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O一三年即将完结,一四年是第一次世界大战爆发一百周年。战争不值得庆祝,然而真福若望二十三的《和平》通谕发表了半个世纪,则值得纪念。
今天,教会致力宣扬和平,要恰当地回忆战争,实属难事。
《和平》通谕一九六三年发表后,即广受世人注视。《纽约时报》全篇刊登;时任苏联总理赫鲁晓夫(Nikita Khruschev)也欢迎它;联合国更举行三天会议探讨此通谕。
五十年过去,一股新的、对和平的威胁正渐抬头。今年十月于梵蒂冈举行的三天会议,就是讨论现今对和平的威胁,包括宗教自由(或没有自由)的问题、对天然资源极度开采、歪曲生物科学用途,以及完全相信武装能防御国家安全。
宗座正义和平委员会主席图尔克森枢机(P. K. Turkson)总结此关乎人权与公益的课题时,指出上述威胁不仅存在于个别社会,在全球均有出现。
这教人重新反思何谓爱国。此新形式的爱国也正如美国总统肯尼迪(J. Kennedy)所言:“不要问国家为你们做些什么;要问你们能为国家做些什么。”然而在全球化下,爱国——不是只拥抱自己的国家。
诗人麦考利(R. Macaulay)反思:为何“爱国家”比爱自己的村庄、爱自己的家庭更好?是国家比较大吗?若然,我们的洲陆比国家大,还有我们的地球。
政治人物常把“爱国主义”作为民族战争的藉口,就如第一次世界大战时,英勇的士兵给当时无能且冷淡的领导所带领。纪念战争时,我们要记起当中的勇毅和英雄气慨,但也不要忘记内里的目盲耳聋及自高自大;表扬英勇士兵的同时,也要为发起战事者的傲慢而羞耻。
第一次世界大战时,教宗本笃十五世自始也反对争斗中出现的仇视,他遭受漠视与嘲笑。一九一七年他提出的和平计划,亦受嘲讽。多方领袖不是愤怒便是沉默──英国不回应教宗的公布;美国叫他勿管闲事;英国主教也非议他们的教宗,说“不爱国”的行径令他们尴尬!
《和平》通谕的出现,却赋予“爱国”一个更广更阔的概念,为所有善良的人、教徒或任何人提供一个更合理真实的选择。
教宗若望二十三世呼吁各国裁军,他支持联合国作为解决国际冲突的权威。他鼓励国际间推动经济合作。这为仍在学习相互依存的世界,提供一个有远见的建议。一个新秩序在欧洲固有的阶级社会内渐渐出现,教宗若望更向当时的政府阐明,他们对社会上较不幸的一群人士所应负的道德责任。
新的爱国者应该是世界公民,他们不只爱自己身处的村庄及国家,而是全世界,甚至推展至整个地球及存在于此的人与万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