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观、悲观大概是指对将来的期望而说。这将来可以是近的,可以是远的。如果说的是“最终的将来”,那末有信仰的人肯定是乐观的;天主一定胜利,义人一定会在天主怀中永享安乐。就算是暂世的将来,也在天主仁慈的照顾下,有信仰的人是乐观的。但他们相信的不是一个现在就能到手的成功,他们能在绝望中保持希望,相信一切都是天主的恩赐,顺境、逆境中他们都会赞美天主,恒心承行祂的意旨。
教宗方济各在从韩国回罗马的旅程中,有记者问他是否希望能去中国访问。他回答说:“当然,最好明天就能去。”
记者们的发问大概是因为教宗透露他在获选和习近平获选时曾彼此祝贺,又见到北京政府批准他飞过中国领空。这些当然是善意的表示,但并没有重要的实质内涵。
教宗的回答又是一种善意的表达。大家记得我曾大胆说:“如果今天北京请教宗去访问,我会劝教宗不要去”。那末我是否说错了?我认为未必。我是基于目前国内的宗教政策和天主教不能享受自由的实况,预料教宗的访问祇会被政府利用来制造假象,而为信徒祇能带来痛心而得不到鼓励。如果实况有奇迹的转变,我当然会期望教宗早日访问他那些久违的儿女。
其实教宗说了“最好明天就能访问中国教会”后马上加上了“我们所要求的祇是能自由做我们信仰所要求的宗教事务”,这不是暗示现在没有这个自由?
教宗又加了一句:“教宗本笃曾写过一封信,现在还有效的,大家不妨去读一读”。在那信中教宗本笃清晰地重申了教会的性质,那是和爱国会的理念不能调和的。教宗本笃也指出目前国内教会最大的问题是一些非属教会的架构凌架在主教们之上(也就是我们说的:政府在“办教”)。
大家大概听过最近中梵之间又开始对话了。教宗在韩国与亚洲主教共祭的弥撒中就以对话为主题。他很清晰地指示对话的两个基本态度:一是忠于自己(忠于自己的Identity,不能为讨好对方掩饰自己的真身份或负卖自己)。二是开放胸怀(不祇听对方的话也了解对方的难处)。记者们都强调报告这第二点,第一点却被不多提了。希望至少在教廷负责谈判的官员牢牢记住第一点!
不过教宗最清晰向中共表态的是他最近的一篇谈话。教廷最近有两个学习营,是为近期被祝圣的主教们的。本港三位辅理主教也参与了那由传信部组织的学习营。教宗对那些主教致训话时也特别提起“那些未能来参与这学习营的主教们”(当然特别指国内的主教们)。教宗希望他们在最近的将来也能来参与。他还加了一句:‘不单我们,全球的主教们都关怀他们,我们相信他们的“苦难”一定会带来果实,e quale frutto!(何等的果实!)(何其丰盛的果实!)’他这不是说了“苦难”sofferenza 这个字吗?
这是信德的乐观,目前的苦难绝不是悲观的理由,一意追求眼前的成功(传教?)才是最大的危险,甚至会负卖了信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