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宗方济各经常强调基督信仰与传教使命紧密相联。传教并非劝人改变宗教信仰,而是与上主建立密切关系,使我们的信仰生活成为祂救恩的可见工具,做“祂子民的酵母”。
教宗方济各步他几位前任的后尘,将于5月24至26日到圣地朝圣。圣经谈及的圣地,包括以色列、巴勒斯坦和约旦。约旦河流经以色列和约旦,由北到南,“像赫尔孟的甘露,时常降落在熙雍山”(咏133:3),使生活在东西两岸的人常受降福。它因此令人想到由伊甸园流出的河流(参创2:10,13)。
耶稣在约旦河受洗,这是祂被敷油履行默西亚使命的重大事件,是祂宣讲福音喜讯的开端(参宗10:37-43)。耶稣的受洗与我们受洗的意义截然不同;祂的受洗不是我们受洗的缩影,我们的受洗是彰显祂受洗的圣事。因此,教宗方济各到约旦河朝圣,不是为庆祝我们受洗,而是为纪念耶稣的受洗事件。藉着耶稣的受洗,我们的受洗成了在教会内为世界得救贡献力量的圣召。我们领洗不是被动地“藉着圣化的恩宠成为天主子女”,原罪获得赦免,而是跟随敷了油的耶稣,积极参与祂的传教使命,为福音为耶稣作证(路24:48)。我们受洗不是为得救,而是因耶稣得救。
教宗方济各到约旦的朝圣之旅为我们提供良好机会,深入了解圣地的基督信徒在怎样的文化背景下为福音作证:
要了解基督信徒在阿拉伯世界中的信仰见证,首先需要知道他们在那里担任的文化角色。今天,整个世界受“全球化”冲击,在“世界村”的招牌下,大有建立新的“世界文明”之趋势。其结果已显而易见:战争和紧张局势升级、人与赖以生存的社会及其发展陷入危机。在这种情况下,祖祖辈辈生活在中东并为建设那个地区出力的基督信徒也受到冲击:伊斯兰世界开始将基督信徒的传统生活与西方世界的生活作风、道德危机及执政方式划一,这是中东基督信徒受到的最严重伤害。
在教宗方济各前往圣地朝圣的背景下,耶稣会士萨米尔(Samir Khalil)神父探讨阿拉伯基督信徒在中东的身份认同的著作对我们将有帮助。他谈到:“在伊斯兰征服之前,在我们这些地区,即叙利亚-黎巴嫩-巴勒斯坦,美索不达米亚和埃及,建立了3个重大的文化中心。在亚历山大、贝鲁特、安提约基亚、埃德萨、尼西比、整个美索不达米亚直到伊朗,有闻名天下的学校,那里教授哲学、科学、法律和神学课程。那时,希腊、叙利亚和科普特基督信徒往往能操两种语言。拉丁语在西方使用,阿拉伯语在穆斯林世界则是流通的语言。希腊语是文化人进行交流的通用语言,在商业上则使用叙利亚语。”
“从第5世纪起,厄弗所大公会议(公元431年)和加采东大公会议(公元451年)召开之后,教会分裂成3大派别:聂斯多略派、雅各伯派和梅尔基特派。这些不同神学观点的背后,有着文化上的分裂。叙利亚、科普特和亚美尼亚这些地方文化的兴起,激起潮流,抵制占主导地位的外来文化,即希腊文化。”
“从第5世纪起,随后尤其在第6和第7世纪,将希腊文作品翻译成叙利亚文的工作形成一种广泛运动;在其它地区,也翻译成亚美尼亚语、格鲁吉亚语、科普特语和埃塞俄比亚语。一些教授医学、数学、物理和神学的学府由此应运而生。翻译希波克拉底(Ippocrate)和盖伦(Galeno)、亚里士多德(Aristotele)和柏拉图(Platone)以及新柏拉图主义(neoplatonismo)著作的工作生气勃勃地展开,将希腊古典财富传授给当时在那个地区流行的叙利亚语世界,并作出评论。”
基督信徒在阿拉伯世界走过的历史行程说明,虽然他们牢固地根植于本身文化,却向其它文化持开放态度。可见,扎根和开放是他们信仰历程中的两个特征。今天的基督信徒也必须具备这两个特征:深深地植根于自身的文化,不失去身份认同,也要向世界和其它文化开放。今天,中东的基督信徒在两个宗教、两种思维、两种文化间充当桥梁作用。萨米尔神父认为:“没错,他们是基督信徒,而在文化上他们也是穆斯林。”在语言、风俗和行为举止上,更是如此。基督信徒与穆斯林的区别不在于他们的阿拉伯文化根底浅,而在于他们向其它文化开放。
因此,基督宗教在中东的基本功效就是文化分辨:分辨出周围文化中积极和使人更充实的因素,把它们吸收进来,与之交流。接纳一个事物不是仅因为它是外来的;拒绝一个事物也不能出于同样理由。无论接纳或拒绝,都要评估中东与西方世界之间存在的经济、文化、宗教、政治上的各种因素,使外来成分与本身文化融合,从而建立一种新文化,一种本身文化的延续和充实。相对而论,与其他人交流自己的文化,告诉他们自己传统中有哪些最佳成分,使他们也能建设一种新文化。文化不是一座大厦,一块石头。它是生活,不断在演化中的事物。基督信徒常是许多世纪以来各种文化重生的动力。
文本源自梵蒂冈广播电台网页 http://zh.radiovaticana.va/articolo.asp?c=800686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