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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教区的新局面及其折射出的中梵关系

时间:2023-04-17  来源:  作者:Lucia 点击:

中國天主教主教團主席、海門教區沈斌主教空降上海傳聞已久,現終成事實。此前一個月,曾一度傳出就職禮押後,甚至空降者是另有其人,出現了馬英林、王仁雷兩位原非法主教的名字。總之傳言滿天飛。踏進4月,謎底終於揭曉,神父們都收到通知4月4 日在徐家匯大堂輔樓舉行禮儀。隨著沈斌入主,上海教區將會展現一個甚麼樣的局面?對於調任的回應,梵蒂岡滲透著濃烈不滿的一句「無可奉告」,而中方則堅稱「協議執行良好」。到底雙方的反應告訴了我們甚麼?

中國天主教會龍頭教區的新局面

一、上海教區控制權之爭

上海是天主教第三次傳入中國以來,教會苦心經營之地,最高峰時期建有逾四百座教堂,文革後逐步恢復至今有一百五十五處,依如今房地產價值而言,是全國富甲一方的教區。筆者曾行文提到天津教區公開教會團體十幾年來沒有主教的怪現象,但它畢竟還有一位政府還未承認但早已是半公開的地下主教。[1] 為有十五萬教友的上海教區,自邢文之和馬達欽兩位輔理主教相繼隱身幕後,金魯賢助理主教於2013年4月27日去世後,公開團體沒有可公開行使職權的主教,至2014年3月16日連不獲政府認可的范忠良正權主教也返回天家。雖然金主教在生之時已安排了一個五人管理小組,但它不是聖統制的架構,這個龍頭教區近十年來可說是群龍無首。教廷難得達成協議並為了教區的合一,不會貿然為地下團體另行安排主教;今年是金主教去世十周年,正權主教的問題也是時候妥善解決了。主教人選這事自然成為梵方最關心的事,而上海也是中國教會上上下下關注的一個教區。

另一方面,金主教執掌教區之後繼續維持與官員的良好關係,官方以上海教區作為代表中國天主教的世界窗口,成績有目共睹,風頭一時無兩,以至死後贏得教廷譽為「傑出人物」的稱號。但自邢主教於2011年神隱開始發生的一連串事件,可預視著金主教與官方的關係已今非昔比,尤見於金主教去世時,北京的冷待。[2] 隨著地方官員的更替,已不用也不敢給教區賣人情繼續讓它放任自流,以防再發生類似馬達欽主教2012年7月7日所謂的「七七祝聖事件」。故此,上海教區的掌舵人選同樣是中方所關心之事,且必須牢牢掌握在手裡。換言之,上海教區就成為中梵皆要爭奪掌控權的一個教區。

二、沈斌主教前路難行

事實上,早於七七祝聖事件後不久,便有傳言由沈斌空降作為解決方案之一,可是一直只聞樓梯響。近年則盛傳主教團主席馬英林主教,有意從邊緣的雲南昆明教區空降至上海。這或許解釋了,為何到了今年3月突然傳出空降的人是他而非沈斌。(王仁雷主教因3月時身處上海而被誤會。)其實,回顧2016年中國天主教第九次代表會議(九大),沈斌同時兼任主教團和愛國會兩個組織的駐京常務副主席,由此分去馬主席的部分權力,已是馬主席在政治上不再值得信賴的信號。[3] 今年十四屆全國政協委員的換屆名單更明確了這一點,由馬主席出掌上海教區基本上是不可能。因為名單的十一名天主教代表中,主教團主席沈斌主教、愛國會主席李山主教及一會一團榮譽主席房興耀主教都成為了政協常委,唯獨馬英林連政協委員都不是。這是北京要發出的明顯信號:馬英林的政治生命已結束。若有留意中國教會動態,2021年馬主席在昆明的主教座堂被指建築違章而遭拆卸,已是他成為「棄子」的兆頭。馬主席為何成為棄子自有原因,起碼筆者認為當他仍是非法主教之身,在教宗方濟各與國家主席2015年同時出訪美國的時刻,也同期訪美奢望求見教宗是政治不正確。至於其他原因,相信他是如人飲水,冷暖自知。為純真的教友來說,他們會視沒有官職的主教才是好人選。但在內地的政治現實底下,中方又怎可能讓一個棄子出掌如此重要的教區。

