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年的9月22日,中华人民共和国政府和梵蒂冈(圣座)签署了关于主教任命的临时协议,当时各方面的声音很多,(协议前后)也有很多评论的文章。两年后(2020年),这协议又续签了一次,那时评论已少了很多,协议的续签在所有人的意料之中,教会的处境不会有任何改善,反而会更加的艰难。今年2022年的10月份,已续签一次的协议又将到期,据不久前路透社对教宗方济各的采访(7月2日),这份已签署4年——几乎没有多大成绩,却使教会的处境越来越艰难的临时协议——将再次续签。如今,我们倒不去对续签之事做任何评论(是否值得续签),因为这会如同两年之前一样,基本是在人们的预料之中的事,但令人奇怪的事是,中国的教会好像集体地缄默了,听不到什么声音,也没有任何的评论。反观中国的天主教会目前的现况,她如今的处境可谓有史以来罕见的艰难(尤其是从进入2022年),苦难已达到了前所未有的程度。然而却没有了任何的声音和援助,实在令人感到窒息与惊讶。 中梵协议后,中国教会的处境会变得艰难,考验会更大,这是很多人的共识。不仅是那些不乐意看到协议签署的人是如此认为,而且就连那些乐见协议签署的人,也有很多人保持这一观点。就是那位直接促成这份协议签署的耶稣会士方济各教宗,在协议签署后立刻发表的那篇牧涵中,也直接或间接的推测了这些事: “近期,针对目前在中国的天主教团体,尤其是针对它的未来,流传著许多彼此相反的声音。我(教宗)知道这些纷乱的意见和看法会导致不少的混乱,会在许多人内心引发反面的情绪。对某些人而言,会产生疑问和困惑;而对另一些人而言,则有如同被圣座抛弃的感觉,与此同时,会对因为忠于伯多禄继承人而承受苦难的价值提出令人苦恼的问题。”(教宗方济各致中国天主教信友及普世教会文告1) 在《牧涵》的内容中,教宗在预测这些艰难的同时,不乏也做了积极的展望: “——相反,对许多人而言,积极的等待和反思激发了对更加宁静未来的希望,以便在中国土地上做出富有成效的信仰见证。” 如今这份协议签署马上就要四年了,教宗所发出的积极展望,似乎还没有看到任何希望的迹象(也许还要等待许久……),我们所看到的是他对反面情况和教会苦难的预测,而且这些苦难只有 过之而无不及。我们对这些苦难并不惊讶,因为这是天主教会,尤其是近代中国教会的特征,近代的几位教宗也都这样说了。但让我们感到无比惊讶的是,这种在苦难中的(集体)静默。 在这篇文章中,我们稍微例举自从协议签署之后所发生的一些事例,以说明四年来教会的艰难处境。然后我们从良知和信仰的角度对所发生的这些事提出一些质问,最后邀请中国教会,不要以集体缄默方式来生活自己的信仰,即使是在如此困难的时期。其实,虽然我们的处境已经到了中国教会历史上罕见的艰难期,但是还没有到我们不能说话的地步,《希伯来》书中说:“你们与世界对抗,还没有到流血的地步”(希12,4)。 1) 协议签署四年来的中国教会的极度艰难的处境 纵观近年来中国教会的状况,磨难从未停止过,也从未有过真正意义上的自由,只有在短时期内,有过一些相对的喘息或平静期。在这些时期,教会才能抓住一些机会去发展。如果是这样,目前的局面,从中国教会整体属于目前世界上为数不多的(严格意义上)没有宗教(完全)自由的苦难教会,我们不应该对当前的形势表示意外。在此总的情形与前提下,我们又不得不说,自从2018年9月中梵签署协议后,中国教会的确进入了一个极为艰难的时期,并且,从对信仰构成重大考验的角度上,甚至可以说是改革开放后40年来,从没有过的艰难状况!
