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昨天,网上看到几个老卫兵到“商务印书馆”为袁腾飞办的一个讲座现场去搅局!因为视频场景很乱,但在他们的叫嚣声中,我和几个同时看这段视频的网友心中都感觉到同样的悲哀!我们国家经济腾飞了,物质文明进步了,但精神素质怎么就是非要停留在原地呢?这段时间,因些事情不想再公开言论什么,包括昨晚看了上面提到的那个视频,都不打算写些什么了!但今天却因为《素棺》被叫去谈话,让我又有些许感慨和纠结!
鲁迅先生在《纪念刘和珍君》中说过:“我向来不惮以最坏的恶意揣测中国人!”这些年写的文章和反省关注的目标全是心存善意,怀抱仁慈!网上看《素棺》一文,它给人心灵的最大震憾是若望保禄教宗伟大而朴实的人格魅力和在他身上反映出来的人性光辉!读到他对祖国的热爱和对同胞的希望时,我甚至垂泪!是啊,一个忠诚爱国的教宗只希望自己的同胞生活的环境更好些、更人性些!从而使许多人忌惮、恐惧、害怕。我不明白,难道人类只能是像一圈猪一样在原地转圈打滚?人类为什么没有选择前进的理由?
《素棺》是我在网上发现的,作者的名字很简单,在百度上查找,找出许多,我一一做了排除,最终把目光落在了这一行字上:郑义是北京66届高中生,山西下乡知青。着有《老井》等作品,曾是山西作家协会副主席、电影家协会主席。我告诉自己,这郑义应该就是《素棺》的作者了。我想再找些详细的介绍,竟然没有找到!但读他笔下的《素棺》,我觉得把目光放在他对人性良善与朴素的肯定上是再合适不过了!因为,死者已矣,争论是非已无意义!我们所要追求的永远是那些可以照耀我们前进道路的伟大光辉者。
《益世》选择了《素棺》,结果让人有点纠结!总用忌惮的心去面对世界的人,需要认识的正是上帝的伟大的慈爱!愿天主保佑我们!
二、
我们这一代人是看“新闻联播”长大的,不幸的是我们没有长成“新闻联播”的脑袋!在历史的角落里,我们发现了许多鲜为人知的故事。随着年岁慢慢增大、社会逐渐开放,越来越多的真相呈现在我们面前。在互联网时代,在杂说纷纭当中,能明辨是非的人一定会知道自己该相信些什么!
面对《素棺》,我相信这个叫若望保禄的波兰教宗展示给世界的正是上帝的伟大慈爱:他爱人类,爱国家,更爱同胞!他让我们不要害怕,要向天主开放心灵!他积极推动执行梵蒂冈第二次大会的革新精神,让整个天主教会以全新的面貌去面对世界。他走出梵蒂冈,到世界各地去探访,获得“旅行家教宗”的称号!教宗生前多次表示自己喜爱中国,并让自己的思维穿过时空进入长安那片书写着历史的“碑林”。在2000年宣圣中,他知道北京已经发出了强烈的抗议与不满,中国教会亦被组织起来加入这全民声讨的浪潮。10月2日,他在对前来参礼者的讲话中说:“教会的宣圣并不意味着对那些时期作出历史判断,更无意为有些政府,在那些给中国历史涂上污点的时代,所做出的某些行为辩护。教会所强调的,是这些可敬的中国子女们杰出的忠诚。他们不被强烈迫害的威胁所吓倒。如果有人在他们的传教工作上只看到了一些缺陷和错误,那是因为他们观察片面,不客观。即使他们真的有过错--其实有谁没过错--那么我们便为他们请求宽恕。”
幽默是慈悲者从伤口流出来的眼泪!若望保禄教宗正是这慈悲的幽默者。天主教徒面对苦难不是叫屈者、却是宽恕者!因为,我们每天向上帝祷告说:求你宽恕我们的罪过,如同我们宽恕别人一样!所以,我们在《素棺》里发现的不是仇恨,而是一个引导我们向善的光辉榜样。人类不应该让自己活在历史的仇恨中,其实每个人都在用自己的方式治愈着生命的创伤。我听到许多次这样的话:文革中,天主教会是受了点冲击伤害,但那时中国有多少人在受害啊!尤其那些老帅,死的多冤惨!听到这些话,我没有些许释怀。因为,老帅们受到折磨与棒杀亦是不对的。我很担心面对宗教的官员心中抱着这样的逻辑:连共和国的将领都受到迫害,你们这些“信教的”还叫什么屈?覆车之鉴,当以铭记!敬畏生命的尊严,生命非草芥刍狗!