沈斌在「九大」開始扶搖直上,應該是政治上靠得住、關鍵時起作用的人選。如果這樣便認為他在上海能萬事大吉,則又過於樂觀。當大家都認為政權的意志是言出必行,這次就職禮的推遲,在幾乎成事的關口橫生波折,代表他調任上海不無阻力。

上海人的排外特性,人所共知;而一般教友又認為,上海神父修女對外都比較團結。在七七祝聖事件中,就有說在禮儀佈置和話筒聲量同時出現問題,明裡順從,暗裡抵抗時為非法主教的詹思祿出席。據悉今次就職禮的坐位是貼上名牌固定的,神父去與不去一看便分曉。聰明的上海神父修女,除非個別特別有勇氣者,多半會出席。故此未必能看到實則的抗拒程度。不過,當天發出的新聞稿竟然出現「沈斌教主」的手文之誤,即使很快更正過來,但教友已截圖流傳,微信群裡現在都貶稱其為「沈教主」而非主教。

到底有多少神父支持或不支持新任主教,在聖周四(4月6日)的聖油彌撒或可見真章。聖周四是教會全年中的一個重要禮儀,除了主教祝聖全年所用的聖化油、候洗油和病人油之外,它亦是全體神父與主教表達團结共融的象徵。除了病弱神父,其他神父有沒有出現,可以成為他們是否支持沈斌的一個指標。據《中國天主教》報道,當天有七十多位神父出席,修女、修士和教友共三百多人。亦即諾大的聖堂只坐半滿,且據悉仍然要憑票進場。

不過,沈斌能坐上主教團主席的位置,肯定不是傻子。據網民在某公眾號留言摘錄了沈斌的三句話,其中一句便道出了他對自己處境的充份認知:「上海的主教不是甚麼人想做就能做的,上海的主教不是甚麼人想不做就可以不做的。」他的這番言論除引證了上面提到的「棄子論」,反過來坊間為何會出現一個棄子的名字,同樣引證了沈斌的阻力,甚或可追溯阻力的源頭。

三、上海主教Do-Re-Mi

由於新主教是中方人選,教友一般反應負面,更有甚者,外國教會媒體在未清楚了解上海變局的因由之下,提出梵蒂岡希望由邢主教出來主持大局的言論。變局當事人之一的馬達欽主教於4日傍晚在朋友圈發言:「感謝天主,我們上海教區有了牧者──若瑟.沈斌主教;願我們羊群,都能以信德的服從,尊敬並愛護牧者。感謝天主給了教區牧者。」感觀上,教友可能認為馬主教坐了多年冷板凳,所以「會做人、說媚話」。不過,筆者認為,沒有人比他更明白當年衝動的「前因」及因而產生的「後果」。沒有正權主教,哪裡有輔理主教?無論教友喜不喜歡現在的人選,沈斌的到來,確實是馬主教有機會鬆綁的第一步。沈斌既是上海教區正權主教,也是主教團主席,完全有權力把當年馬主教被撤除的主教身份恢復。當然大家都清楚背後作主的是主管部門,正如他說不是想做就能做,想不做就能不做。不過,基於七七事件的歷史因素,在可見的將來,就算鬆綁,馬達欽作為輔理主教的命運難改。

至於原來另一盛傳的主教熱門人選吳建林神父,也同樣遇到阻力。這位中國天主教主教團副秘書長兼有上海愛國會副主任一職,由於上海教友大多以不屬於愛國會而自豪,因此吳神父同樣不太為教友接受。前面提到金主教與官方關係異變,失去官方信任,在他死前安排吳神父帶領五人管理小組,官方自然對吳建林也有所疑慮。而且上海神職班雖說團結,其實也分為本地及外省兩派,土生土長的吳建林要得到大部分外省神父的支持,亦非易事。不過,他既然能晉身一會一團,且是全國政協委員中兩位神父之一,代表他仍有機會表現自己的可靠性。況且沈斌就職後,隨即決定維持五人小組架構,自己替補了在小組中已故的原秘書長沈保智神父的空缺,又讓吳建林留在小組當中,顯示後者將來還是有機會成為助理主教。

