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老李神父得病。我回到安国在南马做弥撒后,这一个月里饱受了精神摧残与折磨。市公安局国保大队的电话威胁,及书面通知,还有宗教局,统战部,的劝说和诱导,只要领证合法化整个安国都是你的,否则再去南马做弥撒就会强制拘留,我也以果断的态度拒绝。多次的谈判沟通都是不欢而散。我也只能做好接受无理拘留的准备。七月十九星期六下午我去了一个我习惯光顾的理发店,理发师是一个东北帅哥,看见我笑脸相迎,客气的说哥过来了先坐会儿马上轮到你。不一会儿轮到了我,我坐在理发椅上,理发师一边理发一边和我闲聊,问我,哥怎么比平常习惯早来了几天,我看着镜子里的他回答说要出们,并告诉他比平常再理短些,他差异的从镜子里看着我忧郁的眼神及略带憔悴的面容,好像从我的眼面容和说话语气读出了些什么。我们没有像平时那样轻松自由的聊天说地,只是不时的接着镜子互相对视一下,在沉默中理完发结账走了。第二天早上,有三个教友在我父亲陪同下准备去南马,在上车时发现我的爷爷步履蹒跚的也过来上了车,爷爷今年已是八十五岁的高龄,已经多少年不再出门。父亲看着我惊讶的表情说你爷爷执意陪着你去。在车上我看着爷爷的后影,身体虽然衰老精神,但为真理作证的勇气却越来越坚强。我知道爷爷不是担心我被拘留,而是给我鼓励为信仰作证的骨气。到了南马我们准时上台做弥撒,读福音时陆续来了村里乡里及市里有关部门,福音读毕,心想也许是最后一台弥撒所以讲道并未省略。道理结束后,政府人员越来越多,不管怎样也不能减少弥撒的神圣,失去神父的尊严,我依然井然有序虔诚而神圣的唱弥撒。奉献时听道吵杂声,原来有人想从祭台上把我拽下,跟我同来的我们村青年教友二鹏把更衣室门关上靠在门上说,弥撒下台后你们杀剐存留随便处置他,现在弥撒中不可以干扰弥撒神圣,除非你们踏着我的尸体过去,(但二鹏绝没动手只是他们拉他双手他不动)他们见此没有强行上祭台。昨晚我与他妈聊天时他妈说,他回来了给我说妈我如果有一天为了教会真进去了不要怪儿子不能尽孝,他妈回答说,这是大孝你爹和我的光荣!就这样我顺利做了弥撒下了台,我等着被拘留,但奇怪的是没有一个部门一个人对我说什么,我背起书包就回卓头做弥撒。二十六号又到了星期六,晚上九点半,村书记给我打电话说,公安局要来下传票可能要拘留你,我说知道了,第二天我看到传票要八点到公安局接受询问,我给村书记打电话通知给公安局我七点半到,尽量不耽误卓头九点弥撒,我收拾了一下东西,手机关掉,放下所有的东西。我和父亲还有一教友准时七点半到了公安局,国保大队,谈话还是老一套要求领证,我直接拒绝,后来局长出面谈话说要不你签字不去南马,就可以走了,我说也不行,并回答说既然不能履行神父职责,在外面和里面有何异,我还是接受拘留好了,这样对的起几百教友对的起你们的工作,和自己的良心,就这样僵持了好长时间,最后局长说要不签一个保证书,保证随叫随到及下星期八月三号不去南马,我说不签,既然下星期不让去就拘留我到下个星期一好了,这样对谁也好,随叫随到和被拘留有什么区别,他们说你说有事我们也不能非要你来呀。就这样又僵持到快十二点了,跟我去的一个教友把我拉一边说签了吧,他们没意拘留你只是要台阶下,既然这样签可以,但我去哪里是我的自由,旁边一个警员也没反驳,就这样签了。签完后我爸还继续给他们说话聊天开玩笑,局长玩笑的说赶紧回去吧!我还有事先走了。不知道他们口口声声的说拘留为啥不拘留,非要签个保证百思不得其解!多次给他们的谈话不欢而散时他们总是一句话,这是共产党的天下让你怎么做就怎么做。
写于2014年7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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