因此,我们应该在生活中努力宣扬人性的光辉,让每一个人都能见贤思齐,让每一个人能保存住上天赐的善良!
三、
胆怯阻碍了我们的心智。我们害怕面对历史罪责,害怕面对残酷的记忆,甚至害怕把自己的真实暴露在光明中!我们自己活在瞎子的世界里,且教导着众人,这就是光明世界里的样子!微笑着的谎言必须具备的是心智的无知和脸面的无耻,很不幸的是我们每个人不同程度都拥有这样的无知和无耻!
没有一个地方的人民可以和我们一样面对公开谎言时还相信眼前的“光明”。在中国教会内“那是造谣,我没接到这样的通知!”;“不知道,没听说!”这样的言词绝对可以和7.23中“不管你们信不信,反正我信了!”;“这是一个奇迹!”相媲美!当下考验我们每人道德良心的已不是真理,而是谎言!正像我所说过的:郭美美一说活,大家就知道撒谎了,但微笑着! 记得前段时间,到三星手机售后去申办三包退换手续时,那三个和郭美美一样年轻的90后服务生在说谎时,也是嬉皮笑脸洋洋自得!现在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世界了?如果在中国教会这段时间的平静之中,我们进行的不是反省,而是下次非法祝圣工作的秘密筹备,那么,在宗教官员的游戏当中,我们自身所扮演的到底是什么角色?朋友说沈主教在参加汕头祝圣回到教区,在“两会”通报会上,大受表扬!呜呼哀哉!世界的纷扰他们闭目不见,非法游戏只要演成功了,就算圆满了。因为,在谎言面前,我们只是演员而已。我们被奴役的不是身体而是思想,我们被剥夺的不是思想而里尊严,我们丧失的不是尊严而是灵魂!
思想回到《素棺》,若望保禄教宗用棺材包裹的只是他的肉躯,他的精神却早透过这薄皮棺材飞向世界每个角落,震憾着每一个善良人的心!包括已丧失灵魂的我们!
四、
纠结的这些天,我时常想,爱国会的根源到底在哪里?为什么他们从来不惧怕谎言?他们在中国教会身上所要延续和获得的究竟是什么?为什么我们不能放弃它?我们虽然不善,但并不见得非要别人来教导我们如何生活!而且,从现实来看,中国信徒们已有能力和自觉来进行自己所要持守的天主教信仰,这个教会已经全部中国化,它已不是几十年前那个“国外教会”。如果我们一直以摆脱某种势力的控制为中国教会的伟大责任,好让天主教会能在中国大地上自由发展。那么,爱国会是不是亦应该成为中国教会现在必须摆脱的一种势力呢?它实在不必继续控制天主教会!