总结来说,从2018年以来,中国教会的苦难呈现以下的一些特点: 1. 中国政府对教会的管控更加收紧,这从近期出现的宗教条例及不断增添的内容可见一般。所以,政府以宗教管理法律化、制度化为由,加强了对教会的限制与磨难。具体的事例很多:如原先官方教会在有限条件下,允许开办的一些修道、备学班被强迫停办;有一些慈善的事业也被迫停止,比如赵县的一个已有多年的残婴院(属于公开的教会的),正定贾主教名下开办多年的一所残婴院。2018年底到2019年在全国开展四进教堂的活动(即红旗、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宗教法律条例、中国传统文化),还有一项与法律赋予的“宗教信仰自由”(36条)完全说不通的事情,就是不容许未成年教友进教堂。从这一年,我们在很多的教堂(尤其是官方公开的教堂)的入口处看到张贴着“不许未成年人进教堂”的告示。在疫情期间,以防控为由,很多教堂被长时间或整年的关闭(其实,其他的场所,如学校、商场等或其他公共聚集场所早已开放)。2020年底,对两个非常隐秘的地下修道院进行了清洗,一个保定的修道院,一个是张维柱主教开办的修会修道院。还有在媒体方面的控制,比如原先的宗教书籍,以及视频、音频的讲道等都被禁止。 2. 体现在对非官方教会神职人员的转化上(原地下教会的神职人员)。在协议前,政府转化的理由是,不合法、不爱国、不听政府。协议后,在原先条件完全不变的情况下(签署一个与信仰有违的条款并与一位官方认可的主教共祭),又加上了一点:不听梵蒂冈和教宗的。如此政府可以打着教宗的旗号来对神职人员进行施压转化。 3. 另一个明显的特征是,每次到了协议签署的前后,教会就会感到特别的紧张,也就是说,政府会加紧对教会做“工作”,尤其是对尚未领证的不公开的神职人员(主教和神父们)的转化工作。 — 2018年,协议刚刚签署后的一个月,当时有《天亚社》和《亚洲新闻》等报出来,政府对张家口地区两个教区(宣化和西湾子)的一些神职人员进行了学习转化,《天主教在线》评选十大新闻时,这些新闻的关注度名列榜首,这是报道出来的一些信息,那些没有报道的,就不知道了。 — 2020年底,协议(首次)续签,这一年因为疫情似乎从某种角度缓和了教会(尤其是前半年)总体的紧张,但其突出(焦点)的表现在南方的福安教区。那位以英豪精神服从的郭希锦主教,身负为促成教会合一开辟道路——“试验田”的使命,努力地一次次地做出痛苦的牺牲,最后,却在圣座模棱两可的“指导”下,加上政府无以复加的施压,还有那位官方主教——詹思璐的争权排挤下,于2020年10月4日,在主教坐堂宣布辞职。据说他在辞职之前,以书面告诉了圣座他的处境,及要准备辞职的决定,也给出等待回复的时间(但他已拒绝了非书面的口头恢复),最后是在未等到梵蒂冈书面回复的情况下,毅然决然地申明了他的辞呈。在宣读的辞呈信中,郭主教以自己已无法适应时代,和文化不高为由宣布了自己的辞职。殊不知这仅是他委婉的说法。哪有一位有圣德和爱心的牧人,可以轻易的放下他苦苦经营的教区和那些信赖他的信友们,撒手不管,实在是以躬身隐退的方式,“成全”别人的意图,“避免”可能出现的权利争夺困境,告慰些处于同样困境的、心灵被煎熬的教会信仰人士。 2022年协议将到期(面临再次续签)。而这一次的窘难来的很早,可能也和中国以清零政策,将疫情早早控制住有关?这一次的转化神职人员以河北这一天主教大省为主。而河北又以保定和张家口为主。早在奥运前,张家口一带(宣化和西湾子教区)的近20位神父(包含两位非官方主教和一位副主教),都被隔离学习。奥运后,他们并没有获得自由,也没有回到堂口,紧接着进行集中的转化工作,在此期间,也因为政府调查于2018年去世的赵克逊主教的事情,对一些神父动用了逼供的方法;该地下主教是与2007年为回避官方追查而隐藏起来,直到去世(参)。