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台湾弥撒前司仪提醒教友关闭手机,但神父举扬圣体时总会响起手机铃声,是很无奈的事。来中国参与弥撒领圣体后,正沉浸在与主交谈的喜乐中,也被打扰,不是手机铃声或教友低声交谈,而是神父在祭台上动作粗鲁地清理杯爵的铮铮声响。我忍不住疑惑,他的师傅怎么教的呀?也许我是命好,跟着单国玺枢机多年近距离学习到弥撒礼仪的庄严隆重,实在难以接受礼仪的粗鲁。
知道台湾的潘家骏神父与香港的罗国辉神父,都为中国神职尽心尽力开了短期礼仪进修课,也有不少中国神职正在罗马礼仪学院念书,但中国这么大,神父这么多且本堂工作太忙,奔波往来港台签证很麻烦的,是不是可以考虑在中国境内建一个礼仪学院,让神职们常常前往充电?毕竟礼仪之美也是弥撒的重中之重,不可轻忽。
尽管中梵关系目前无解,但弥撒礼仪是神职人员不能错也不能等的急迫需求。凡事都能谈的,教会不是一直强调宗教交谈?能与犹太教、东正教等弟兄交谈,为何不能为受苦的中国神职想想补救之道,别再让神圣礼仪给神父的不正确传承给打败了!
还有一个问题,中国教会也面临圣召近乎断代的困境,可以预见不久的将来像港台一样,没有教区圣召也没有修会圣召了,必需依赖外籍神职救援,但这在中国是不可能的,所以现在就要思考应对之道,别十年后走上了神职绝版啊!
我这一路行来感到悲伤,很多年轻神父得了忧郁症,几乎每个教区都有一、两个,那些隐而不显的恐怕更多。各省修女会的初学生是个位数,甚至祇有一位,后面没啦!中国经济发展太快的后遗症,也包括年轻人不愿许诺一生,不结婚也不想修道,这都需要把自己百分之百的交托,傻啊,谁愿意呢?
许多神父修女表示,他们渴望避静以清理经年累月工作的身心劳累,不是一周两周的避静,而是一个月的大避静,好好重整内在再出发。面向日新月异的超快速时代,神父修女更要备妥自己去解决社会丢过来的习题。
中国修院关闭三分之一的事实,还有可能继续关闭一半以上,圣召少了是原因,但最重要的问题是师资严重不足,反倒不是其他不能说的因素干扰。修女会已经开始联合培训了,还是卡在师资的问题不能等待呀!
各教区也意识到神职越来越少,要及早培训教友承担教会工作。修女们在堂口也忙着给教友开班,学习社区孤寡老人服务、临终关怀陪伴祈祷、留守儿童课业辅导、青少年的周末团契,这些也需要师资和经费,都在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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撰文:陈玛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