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地下”教会的权威之声魏景仪主教指出:“我衷心希望,中国大陆以外的友人,包括港澳台世界各洲,不要代表中国的地下教会发声”
gianni valente
罗马
他和他的团体“无论中梵关系如何走向,我们完全服从教宗和圣座所做的任何决定”。从现在开始,邀请“中国大陆以外的友人,包括港澳台世界各洲,不要代表中国的地下教会发声,因为你代表不了中国的地下教会”。因为“在中国目前的情况下,没有人能代表中国的地下教会”。
近日掀起了不乏政治原因的“媒体风暴”,旨在推出由香港一些团体及西方个别领域策划的运动,抵制中华人民共和国与梵蒂冈的关系可能发生的转折。为此,中国大陆黑龙江省齐齐哈尔教区非官方教会主教魏景仪的话实在值得予以特别的关注。因为这些话来自中国。也是因为公开说这话的人的权威性。
一九五八年,魏主教出生在河北省保定市。是中国所谓“地下”天主教会中最重要和受尊重的人物。时至今日,中国政府仍并不承认他的主教祝圣。一九八九年十一月,这位年仅三十一岁的年轻司铎,和二十几位“地下”主教及他们的代表一起出席了在陕西三原县张二策村召开的著名的“张二策村会议”,而且作用不凡。本次会议旨在创建在政府控制之外的中国主教团。
一九九五年六月秘密祝圣为主教的魏景仪蒙席曾入狱三年、个人自由受到限制。最长的一次是在“张二策村会议”之后,从一九九O年九月到一九九二年十二月,持续达两年以上。也是为此,今天,他的话听起来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加胜于雄辩、落地有声。
魏主教,各界都十分关注中国天主教会现在和未来的情况,也有奇怪的举动。
自从进入二O一八年一月末以来,有关中梵关系有望突破的消息一经传出,各方面的报道,评论,分析,展望,纷至沓来,不一而足。得到这些消息,有人失望,有人兴奋,也有人为中国的地下教会发声,抱不平。认为中国的地下教会做了教宗和教廷在改善中梵问题方面的牺牲品。
那么魏主教,您,怎样看待这一切?
我是天主教会中国大陆地下团体的一位主教。我对以各种方式关心帮助我们的朋友,表示衷心感谢。中国大陆幅员辽阔,各地教会情况各有不同,地下教会尤其如此。为此,我衷心希望,中国大陆以外的友人,包括港澳台世界各洲,不要代表中国的地下教会发声,因为你代表不了中国的地下教会。
一些人将“地下”教会说成是非常担心,甚至抵制北京和圣座达成协议的可能。事情真的是这样吗?
在中国目前的情况下,没有人能代表中国的地下教会。如果有人受中国大陆某地方教会团体或个人委托发言,也请说明,只代表这个团体或个人。我不希望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被代表”。基于信仰,我和天主所委托给我的团体郑重声明:无论中梵关系如何走向,我们完全服从教宗和圣座所做的任何决定。不问理由。
您的这种信心是基于什么呢?仅仅是尊重教会当局的决定吗?
亚巴郎蒙召的时候,周围环境恶劣,但亚巴郎没有要求天主改善环境,只是坚信上主。我蒙召时,中国大陆所有的修院还没有恢复,但天主光照,让我看到中国教会的将来。所以修院恢复后的招生考试时,我的作文题目是《残冬到了,春天还会远吗?》。
现在呢?
时代到了今天,周围环境还不是太美好,因而人们有些担心,但是我们的救助来自上主,是他创造了天地万物,我们的信息和希望是建立在上主那里,是他不会让我们失望,不会让我们蒙羞。为此,我读到的帕罗林枢机的话给了我很大的鼓舞。
那些话中,哪些让您特别感到了鼓舞?
长期以来,我们中国教会只知道圣座和中华人民共和国正在为战胜彼此间的距离展开谈判。但是,谈判是保密的,我们没有办法去评估这一对话是基于什么样的标准展开的。也是为此,那些散布对可能达成协议感到担忧的人也就有了空间。帕罗林枢机的回答给我们证实了,那些坚称这一协议最终将违背天主教原则的论点是毫无根据的。教宗不是政客。教宗的助手们不是按照政治标准行事的。他们的全部努力都是在信仰激励和照耀下的。信仰也助长了所有羊群都重返一牧一栈的渴望。
还指那些非法祝圣的主教们吗?