調任事件折射出的中梵關係

一、教廷對調任事件的(無)反應

整個事件中,中國教友事前和事後最關心的自然是:教廷有沒有批准?他們和境外媒體一樣,最想看到梵蒂岡一如去年11月彭衛照主教就職禮一樣,發聲明指責中方違反協議,甚至大部分媒體對這次上海就職事件乾脆用上違反協議作為標題。那麼,梵方的態度究竟如何?中方是否真的違反了協議?我們且研究一下梵蒂岡發言人的回應和作為官方喉舌副線的《信仰通訊社》,其社長若望.瓦倫特(Gianni Valente)的評論文章:

梵蒂岡新聞室主任布魯尼在公告中表示,「聖座在數天前被告知中國當局」調任主教的決定,而且「從媒體獲悉今天上午舉行的就職儀式」。他補充道,「關於聖座對此事件的評估,目前我無可奉告」。[4]

瓦倫特指出:根據最初的意向聲明,這一協定旨在為「更加廣泛的雙邊合作創造條件」。當時選擇了循序漸進的道路,充分認識到每一條道路,哪怕是最為複雜的,也要一步一步地走下去,逐步解決懸而未決的影響中國天主教會生活的問題。就每一個問題展開激烈的辯論,直至找到一個一致的解決方案,任何一方都不能中斷或者採取單方面的舉措。啟動進程時,人們總是考慮到未來的道路可能會出現僵局、困難的時刻或出現新問題。羅馬教廷的高級代表在簽署協議時就已經預見到了這種情況,但《協定》仍然不失為一個重要的結果,也是一個長達幾十年進程的新起點。[5]

從《梵蒂岡新聞網》當天的報道標題「聖座數天前被告知這項決定」及內文說「從媒體獲悉今天上午舉行的就職儀式」,確實可以嗅出教廷相當的不滿。然而,大家若是希望見到強硬的指責,恐怕要失望了。筆者雖曾說沈斌並非教廷「那杯茶」[6],卻相信梵蒂岡這次應該是不會再作聲明公開反對,亦即沈斌已安全過關。基於大家都是「吃瓜群眾」,沒有看過協議本文,對於筆者的個人分析,看官可以反對和不同意。不過,我們從與教宗方濟各有私人交情的瓦倫特口中要記住,臨時協議是「逐步解決」而非已完全解決所有問題。即使關乎主教的問題。

二、「意外和遺憾」VS「無可奉告」

為何教廷這次只是「無可奉告」而非如彭主教就職那次一樣感到「意外和遺憾」?我們可以對比一下兩次的反應。針對彭主教的就職聲明,梵方羅列了三點:一是「江西教區未獲得聖座的承認」,二是彭主教的「輔理主教」身份,三是地方當局對彭主教「施加了長期和沉重的壓力」。梵方意外和遺憾的主要論述是:「在於這個事件的實施沒有按照梵蒂岡與中國雙方現有的對話精神,以及2018年9月22日簽署的關於主教任命的臨時協議。」

首先,協議說明是關於主教任命,教區劃分因時代演變而出現重疊,基於其複雜性,根本難以包括在一份臨時的協議當中。目前尚有不少主教在中方和教廷的教區歸屬中是各自表述,亦因為這樣,所以筆者相信第一點並非關鍵。其次是作為一把手的正權主教降級為三把手輔理主教,早在2018年出現在閩東教區郭希錦主教身上,而且是受教廷官員勸說,顧全大局。當時都不反對,現在就沒理由反對。所以剩下的第三點才是真正感到遺憾的地方。