1922年春天,刚刚更名为国家政治保卫局的肃清反革命与投机非常委员会决定干预宗教事务。还需要进行一次“宗教革命”--撤掉旧的领导,换上仅用一只耳朵朝向上苍而另一只朝向卢宾卡那样的领导。新生教徒愿意担当这样的角色,但是没有外力的帮助,他们不可能把教会机关拿到手。为此就把吉洪总主教抓了起来,并且举行了两次大张旗鼓的审判,每次都有人被判枪决:在莫斯科是对总主教号召书散发者的审判断;在彼得格勒是对文涅明大主教的审判,因为他阻挠将教会权力转移给新生教徒。许多地方的省、县大主教和主教也遭逮捕。每条落网的大鱼后头,必有成群的小鱼--如大司祭、僧侣和助祭之类。这些人是不见报的。凡是不向新生教徒革新派宣誓效忠的人,都被关进监狱。(引自《古拉格群岛》上册,亚历山大.索尔仁尼琴着,第36页)
如果说中国的文化大革命是从上世纪二十年代苏联的大清洗当中学习了经验,那么从上面这段文字就让人看出中国爱国会的根源来。
五、
一位不认识的网友在留言中如是说:心中有佛的人看人像佛,心中有粪的人看人像粪。神父文章中的字里行间都散发着高贵和善良。可惜的是官场月黑风高,抓人权财权有绝招,所以您的情怀不一定被政客们读懂。正如俞伯牙鼓琴,钟子期善听,也就是说您的苦心只有与您有同样心境的人才能正确理解。
《素棺》站在公平和谐阳光的角度去看,会读的心平气和,因为两个字:平安。站在阴雨暴风之阴暗角度去看,则心为之颤抖。为何颤抖,因为心虚而已。往往自卑的人,容易嫉妒,嫉妒产生憎恨。教宗使我们心怀平安的人爱戴,但是同时也会使心怀颤抖的人不安。因为他们中有人说过波兰和苏联是因为这位伟大的教宗、波兰的公民而解体的,但是这难道公平吗?我国的唐宋元明清都过去了,难道是教宗所为吗?
记得在电视连续剧封神榜中姜子牙为了唤起有识之士反抗独裁的纣王说过这样一句台词:殷商气数已尽,天意如此。此话说的有理。所以,我们相信教宗是个圣人,但是他不是神,真正主宰人的命运,生死存亡的,只有昊天上帝,人们俗称的老天爷。那么,我觉得与其为几行文字纠结不清,不如做些敬天爱人之事。其实,不要低估劳动人民的智慧,善良的人民一定会在素棺中读到真善美的。即使有人的思想意识里,有某些人认为的所谓反面的东西,事实上更是激励当局者自己的自身反省和建设。正如作家维克多雨果说过这样的一句名言:“你可以阻挡千军万马,但不能阻挡人类思想的走向。”
神父文中也提到了“爱国会”这三个字,事实上我觉得这个组织存在于教会中,是对我们所有天主教徒的污蔑和藐视,爱国会如果真的是一个好的组织,为什么我国的各个学校、机关、工厂等等都没有这么个会,唯独在我们天主教建立了爱国会,难道意思是说我们这些教徒都不爱国吗?非要建立这样一个组织提醒我们爱国吗?我想说,那就错了,因为国是什么?是我脚下的土地,是同胞们赖以生存的土地,任何侵略者如果胆敢入侵,我们愿意用生命捍卫。
所以请不要低估了自己人民和同胞的境界,另外爱国会的纲领是要改变我们的信仰原则,还美其名曰:改革。那么郭德纲先生的相声中有大意是这么样的几句:“如果你炒菜想改革,你也要知道什么时候用炒勺,什么时候用漏勺,你他娘的拿着痰桶做菜说改革,那他娘的谁敢吃啊?”。所以,什么是和谐的社会,是把精力用在谋求公平和正义上,不要在有上访遭遇的黑监狱,不要在有更多的强拆要命,不要再有广为流传的动车之痛。
愿上主祝福朴实善良的中国人民。
六、
为《素棺》写的声明在新一期《益世》刊出了。有神父说,《素棺》没看出来有无益的讯息呀?是的,但声明我们却必须得写!这份声明我写了一遍,改一遍,再改一遍,杂志刊出的是“再改一遍”。
2011年8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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