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达神父,于主历2018年1月11日21时13分,在台湾天主教耕莘医院安息主怀,享年94岁。
孙达神父,圣名伯多禄,1924年02月20日生于河北省邯郸曲周县寺头村一信仰虔诚的教友家庭,弟兄姊妹四人,出多位圣召,其大哥是孙文元神父。1951年11月11日在菲律宾马尼拉进入耶稣会。1957年03月18日在菲律宾碧瑶主教座堂领受铎品。1962年02月02日在台湾新竹县关西镇宣发末愿。多年服务于台湾新竹,鞠躬尽瘁,堪称牧者之表率。
请众教友,祈求天主,赏赐神父早登天国,享受永福!
我的圣召、牧灵二三事──孙达神父
圣召启蒙
1924年我出生于河北省邯郸教区,乡间一个信仰虔诚的教友家庭,父亲曾为耶稣会神父服务,我六岁时他往生了,由母亲把我们兄姐四位扶养成人。记得母亲曾多次说:「我把你们四人都献给天主了,随便天主要。」由于母亲对天主的慷慨奉献,大哥文元神父自幼便矢志修道,姊姊秀琴矢志守贞,我也见样学样,要作神父。
圣召过程
实际上我修道的动机有点可笑,当时看见神父们下乡做弥撒,乘坐燕飞马车,用饭时三个盘、四个碟、又有教友在旁服侍着,觉得当神父好神气啊!心中决意我也要做神父,另一方面因为长得不帅,没有小姐来追,所以能一帆风顺迈向修途。
但是好花不常开,好景不常在,在读中学毕业时,就逢到芦沟桥事变,开始中日战争八年抗战,要入小修院愁无学费,因小修院的学费需自备,于是在乡间挑着担子遶街叫卖臭豆腐,妈妈也为筹措我们兄弟二人修院的学费,被迫把小弟交给姊姊照顾,毅然离家去一间孤儿院服务,为使我们兄弟二人不致修途中断。
待小修院毕业后,适逢日本投降,教区准可我入景州大修院,可是在大修院攻读两年哲学后,开始读神学时,又碰到国共内战,我们这些修生们只好四散奔逃,大家不约而同的都逃到了北京,在那边平安地读了两年,待至1948年年终,我们修院团体又逃往到菲律宾。
入耶稣会
话说我的圣召并非要做教区神父,而是从小就想入耶稣会,我把耶稣会所有的圣人传记全部读过,会祖圣依纳爵传,至少读过两遍。但是从读小修院开始,主教从未准许我入会。逃到菲律宾后,还是不死心,再向主教写信,要求入耶稣会,真是天恩下降,竟蒙当时的崔主教准可,而且还写了短函上说:「我看你真有入耶稣会的圣召,我准许你,降福你。」我收到此信,真像一个女孩获得父母准可嫁给她所喜爱的对象一样。
派遣来台湾
1957年3月18日在菲律宾碧瑶市领受铎职后,五月下旬,会长派我来台湾关西,加入加拿大神父的院区。当时院长冯道南神父就派我到胡肚里堂区做代理本堂,因此被称为「糊涂本堂神父」,因为胡肚里发音不佳,地方人士改为「明湖里」;人们又称神父为「迷糊本堂」,这是做代理本堂时所得的两个名衔。
数月后,冯院长又调我到新城做堂区主任神父。这个村里没有水井,民众仅靠饮用教堂旁边一条小河沟的水,可是河水不多,鸭子群不少,昼夜在河沟内游泳洗澡,神父也只得饮用此水。此外,每天早晨六点半神父做平日弥撒时,常有两个尼姑为神父送青菜,放在教堂门口墙头上,这样神父在新城每天喝鸭子洗澡水,吃两个尼姑的青菜,还满有一番不同滋味的。
1960年春,关西冯道南院长,在教堂后院增建了十余座房间,准备开办传道学校,要我主持该校。天哪!我根本不学无术,自知不堪胜任,可是他为开办事宜,一切都已准备就序,生米已煮成熟饭,我无法推诿,只好秃子做和尚,将就局啦!
开始学员只有十六位,不久越来越多,校舍不敷使用,幸承教廷台湾大使高理耀主教,向传信部申请了三万美金,于是为校园增购了两千多坪土地,扩建了为五十多位学员的培训房间。台湾七个教区都有送学员来,连金门、马公也有传道员来参加讲习,至1970年各教区传道员已到了饱和,磊质就在开办十年后停办了。
在堂区服务
我曾在新竹县市内数个堂区服务,各堂区的工作大同小异,勿庸详述,本应就此煞笔,可是一个在竹北堂区发生的小故事,我觉得可以跟大家说说,有一天早晨六点我照常进圣堂祈祷,准备六点半做弥撒,不料在小圣堂门口有个壮年,拔出刀来放在我的喉咙下,另一只手抓住我脖颈说:「拿钱!拿钱!」感谢主,我当时处变不惊,遂说:「朋友!您一定有急需,请您慢慢告诉我,我不离开您,不打电话,不报警。」于是我们二人就坐在圣堂门口的坐凳上,我先把他的刀子拿了过来,这时已有位教友来参加弥撒,我向他借了五百元交给这位壮年;紧接着另一位教友进来,我叫她快去为这位朋友买份早点,她把早点买来后,这位不速之客拿了五百元,提着早餐盒,一溜烟的跑了。可是次日早晨,同样的时间,他又来了,这时我真的害怕了,想他又是来向我伸刀子要钱,但想不到他却是来谢谢我的,向我深深地鞠了三个大躬,口口声声的说:「谢谢神父!」就跑了,原来盗亦有道。
总之,我在堂区虽没有建树功劳,却多少有些苦劳。我们耶稣会士一切为愈显主荣。
1957年3月19日晉鐸首祭,菲律賓碧瑤
磊質傳道學校第四屆畢業生與神長合影留念(1965年)
為養護中心的長者付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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