眾所周知,梵蒂岡簽署協議是不希望再見到非法主教祝聖的事件,這不僅關乎非法主教產生的問題,還有是合法主教多年來向教廷投訴被迫參與典禮所產生的良心問題。此外,教廷在簽署協議之後一年,曾發出一份沒有部門或個別主管負責的文件,讓內地神父們按良心決定接不接受民事登記。[7] 換句話說,教廷是比較看重良心自由。這也是2011年教廷以武漢的候任主教不願意接受非法祝聖為由,用了某種方法迫使祝聖禮在原定時間舉行的兩天前臨時取消。所以筆者主觀認為,梵蒂岡感到遺憾的重點是彭主教被施壓就職,並大膽猜測協議中應該有不能強迫主教良心自由的條款;至於感到意外,則在於中方沒有提前通知,失卻了對話精神。

三、為何梵方未有激烈反應?

這次梵蒂岡的新聞報道在字裡行間不滿沈斌調任之情滿溢,但發言人的回應可說相當克制,亦可以理解。首先,正如前述,基於上海教區近十幾年的變局,尤其七七祝聖事件令中方在世界面前出醜,中方定必堅持人選,教廷想爭得控制權,即使有帶路人的助力,亦很清楚現階段難以達成。再來,很多人有個誤區,忘記了中梵之間只是一紙臨時協議,不能以正常教會運作來期待過程中所發生的事,否則也不會有瓦倫特說教廷高層已預見到「可能會出現僵局、困難的時刻或出現新問題」。若協議沒有寫明不准調任教區,主教只要是合法的,調動是否得到梵方批准,在中方來說並非必須,違反協議就無從說起,只能怪自己當初考慮不周。就算假設梵方對調任可以行使否決權,明白到上海的困局,梵方也斷不會一直否決中方意屬的人選,讓一個龍頭教區牧首懸空到猴年馬月。

更重要的是,沈斌現貴為主教團主席,梵蒂岡明裡暗裡已任命的主教的認可,都要靠「沈教主」簽名作實,否則這一批主教至少未來四年多都祝聖/就職無期。何況他還可以連任多五年呢!教廷在協議於2018年簽訂之後的四年間,並未如願地把所有意屬或已任命的主教送上主教寶座,在卡位戰中搶盡先機,以至高層曾口出怨言表示協議與預期有落差。這樣的一道數學題,怎樣為之划算,教廷的「評估」不難計算出來。

四、協議和協議精神之間

中梵關係目前仍是一個談判過程,一場你來我往的博弈。若然是博弈,自然也得看中方的回應。對梵方回應彭主教的事件,中國外交部發言人趙立堅去年回應記者提問說:「我不瞭解你提到的具體情況。我想指出的是,近年來,中梵保持接觸,達成了一系列重要共識。中梵關係持續改善,也促進了中國天主教的和諧發展。中方願同梵方不斷擴大友好共識,共同維護好臨時性協議的精神。」他的回應明顯迴避了問題。

至於這次外交部發言人毛寧的回應:「中國和梵蒂岡就此事保持著溝通。自從中梵簽署主教任命臨時性協定以來,雙方密切溝通,協定執行良好。我們願同梵方繼續保持接觸,維護好協議精神。」這裡我們可以看到中梵互動的一些內涵。一是,如梵方所言,中方有通知梵方這決定。太遲通知則是另一回事。二是,協議執行良好。如果這話是假,梵方在首次回應時,就應如彭主教個案一樣,指出中方違反協議,而非無可奉告。那中方有沒有違反對話精神呢?所謂「精神」是一種虛無的東西,難以界定。就如幾十年來,有教內人士批評部分進步派以「梵二精神」騎劫了梵二會議,哪裡說得清?一旦大家對「精神」有不同理解,教廷自然只能硬吞這一記悶棍。