在七名非法祝圣的主教中有的人被绝罚、有人做了不好的事。有人可能会问:他们还堪当、还有能力作为主教领导一个团体吗?我看问题的方式是:我们知道教宗是一位父亲、非法主教就像是浪子,他们犯错了、离家了。但儿子悔改、要求重返父家时,难道有什么理由会让一位父亲拒绝宽恕他们吗?相反,父亲一直在期待着他们回家。
有人说对人慈悲是一回事、重新把牧职交给他们则是另一回事……
可如果教宗说他们可以做主教,那他们就可以做主教。一旦回家后,他们可以作为家庭成员一样生活。我们应该帮助、鼓励、爱他们,和他们一起向前。这一切使我想到了福音中耶稣对通奸淫妇说的话:“妇人!没有人定你的罪吗?我也不定你的罪。去罢!从今以后,不要再犯罪了”。我还记得耶稣说的另一句话:“你们中间谁没有罪,先向她投石罢”。
如果事情发生改变、如果一方没有履行其承诺,那么会发生什么呢?
要达成协议,就总是要相信一点儿对方。如果彼此没有一点儿信任,就连说话的可能性都没有,也就永远不会达成任何协议。圣座的目标是宣讲在基督内的信仰,中国政府有其他目的。与各国对话时,圣座是严肃的、没有什么可掩饰的。而中国也是个大国,知道兑现所达成的协议。我们基督徒知道是可以相信人的。我们首先信的是上主,是上主在领导一切。
《那披着羊皮“狼”真的来了!》
中国一名地下教友的声音
小剑
主说过:“你们要提防假先知!他们来到你们跟前,外披羊毛,内里却是兇残的豺狼。”(玛7:15-19)
请允许笔者先这样引用这句主耶稣圣训将为“那即将发生或可能正在酿成了事实”作为警世通言吧。
从罗马某一媒体刊登的这篇署名《中国“地下”主教:我们追随教宗、相信上主》一文,似乎它要为我们改变着什么?或者为地下教会在精心“包装”着什么?也未可知。
本人也非常感谢这名撰稿人,他对这中国齐齐哈尔主教的身份还加上了引号的“地下”主教,这样称述这位所谓自诩“地下主教”再嘲讽不过,一个所谓不是公开的公开主教,还要“代表”不公开教会来发声?这位“地下”主教(《中国“地下”主教:我们追随教宗、相信上主》加引号,以下本文就统称这位“权威人物”吧)在该文还信誓旦旦指出:“我衷心希望,中国大陆以外的友人,包括港澳台世界各洲,不要代表中国的地下教会发声”,如果真是这样话,试问这位牧人:那谁将代表地下教会发声?这声音倒底是什么?基于什么?天主教会的信仰核心又是什么?谁代表全体中国忠贞信徒的利益说话?
