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宗方济各在从都柏林返回罗马的专机上同随行记者交谈:常常是家长们掩盖一名神职人员的性侵行为
教宗没有参与移民船靠岸问题,要在“能够融合的情况下接纳”,但阻挠移民登陆前也要评估好情况。从都柏林返回罗马的专机上,教宗按照惯例回答了随行记者提出的一些问题。邀请大家自己对前圣座大使维迦诺总主教发表的文件做出评价并得出结论。谈到性侵问题,邀请全体天主教徒开口,这样才再也不会有掩盖。邀请媒体不要在责任查明前就先行下结论,把罪人昭示于公众舆论。
蒂奇奥迪船事件解决了:您插手了吗?
我没有插手。和意大利内政部一起工作的是阿尔多神父。意大利主教团立即出面了,主教团主席巴塞蒂枢机和秘书长都介入了。我不知道他们怎么谈的,我想移民将被安置在(罗马郊外)的罗卡迪巴帕的美好世界团体中,大约有一百多人。
许多人认为是用这些人敲诈欧洲。您怎么看?
《申命纪》中、十诫中,天主要我们接纳外乡人。这是伦理道德原则。但也要理性的接纳,这就需要全欧洲的参与。我注意到了比利时的恐怖袭击:这些犯罪的孩子是比利时人、是移民的子女,没有融合的、被隔离起来的。融合是接纳的条件,政府领导人对此应该是谨慎的, 接纳他们可以融合的数量。如果无法融合,那就最好不要接纳。我看过一份暗中拍摄的录像,可以看到那些被送回去的移民、被人贩子又抓住的人所遭遇的。很让人痛心的:妇女和孩子被卖掉、男人遭到酷刑虐待,最残忍的刑罚。我把录像送给了我负责移民事务的两名副秘书看。所以,在把他们送回去前,要想好、想好、想好。此外,还有一些移民是被欺骗的,骗他们说有工作,最后却流落街头卖身,被人贩子奴役。
前圣座大使维迦诺坚称和您谈了麦卡里克枢机犯下性侵罪行的问题,是真的吗?
今天早上我读了维迦诺的声明。我坦率地说:你们自己认真地读一读、得出你们自己的结论。我对此不会说一句话,我相信文件本身不言而喻。你们有记者的能力,凭借你们的专业成熟度足以得出结论。
您和性侵受害者的会晤有哪些结果?
我提出的建议是,在今天(实际上是昨天)的弥撒开始前就具体的问题请求宽恕。例如,单身妈妈被夺走了孩子,送给别人收养了。有一些是我不知道的事,对我来说是痛心的。
您在告全体天主子民书中邀请全体信徒同性侵作斗争。请您谈谈具体怎么做?
当看到一些事时,就要立即说出来:这就是天主子民该做的!许多时候,孩子的家长们掩盖了一名神职人员的性侵行径。因为他们不相信自己的孩子。要说出来。
法国一名司铎要求里昂总主教巴巴林枢机辞职。因为他掩盖了一名神职人员性侵未成年人……。
如果有怀疑、证据或者半个证据,我觉得进行调查没有什么不好。始终要依据基本的法律原则,那就是只要没有证据,罪名就不成立。常常有一种诱惑,那就是立即将人视为罪犯,就像一些媒体——不是你们——所做的那样。三年前,格林纳达曝光了所谓神职人员性侵未成年人问题,七、八名司铎被指控性侵未成年人。我所收到的相关指控是一名二十三岁青年写的。总主教做了他该做的,这起案例还闹上了民事法庭。神职人员们被媒体审判了,形成了一种对他们充满敌意和仇恨的气氛,他们受到了羞辱。最后的结果却是,他们都是无辜的,告他们的人要支付一切费用。你们的工作十分复杂微妙,你们要讲述一些事,但总是要在法律上假设无辜,而不是假设有罪。
曾遭遇性侵的玛丽·科林斯表示她不支持梵蒂冈成立法庭审理主教们在性侵问题上的责任。为什么?
不是,不是这样的。我非常尊重她、爱护她。这里所涉及的是我自动诏书中说最好成立一个法庭审理主教们的责任。但后来发现是不可能的,鉴于不同主教来自不同文化等原因也不适宜。那我们该怎么办呢?每一位主教成立一个专门的陪审团,每一起案例都是不一样的。当一名主教受审时,教宗为这名主教以及这起案例成立一个更好的陪审团。这样会更好,一些主教已经受审了,最近的一起是关岛的总主教,他已经上诉了。现在,还有另一起案例正在审理中,我们拭目以待。
爱尔兰和许多国家一样都通过了允许堕胎法,您怎么看?
关于堕胎,你们知道我是怎么想的:不是宗教问题、我们不是因为宗教原因反对堕胎。为了解决一个问题扼杀一个鲜活生命的人道性是一个人类学的问题,
您想对自己儿子说他是同性恋的父亲们说些什么?
首先我要说的是祈祷,然后是不要谴责、要对话、理解、给儿子和女儿空间。然后,还要根据表现这种情况的年龄。但我从不会说沉默是办法。无视同性恋的儿子或者女儿是缺乏父性或者母性。我是你的父亲、我是你的母亲,我们谈谈,我不会把你赶出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