然而,正當全世界媒體都視這一次沈斌調任又是教廷的挫敗,其實我們必須清楚雙方的互動才能下判斷。這就要談到其他正在排隊的祝聖禮/就職禮。今年3月梵蒂岡外交部長加拉格爾總主教(Archbishop Paul Richard Gallagher)在訪問中確認:「一些主教的任命正在協商中」。[8] 去年,鄭州教區王耀勝神父及閩北教區吳奕順神父都高票當選成為候任主教,鄭州教區祝聖禮一度指因疫情被擱置,閩北的祝聖目前也是遙遙無期。早前一會一團曾到訪兩地,就是要做協調工作。王神父是教廷極不喜歡的人物,相比不是「那杯茶」的沈斌已是合法主教的事實,現階段教廷更會切法阻止王躍勝成為主教,而擱置祝聖禮明顯是中方妥協讓步,為梵蒂岡而言是得分,互相扯平,各有輸贏。不過,與外界經常認為梵蒂岡向中方叩頭恰恰相反,實則上梵蒂岡追求的是全勝全取,從未想過放棄教會的主導權,這才解釋了對沈斌調任的不滿。

未來走向

2022年新一次的續約來得順利,筆者在Facebook提過中梵之間在中共二十大之後會有看頭。因為這次的順利,是教廷必須要扳回2020年第一次續約時的不確定和倉皇,免得再招來外界的猜測及反對者的訕笑;在不滿中堅持續約就是要為下一個兩年提早作準備。教廷高層不會一直處於被動,而是會時而主動表達不滿,像彭主教的個案,時而妥協,像沈斌的就職,作為談判策略。換句話說,新一輪的博弈將較以往更為明顯和精彩。

至於會發生甚麼事件,筆者沒有水晶球,年內兩件已知的消息倒值得注意。俗語說牽一髮動全身,既然梵蒂岡有備而來,自然會採取主動攻勢,或更好聽的是「對話」,那就需要有良好的對話氣氛。對利瑪竇有深厚情意結的耶穌會教宗方濟各,至今未能到訪中國,達成拜祭利氏的心願,唯有寄望於香港教區周守仁主教下周(4月17日)訪京時達成。這次訪問是本著兩地教區的「兄弟情誼之心」,行程包括到利瑪竇的墓園憑弔,與當地其他主教,以及內地負責宗教事務的單位接觸。[9] 所謂「當地其他主教」自然是一會一團駐京的主教們。若梵蒂岡此時對中方嚴加指責,周主教的訪問只會尷尬無比。難道作為二十多年來香港主教首次訪京,他要拒絕會見宗教官員或臉斥沈斌?又或者反過來讓官方指指點點教廷的不是,讓其傳話回去?這大概不是教廷期許的任務吧。梵蒂岡會等周主教回來才發颷嗎?根據傳媒的生態,除非之後有意料之外的事情發生,到時調任之事已成過氣新聞,梵蒂岡也樂得不用再表態。

另外,今年9月,教宗可能牧訪只有千餘位天主教徒的蒙古國。在俄烏戰爭持續的當下,是否需要借道更為安全的中國領空,成為協議後的首次?如果中梵之間演變成僵局,還好意思借嗎?若是借了,教宗斷不會在萬尺高空上指責中方的不是吧?那麼,若依慣例向國家領導人送上問候,則給人虛情假意的感覺,同樣尷尬無比。借還是不借?筆者不是飛機達人,還需要向航空專家請教。

【完】

[1] 參看〈閒聊教廷國務卿信心滿滿的訪問〉。

[2] 參看筆者2013年分析金主教去世時官方態度的文章:〈舊稿重溫──平靜中暗潮洶湧的上海教區〉。

[3] 參看〈舊稿重溫──解讀中國天主教第九次代表大會〉。

[4] 〈沈斌主教調任上海,聖座數天前被告知這項決定〉,《梵蒂岡新聞網》。粗黑體為筆者強調。

[5] 〈沈斌主教在上海就職〉,《信仰通訊社》,2023.04.04。粗黑體為筆者強調。

[6] 參看〈舊稿重溫──解讀中國天主教第九次代表大會〉。

[7]聖座關於中國神職人員民事登記的牧靈指導〉,《梵蒂岡新聞網》,2019.06.28。

[8] Courtney Mares, “Vatican-China Deal ‘Not the Best Deal Possible,’ Top Holy See Diplomat Says,” Catholic News Agency, March 14, 2023.

[9] 〈周守仁主教將訪問北京教區〉,《公教報》,2023.03.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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