这位主教又着重点声明:“我和天主所委托给我的团体郑重声明:无论中梵关系如何走向,我们完全服从……不问理由”云云。
这名主教似乎还强有力地引用“荡子比喻”,该名主教如是这样说:“但儿子悔改、要求重返父家时,难道有什么理由会让一位父亲拒绝宽恕他们吗?相反,父亲一直在期待着他们回家。”似乎那些地上教会主教们已经悔改了,可是这样“悔改”是私下还是公开进行呢?如果他们一直在干着见不得人悔改,让我们怎能相信这“悔改”是有诚意?他还引用《路加福音》中“罪妇”为例证。可是,主耶稣的话告诉我们一个道理:一个人悔改先决条件:从此不再犯罪。今天那些公开主教们,他们还身在爱国会内供职,当教会和好圣事要判断一个人悔改或不悔改,基于他不再犯罪的表现,否则他依然带着罪的状态下生活。
再谈到中梵关系即将成形的一份协议时,该主教蛮有自信地这样说:“要达成协议,就总是要相信一点儿对方。如果彼此没有一点儿信任,就连说话的可能性都没有,也就永远不会达成任何协议。”笔者不知道他这份信任是从哪儿获得的?中国已经赶在协议前公布了《宗教事务条例》(2018年2月1日生效),从多方渠道传来消息获悉:中国有多地地下教会遭到当地政府警告或查封。
今天,中国依然还缺乏宗教自由的空间,例如:地下神父蔚和平的神秘死亡案(宁夏教区蔚和平神父“圣名:伯多禄”于2015年11月6日失联,8日发现尸体于太原汾河中,11日通知家人,死亡原因未明,警方认为属于自杀。),他在生前坚持忠贞的信仰,曾多次批评中梵关系问题上,梵蒂冈处在错误的误判,他敢于大胆直言,却遭到当局以彻底消灭的处理方式,至今他的案子,当局警方却给予解释:自杀。这样处理结果令世人所惊骇。在2015年浙江省拆十字架运动,如今像这样倒行逆施的表现,而在其它地区还在上演着,2017年12月28日诸圣婴孩殉道瞻礼这天,陕西户县涝崂纸房村天主教堂被非法拆除。原因竟是天主教堂占据纸房景区用地是非法的。甚至摧毁教堂,这更让世界與论一片哗然,如此案例,引来世界各大媒体关注,1997年10月8日,苏志民主教于石家庄辛集市被第八次秘密逮捕,时至今日,下落不明。我们不禁要问:梵蒂冈怎么了?帕罗林圣国务卿和一些相关的乐观人士,要把中国所有地下信友都投进中国大囚笼里吗?想让这笼子设计得再大一点,因为这笼子在目前情况实在太小了,想要控制1000多万地下教会信徒来说,显然已经是不够用了。
笔者不知道,这份中梵谈判下要达成什么样内容,这秘密协议在国内地下神长和教友们不了解、不知情下拟成的,地下教会又怎能相信这样协议具有教会的原则性和教会的法理依据呢?又对忠贞教会有何益处呢?
2018.2.17
想对魏景义主教说几句话
因为跟魏景义主教是老乡,对他早年的一些事情也知道一些,那个时候真的是很敬仰他。很多年之后,也就是魏主教从罗马回来之后,发现他的一些观点和发言越来越离谱。今天看到他的这篇发言,实在忍不住想说几句,权做几句牢骚。
从近来魏景义主教的谈话来看,其秉持的态度是一种“建交至上”论。他认为建交可以解决很多问题,但他却从来不谈建交的底线,从不碰触问题的实质。在这种观点下,他希望能尽快被政府认可,可政府并不认可他为主教,更不承认有齐齐哈尔教区。我们不禁要问,难道为了让中梵尽快签署协议就可以对一些不正义事件缄默吗?比如主教选圣和任命问题,还有,近几年来,你曾为哪位被囚的主教和神父发过声?如果梵蒂冈不发声还情有可原,因为他们正在跟政府谈判,以免触怒中国。不过,梵蒂冈不也曾为温州的邵主教被带走而发过声吗?你作为一位曾经的地下主教,多少次你有公开发言的机会,但你关注过那些兄弟吗?你怕这样的发声会给以后政府认可你添加麻烦吗?如果是这种想法,请问,你的功利性和那些红色主教的政治性又有何区别?
