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亚社.台北讯】台湾天主教会唯一培育年轻作家的“耕莘青年写作会”举行“耕莘五十纪录片首映会”,知名的老、中、青文学学者和作家纷纷回来耕莘文教院团聚。
这部由耕莘青年写作会首次自拍的纪录片定名为“你永远都在”,于七月十七日举行首映会,约有二百人参加。
五十年的历史被拍成一小时共六段的影片:一九六六至七五年的“创立期:打开封闭的一扇窗”;七六至八零年的“发展期──带动文学的风潮”;八零至八六年是“转变期──起飞的年代”;八七至九六年是“全盛期──灿烂的黄金十年”;九七至二零零五年是“艰困期──救救耕莘吧!!”,及零六年至今的“风云再起──文学不死,代代相传”。
在用了将近两年才制作完成的“你永远都在”纪录片里,不少资深文学学者和作家都赞扬这个台湾第一个民间培育文艺写作人的社团,不仅带动台湾文坛吸吮欧美的西方文学思潮和写作技巧,更扩展台湾本土文学的视野。
多位学者和作家在首映会上分享了自己与文学结下的缘份。
现年七十七岁,七八年初在耕莘文教院演讲“乡土文学功与过”的著名作家王文兴,忆述了当年乡土文学论战的立场:“当时有的人批评西方文学与现在文学的走向,认为是不符合现实的;但我和想法相同的人认为是符合世界潮流,不容许推翻的。彼此看法不同就从这里开始的。”
被形容为“讲鬼故事的人”的著名小说家司马中原于三三年出生,在十五岁时参军,曾任教官、训练官等职务,他讲述自己带领暑期班学员,三更半夜在新店空军公墓听他讲鬼故事的缘由:“我是以有限的生命面对无限的天地,去教育孩子们。他们都很聪明,非常努力,一点就通,我感到很舒服,所以我就去了。”
现为《联合文学》社长、艺术大师蒋勋认为,七零年代戒严时期的封闭年代,耕莘写作班仿如打开窗户,让当时年轻人吸取外来营养,所以他建议写作会对曾授课的老师应表示致敬。
八十四岁的联合报副刊退休主编痖弦则认为耕莘青年写作会是“唯一抱过的文学娃娃”。
著名导演吴念真告诉会长陆达诚神父,五十年来有多少人进入耕莘写作班?,即使他们不写作,至少得到不少启发,也就培育了一群群爱好文学者。
九零年代,耕莘青年写作会在耕莘文教院内设立台湾首个实验剧团。导演黄英雄忆述当时的情况,他走进文教院新大楼地下室大厅,看到学生们在跳土风舞,就问院方可否把这里改为小剧场?才知院方已无经费了。
于是,黄英雄就去募款把大厅改建成小剧场,九一年底耕莘实验剧团正式成立。两年后,他们首次获邀在国家剧场演出十场“四次元的剧本”,轰动台湾青年文艺学界。可惜在九九年九月廿一日台湾大地震时,新大楼遭到震毁需要拆除,剧团也就跟着关门。
白灵是台湾首个把新诗放在舞台和街头上呈现的诗人,他说在八八年七月间,耕莘青年写作会推出“诗的声光欣赏”,长达十三年。有次他看到会员、闽南语演诗达人赵天福用布袋戏表演诗人向阳的“搬布袋戏的姐夫”,触发了他的灵感,开始把自己的新诗借用灯光和声表现出来,让观众感受更深刻。
媒体工作者陈铭磻也分享,在主持报道文学班期间,他不仅把全国报道文学专家请来讲课,更把学员带至户外做各种实验,让人难忘的主题有“文学与音乐的结婚典礼”,每天上课都如同婚宴一般,创造“三温暖文学”,眼泪自然掉下来。
在写作会里奉献三十四年的台湾师大退休教授杨昌年也有同感,写作班或研究班学员与大学里学生间有很大不同,他们有社会经验,作品内容丰富,加上跟老师间没有利害关系,老师授课就更有挑战,但师生间关系更温暖了。
首映会的同日下午,台北市“纪州庵文学森林文学”举行作品朗诵暨“说小说家的坏话”座谈会,由赵天福表演,再由许荣哲、神小风上、朱宥勋等三位年轻作家讨论。
另外,七月十四日在“台北市纪洲庵文学森林”里也举行了“耕莘五十纪录片/文丛发表会暨图文特展”开幕式,展出这个天主教文艺团体的辛酸奋斗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