒适安逸的生活。需要见证献身天主是一件十分美好的事,可以获享最宝贵的财富,远比物质主义和消费主义所能给予人的要宝贵得多。

 

您创办了孤儿院、和孤儿们生活在一起。请您介绍一些您生活中的这些美好的经历?

这是一项十分美好的事业。所有人都意识到了,以至于我们还得到了许多佛教朋友的帮助。二十多年来,我也在孤儿院生活。这里有七十多名孤儿,包括需要我们一直照顾的严重残疾儿童。今天,我和这些孩子在一起,二十六位修女帮助管理这座孤儿院。我们靠大家的捐助维持,他们送来的不是钱而是各种所需的物资。我们未从政府那里得到了任何援助。

孤儿们对我来说是非常重要的,他们也是我最牵挂的。这是我们不能放弃的事业。通过这项事业,所有人都看到了耶稣对我们每一个人的无偿的爱。他们可以认识到临在于世界、也临在于中国的教会是造福所有人的。

 

贾主教,这个采访会不会给您带来麻烦?

为什么?如果有人想要说什么,我会试着用简单的方式向他解释说我没有讲任何人的坏话;我没有用言语谴责或者批评任何人。我只是讲述了我的历史,一位中国天主教会主教的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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