究竟谁可以代表中国地下教会,正如在采访中你说的,谁也代表不了。所以你请海外的教会人士不要代表中国教会发言,你不想被代表。我觉得这种论调实在可笑之极。首先,正如一位兄弟在评论中问你:哪位海外教会人士代表中国地下教会发言了?是陈日君枢机吗?还是那几位发起签名信的人?但我从他们的言论中,并没有看到一丝一毫的想代表地下教会发声的意图,相反,他们是基于信仰原则,基于正义而慷慨陈词。在不正义待遇之前并没有像你那样唯唯诺诺,瞻前顾后。如果那些为受苦的弟兄发声的都是那些在海外的教会人士,身为所谓的“地下”教会主教的你却从不敢为他们发声,相反,还要试图让那些敢于发声的人噤声,那你,魏景义主教,你真的以后不要再盗用“地下”教会的主教这一名衔了。
在我的记忆中,国内地下教会以前很多事情都是通过港台桥梁教会的帮助来达到的,特别是与圣座沟通上。当年的钱至纯主教不是帮了地下教会很多忙吗?为什么那个时候你作为地下教会主教团的秘书长没有站出来让钱主教噤声呢?为什么到了今天,你只想中梵建交并希望被政府认可却忽略了教会社会训导中的正义呢?难道我们知道有些抗争最终没用就不再去抗争了吗?你不去抗争也可以,为什么却在有需要的时候求助于肯帮助地下教会的人士,而在对你不利的情况下就想让那些为忠贞教会发声的人闭嘴呢?
你说你和你的团体“无论中梵关系如何走向,我们完全服从教宗和圣座所做的任何决定”。梵蒂冈当然喜欢听这种话了,说明你也很懂得如何讨教廷和中国政府的喜欢。我想,有魏主教的这句话,将来教廷解决东北教会问题的时候就很简单了,让魏主教去服从非法的岳福生大概魏主教也会不问任何理由而爽快的去服从了。那个时候,我相信,没有海内外任何一位教会人士替你说一句话的。
总的来说,你魏景义主教,从信仰、道义和做人上做的越来越差了,你以“无论如何也得让政府承认”的心态说话做事,结果却让很多该讲的和该坚持的东西慢慢的在你身上一点儿都找不到了。我们现在看到的你就是一个被梵蒂冈内部通讯利用来为梵蒂冈的对华政策站队,你的言论也被用来以极其恶劣的方式攻击并瓦解地下教会。如果你传达的不是完整的福音讯息,而仅仅是单方面的片面妥协投降信息,那么,你就应该闭嘴。
你曾经是地下教会忠勇的主教,但历史并不会原谅你,因为你不是金鲁贤,你只是魏景义。
dominus
2018年2月19日
地下主教:中国-圣座协议越快越好
08/13/2016
政府不承认的魏景仪表示“我是因为服从宗座才成为中国的地下主教,怎么能不接受”来自教宗和圣座的?
gianni valente
一个“与教宗共融的主教团”是“我们希望看到的、一直为之祈祷的”。这是中国黑龙江省齐齐哈尔“地下”主教魏景仪的观点。魏主教是中国天主教会内所谓“地下”教会的知名成员:“地下”教会这一不太恰当的和误导性的表达方式是用来指不服从北京宗教政策所采用的机构或者方式的主教、司铎和信徒的。五十七岁的魏主教原籍河北省保定教区,三度被捕入狱、人身自由受到限制。最长的一次是一九九O年九月至一九九二年十二月,达两年之久。也正是为此,他的话具有说服力、引人深思。《梵蒂冈内部通讯》就香港教区主教汤汉枢机的文章《中国教会与普世教会的共融合一》向魏主教请教了一些问题。文中,汤汉枢机谈到了在主教任命程序问题上中梵关系的可能发展。魏主教本着牧者的精神自由地对一进程做出了阐述:也表示希望这段可能的、众望所归的变化时刻也能“伴随着我们所有人皈依的成果”。
魏主教,你有机会看汤枢机有关圣座与中国政府关系的文章吗?你没得到政府的承认,你怎么看他的文章,哪点最令你有感受?
从汤汉枢机的文章《中国教会与普世教会的共融合一》中,令我耳目一新,感受最深的是,汤汉枢机有来自上天的光照,使他能够从看天主与人类对话的角度,进而看圣座与北京之间的对话,由此得出积极的结论。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从不同的角度看同一件事情,会得出不同的结论。我希望我能够是一个天主的人,常得到天主的光照,有属神的眼光,说属神的话,做属神的事。我支持汤汉枢机的观点。
汤汉枢机写到“宗座有权决定用何种方式任命中国教会的主教”,教宗“有权利专门针对中国教会的情况而制定特别的法规,这并没有违反教会信仰原则,也没有破坏教会共融合一”。包括您在内的所谓“地下”主教,准备好承认这一点吗?
