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记:这样一篇文章,点击量始终没有过1000次。我只是写点霾,写点“九大”,又没有什么要紧!可为什么总要被删掉呢?
傍晚趴在窗沿上眺视外面,雾霾仍低低地压着楼群,暮色下,灯光透着暗黄昏红,在霾里千回百转的光等来到人眼前,已经折射出太多颜色,仿佛这盛世不应该只是灯红酒绿,青瓦白霜。还应该烟雾缭绕,还应该面对面的招摇。只有这样,方配得起在雾霾中,我们紧抱的坚强。
在圣诞节前的霾中,我生病了,有朋友笑着问:“霾吸的吧!?”还有更多人说得很大方:“你太弱了吧!霾才这样,就顶不住了?以后遇到更浓更强的霾,你还不死翘翘了?”这些话让我好像只能恨自己没有一个好身体,抗得住血压,抵得住雾霾,配得上盛世。
我专注霾界,时间太久了,我从没想过,人在雾霾中,还可以看见高天?可是,当我抬眼看天时,我惊异的发现,原来雾霾只沉浊在俗世,飞升不到天际,此时,一弯新月和一颗明星正闪耀在头顶,孤星伴月,这仿佛是教友们在圣诞山上点缀的月亮和星星,明亮却寂静……
2016年的霾势,延续到了2017年,没有半点要忏悔的意思。而人们依然写段子,编笑话,发新年寄语和献辞,可是希望再好,理想再高,再撸起袖子加油干,只要风不来,霾就走不散。
圣诞节前,有台湾两教友来天津,在天津机场我去接他们。12月18日,霾好像刚刚才来,在前面接机的人,接到朋友,先递上口罩,并喊:“一人带两个,一人带两个”。
我看见鸣鳞和钟秀时,由于我没有经验,自己都想不起来带口罩,也就没有为客人准备口罩,那天霾虽刚刚来,但还是封了高速,不过人眼睛还没瞎,还看得清。鸣鳞说:“这要是雾该多美,人活在天宫一样。”
我在台湾呆过三个月,深呼吸,一直自由,但我还 是故意地问钟秀和鸣鳞:“雾霾,台湾真的就没有吗?”他们俩说:“台湾有雾,没有霾。”
现在困扰着我的并不是霾,而是我的文字,因为,我实在不太确定写这样文字算不算真正意义上的写作。我写文是随心的感动。有感动,就有文,许因一句话,或因某个人,更多是因些特殊事。
“不为君王唱赞歌,只为苍生说人话。”这成为我动手写文章的内在倾向。所以,在特定的时间特定的事件中,我常常会写段特定的文章来。
我受“批评”正是爱“管闲事”的毛病。但是对生活、对社会、对人生我已经有了自己的理解,所以,没有谁可以改变。包括对我的信仰和我对天主教在中国的实际处境的理解。
我并不比别人多掌握什么讯息,我所看到的和大多数人看见的相同,但在各自表述上所存的差异着实让我感到深切的惊讶!比如骆家辉、柴静都因为写霾关注霾,就被人攻击,真好像是写霾的人在破坏环境,仿佛没人写,即使遭遇到十面霾伏,人也可以权当只是听见了四面楚歌,疼的是心,可要得不是命。
然而,今天已有人指出:今日中国的霾比起03年的非典厉害了好几百倍,不过今天的霾相较当年非典,只是换成了“温水煮青蛙”,所以人总觉得还可以继续忍受。
我的《活过,2016》写出后,有几个五毛(以幼民为首)坐不住了,这让我觉得有点奇怪。他们几个我不愿搭理,但我实在想对教友——蓝色安日洛——说话。
我很想说的是:如果中国天主教会可以天天呆在人民大会堂里开会、鼓掌、照相,享受中国最上等的礼遇和服务,完全是和谐盛世场面,那么你们摇头摆尾乞食还算划算。如果出了会场,回到教区,凡事还需要自己去认真面对:主教被幽禁,修院仍未开,冰河还在。那么你的温顺也只是为你自己换来一点方便,你又有什么理由让别人和你一起舔锅吃饭?
天主教在普世风雨中靠圣神更新已存活二千多年了,在梵蒂冈的罗马教会是普世天主教组织的中枢核心,你是天主教教友,却要认同天主教在中国必须要独立于梵蒂冈的口号。只是委屈求全?
对主教们,神父们,凭心而论,他们当中会有几个人认同独立自主自办教会原则?如果可以让他们自由地依凭良心做选择,说真的,还会有几个自愿上北京开“九大”会议?所以,在今天凭什么“三百多个口是心非,只想给政府面子可换几年安定平安,明知道开会只是走走过场的代表们”就可以代表1200万中国天主教徒的信仰和志愿?这凭什么?
所谓“民主集中制”下的是“民主办教”的蛋,这是种“相互扯蛋”的方式。
所以,明明知道霾,不单吸着霾,还要给霾唱赞歌的是“北京大妈”,不是“天主教友”。但是,“九大”后,现实中有多少积极“写感想、不洗手、表忠心、要红包”的代表又开始主动积极配合中梵博弈,制造“积极”假象,再继续迷惑梵眼睛耳朵了。不但如此,他们还要积极劝你看清形势,站对位置,不要有病霾性思维。他们总认为自己完全可以成为教中的“周小平,花千芳”了。
基督信仰至此,已经毫无神圣,人们面见雾霾,依然满嘴芬芳。有人说:“生于谎言是我们的不幸,死于谎言是我们的耻辱,结束谎言是我们的责任。”这是中国教会目前最应该为之奋斗的一项使命。
所以,我认为“九大”代表们是完全没有资格代表中国教会。如果他们认为自己确有资格,那我真心建议让三百代表完全独立自办,先建个“社会无义教会”试试看!所以,俞主席说的“社会主义教会”我觉得如“镇越铁路”一样许只是随意性口误。真正可怕的是“社会主义优越性”,这种即使“错了”也是“对了”的习惯性作法,是完全可以在“古代皇帝”身上体显出来的:宽农做宽衣,滇越读镇越。社会主义教,浒山叫许山。
2017年初,有人写说:“强权体制不会因为我们选择放弃反对,放弃一些原则,奴颜婢膝就会变得仁慈,宽容,如果是这样,那么在斯大林时代的苏联,朝鲜这样的国家就不会有无数的人们遭到迫害了。如果有一些人因为放弃自己的一些原则可以获得一点空间,那么一定是因为有人在一直坚守自己的原则。”
昨晚我趴在窗边,下看雾霾,上看孤星伴月,不由得想起“圣诞”的美丽场景:寂月寒星谁堪怜,圣婴卧在马槽,恶王屠婴孩无辜,为圣婴付出性命。见证是鲜血,裹足裘衣前。鸡汤愚民,建造宫殿,摆设书院,竟让无神成天。忠贞证人,窘离迫散,四处游荡,守正义为先。
来源:山人神父的博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