汤枢机所说的“宗座有权决定用何种方式任命中国教会的主教。为任命中国教会的主教,宗座有权利专门针对中国教会的情况而制定特别的法规”。这本来就是宗座本有的权利,并没有违反教会信仰原则,也没有破坏教会共融合一。在中国大陆生活的天主教友,不论是地下还是地上,都还是天主教友。天主教友就要服从宗座。我是因为服从宗座才成为中国的地下主教,怎么能不接受?我们是因为服从宗座才成为地下教会的团体,怎么能不接受?
汤枢机说“有些人担心圣座与中国政府之间的对话会牺牲地下教会的合法权利,例如有人担心地下被监禁的主教被罗马的谈判者遗忘说”。汤枢机补充这种担心绝对是毫无根据的,你是一个没得到政府的承认主教,你有什么看法?
地下教会的合法权利是什么?合法有两个概念,一个是合教会法,一个是合社会法。无论从哪个方面看,圣座与中国政府之间的对话都不会牺牲地下教会的合法权利。至于担心地下被监禁的主教被罗马的谈判者遗忘,更绝对是毫无根据的,慈母教会怎么能忘记为她作证的英豪?天主圣神什么时候能离开天主教会?
汤枢机说圣座的意愿是鼓励中国教会达到共融,如果在解决非法主教的问题后,中国可以有一个由全部的主教组成的主教团,他们连同教宗与他共融,你怎样看这个将来可以发生的景况?在多年的分裂后,中国教友团体会反对吗?
旅居尘世的天主教会,是由罪人组成的。中国有一个由全部连同教宗与他共融的主教组成的主教团,这些主教将一同悔改,共同向天国进发。这个愿景是好的,也是我们所期盼的,中国教友团体不会反对。但是我们期盼能结出悔改的果子,荡子回头要看到行动。离家好久放猪多年,身上有猪粪味是可以理解的,但应该尽快洗干净。谁也不希望和满身怪味的人在一起。更不希望看到被父亲拥抱接纳洗干净的败子又回到污泥坑中打滚。不洗干净怪味和又回到污泥坑中打滚的人,不论在教会中有什么身份,人们都会离开他。
您听到一些有关圣座与中国政府谈判的内容吗?
我不了解具体情况,但我们知道他们正在工作中,工作在继续展开。所以,也就是说继续向前。不必急于求成,因为平静地工作是有好处的。同时,我们希望能够尽快看到具体的成果,对所有人都有益的结果。越快越好。
一些评论员说,如果不先铲除爱国会这个负担那么对话是幻想,甚至是有害的。是这样吗?
一旦双方开始谈判时,就要开诚布公畅所欲言。包括关于爱国会的问题。但是,不能设置先决条件。我们应该说出我们的想法,还要提出建议,但教宗应该首先感到我们的完全支持、我们相信他。不应该是我们要制约教宗,对教宗指手画脚,甚至要把我们的想法强加于他。福音中,耶稣把坚定兄弟姐妹信仰的任务交给了伯多禄。耶稣本人也支持着教宗。我们不应想着要教给教宗该怎样做。
可如果一个人,在自己的良心上存有疑问呢?
要遵循的标准并不是自己的意见,而是福音、是宗徒的信仰。任何人都不能以为他自己的观点要凌驾于耶稣之上。在福音中,耶稣还对我们说要相信伯多禄、那背叛了祂且祂也宽恕了的宗徒。因为伯多禄是祂本人亲自支持的。诚然,也要追随我们良心上意识到的真理。但是信仰光照我们的良知,而不是相反的。
您作为牧人,认为哪些是中国教会现在和未来面临的机遇、哪些是最危险的陷阱?
此时此刻,中国社会中迫切需要可以遵循效仿的道德准测,因为腐败危害和摧毁了一切。为此,普遍存在着一种追求美善、尊重他人和公众利益的愿望。就此而言,我认为,也是有益于福音精神传播的气氛。我们看到我们可以合作。中国社会期待着我们基督徒做出积极的和建设性的贡献。危险是我们没有利用这一有利的局面,因为我们关心和关注别的事情了。一旦是这样,那就是在许多人渴望满怀喜乐地接纳福音之际,我们却放弃了宣讲福音。
汤汉枢机几个月前还重申了中国教会“中国化”的机遇,由此,也就再也不会将其视为宗教殖民主义的一个因素了。这是一段艰辛的过程吗?
早在利玛窦时代就没有拿着“意大利福音”或者“法国福音”,他带着的是《福音》。为了福音传及中国人,他走出了一条中国道路。
教宗方济各的讲道和讲话在中国越来越容易得到吗?
当然啦。许多互联网上刊登、一传十十传百。我们正在密切追随着慈悲圣年的全体建议。我还在互联网上看到许多中国人参加教宗在罗马主持的公开接见、在圣伯多禄广场上见教宗。他常常问候这些人。现在,中国人到罗马见教宗、甚至向教宗致意比过去容易多了。与罗马主教有着有形可见的亲近,这是前所未有的。情况变化了、还将继续变化。
爱国会的作用也会演变吗?
就我个人而言,我希望随着时间的推移它能成为过去的产物。因为许多人都对其作用,在许多情况下发挥的作用有着很坏的记忆。重要的是帮助天主教徒找到一条展示他们也爱国的新道路。
上海主教马达钦事件及其关于爱国会积极作用的文章会有什么下文吗?有人已经给他扣上了变脸、叛徒的帽子。
任何人都不能评判、诋毁他人;将他人棒打成叛徒。任何人都没有权利这样做,这样做便意味着做一件很坏的事。我们怎么能知道马主教在经历了一切之后、四年禁止他履行主教职后内心是怎么想的?
您比我们更能想象出马主教的心路历程。
我没有过他那样的经历。但经历过孤独,还有不断被更换地点。那种情况下,你永远都不是孤独一人的:你在天主面前,你的所思所想所做,都是在天主面前去想和做。或许教友们不知道、或许他人背叛了你,但你始终在天主面前。这比什么都重要。让我们本着尊重为马主教祈祷,不要去评判他人的心。
隆巴尔迪神父还是圣座新闻发布中心主任时曾经表示教宗为马主教祈祷、为中国天主教徒祈祷。
教宗是慈父、用慈父的视角审视一切。马主教是一位祈祷的人,教宗知道、教宗相信他。作为一位父亲,最重要的是展示出他对子女的爱。
“为”地下教会发声和“代表”地下教会发声
dominus
魏景义主教在接受梵蒂冈内部通讯的采访时,称:“我衷心希望,中国大陆以外的友人,包括港澳台世界各洲,不要代表中国的地下教会发声”。
本人曾在一段批评魏主教的文字中质问海外究竟谁在代表中国地下教会发声,实际上,我们并不能找到某个人或某个机构在“代表”地下教会发声。海外没有谁可以代表中国大陆地下教会,同样,国内某位主教也不能站出来说“我代表大陆地下教会”。我们所看到的情况是:海外很多人士都在“为”中国大陆地下教会发声。
那么,“为”地下教会发声和“代表”地下教会发声究竟有什么区别?
为地下教会发声其立场是站在一种公义、普世价值或教义层面对遭遇不公者鸣不平、希其获得公正待遇之角度出发的。而代表地下教会发声其立场是地下教会,也就是说,阐述并传达地下教会的声音让大家知道,所传达和表述的却不一定是自己的见解和观点,甚至可能和自己的观点相反。
很显然,目前我们所看到的第二种情况,也就是“代表”地下教会发声实际上并没有出现,因为大陆或海外没有哪位主教、神父或人士可以站出来说自己代表地下教会。更因为,大陆的地下教会本没有一个划一的声音,有人反对,亦有人赞同,有人悲观,也有人乐观。
但,没有谁可以代表地下教会并不等同于地下教会没有声音,在天主教在线的评论区,排除五毛、灌水者,我们还是可以发现很多不同程度的来自地下教会的声音。我们所能看到的划一声音是在每篇梵蒂冈内部通讯的采访报道中,所有被采访的“地下”主教都无一例外的表达对圣座的忠心,对中梵协议的乐观和支持。我们听不到任何的异意,当然,我们也无法确知这是否是一种刻意为之的舆论操纵。
不同意见的表达是言论自由的要求,无论海内外,抑或教会内外,我们都有权表达自己的异见,哪怕是与教廷的声音不同。
我是否可以假设魏景义主教所反对的不是那些“代表”中国大陆地下教会发声的人,而是那些“为”中国大陆地下教会发声的人吗?因为毕竟“代表”地下教会发声的人根本就没有出现过,在这个意义上,魏景义主教事实上也从未“被代表”过。
但假若魏主教反对“为”中国大陆地下教会发声,这不是主教是否无知的问题,而是任何人都没有权力禁止别人为某一不公事件发声,因为这是超越国界的人类责任连带的问题。
举个例子来说,对于缅甸政府对兴罗亚人的迫害和种族灭绝,我不是缅甸人也不是兴罗亚人,但我有发言和谴责缅甸军人的天赋权利。
我再假设,假如情况真的如魏主教所言:“中国大陆幅员辽阔,各地教会情况各有不同,地下教会尤其如此”,是否我们永远也不会知道真相或者永远也不可能达到一个一致的认识?
我认为,对于一个事件的认识和评论,固然那些“身在此山中”的人的感受和认识当受到积极的肯定外,局外人的客观认识也是值得肯定的。比如,为反对卖淫嫖娼,我们不能说有妓女或嫖客站在经济需要或者性满足的角度认为卖淫或嫖娼也有值得肯定的一面而无法对此现象获得一个一致的认知。
作为一个客观事件,中国大陆地下教会,中梵谈判等等,都是历史进程中的一环,而非个人性的、隐秘性的,更不是不可评论性的一个封闭现实。故此,任何地下教会的主教或神长都无权要求人对同一事件持一个划一的观点,也无权要求人对此噤声。任何声音的表达,在此历史中都有其意义。毕竟我们都在历史中,而非历史之外,只要这个时代还没有过去,我们就无法预知我们现在所持的观点究竟是对还是错。
就像教会在面对人类鼓起勇气就其在历史中所犯下的过错向世人道歉时我们会感到曾经的那个历史时刻中那些敢于说真话和敢于批评教会的人他们才是历史的闪光点一样,现今敢于发声的人何尝不可能成为后世的先知?
同样的道理,受历史局限性的限制,那些反对的声音,可能会成为一道障碍,影响甚至阻碍中梵间的关系。而那些反对“反对声音”的人亦可能是“先知后”,比如:韩德力、甘保禄、耿占河……
最后,通过文本分析,很不幸的告诉大家,魏景义主教的确混淆了“为”中国大陆地下教会发声和“代表”中国大陆地下教会发声二者的区别,并将二者共同使用,请大家自己细看他的声明就知道了。
附:
魏景义主教的声明:
自从进入2018年1月末以来,有关中梵关系有望突破的消息一经传出,各方面的报道,评论,分析,展望,纷至沓来,不一而足。
得到这些消息,有人失望,有人兴奋,也有人为中国的地下教会发声,抱不平。认为中国的地下教会做了教宗和教廷在改善中梵问题方面的牺牲品。
我是天主教会中国大陆地下团体的一位主教。我对以各种方式关心帮助我们的朋友,表示衷心感谢。
中国大陆幅员辽阔,各地教会情况各有不同,地下教会尤其如此。为此,我衷心希望,中国大陆以外的友人,包括港澳台世界各洲,不要代表中国的地下教会发声,因为你代表不了中国的地下教会。如果有人受中国大陆某地方教会团体或个人委托发言,也请说明,只代表这个团体或个人。在中国目前的情况下,没有人能代表中国的地下教会。我不希望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被代表”。
基于信仰,我和天主所委托给我的团体郑重声明:
无论中梵关系如何走向,我们完全服从教宗和圣座所做的任何决定。不问理由。
齐齐哈尔教区主教魏景义。
(此份声明本人从繁体转换为简体,若有某种转换错误请以原文件为准。)
http://bbs.tianzhujiao.life/thread-20615-1-1.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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