而后是对保定神职的转化,其转化的力度是几年来没有出现过的。保定地区有共三个教区:保定教区、易县教区和安国教区。虽然保定有安树新主教为政府认可,但三个教区多数的司铎均不是被官方认可的(没有领证的)。政府首先将三个教区的署理(保定的鹿根君神父、安国的田勇军神父,易县的张小路神父)隔离控制进行洗脑转化,使他们与教区的其他司铎失去联系。然后在逐个击破,转化其他神父。在易县教区,因为教区地域很小,很多在外地服务,他们中很多被遣送回家。保定最为激进的管制转化时期是在4月份,短短几天内,十几位神父被以特殊方式带走:有的忽然失联,家人还张贴了寻人启事,有的以其他方式带走(参,亚洲新闻2022,04,) 不知政府用了怎样的手段,2个月后,即6月份,这批被带走的神父有一半以上,接受了某些政府提出的条件,并与他们原先不接受的安树新主教共祭。在这期间,有极端的例子,听说有一位姓庞的神父,原来是极端的地下派,被转化后精神有些失常了;另一位姓王的神父,不愿意转化,但因为逼迫的紧,就走上了五楼的阳台,意欲纵身一跳也不愿被胁迫,引来很多观众,由于担心出现流血事故而造成影响,无奈之下,政府人员才将他放了。还有那些以共祭的神父,因为保定特殊的地下背景,只能回家,被教友拒绝接受。 这些政府转化地下神职人员的方法和力度实属近年来的罕见,而这一切又是发生在中梵协议的背景下,就更让人难以接受了。难怪乎,近日在亚洲通讯社,听到中梵又举办什么友谊展览的消息,评论说:“这给人的印象是对于中国来说,与梵蒂冈的关系,和控制教会是并行前进的道路:互不干涉。可以在欢呼「与教宗方济各的友谊」的同时,扼杀并消除当地教会,独立于梵蒂冈的同时也是被受制于中国法规的猎物。”(参2022,07,06报道)
2. 反思与质问 我们所举出的一些事例,足以说明,目前中国教会的情况。这些例子只是很多情况中的一些特别的例子,或是已被报道出来的例子,那些普通的和没有报道的就更多了,也许是那些才是更能反映中国教会普遍的情况和艰难的处境。 在这种情况下我们不得不问,无论梵蒂冈还是中国外交部,每当有记者问到,中梵协议的实施情况时,都回答说:“协议实施进展非常顺利”等等,这难道是事实吗?当那些正在苦难中挣扎的信徒听道这些带有政治目的、掩人耳目的外交辞令时,是多么地难受!如果是中国的外交部这样说,他们尚且可以理解。但如果是来自圣座的外交话语,他们实在感到被“背叛”了!我们还可以问,在2018年签署协议时,双方都说在互信的基础上签署了这份协议,这互信在这四年实行的过程中,又体现在哪里? 我们代表那些被压迫的中国天主教徒和那些神职人员们,想问问政府的官员们:我们都是中国人,我们没有要求什么过分的事情,只是为了争取一点点在中华人民共和国的宪法上所“付给的世界所有人拥有的宗教信仰的自由”,而你们就因为,天主教曾是西方传过来的宗教(其实基督宗教并非起源与西方、而是亚洲),就这样地对待自己的同胞。我们都是爱国者,也是有信仰者。现在中国的经济在快速的发展,但太多的人只追求物质的利益,正确的道德观却没有一起被建立起来,所以社会上,才有那么多的腐败。难道我们不可以为我们所爱的国家出一份力量,在精神方面,来参与社会的进步事业吗?作为执政党,虽然不信神,但是却也承认人的良知吧,你们不择手段的逼迫那些神职人员去做违法他们信仰和良知的事,岂知这是对同胞的心灵最大的摧残! 我们也来问问梵蒂冈和圣座,你们为了中国教会的合一和共融,冒着被批评的风险,在一个特殊的时期与中国签署了这样的一份协议。作为天主教徒,我们没有权利来批评这样的决定,因为你们的初衷一定是好的。但是你们却应该看看我们目前的苦难处境。耶稣基督将管理教会的权利给予你们,首先不是叫你们维护信友的信仰吗?你们却在他们良知遭受最严重考验的时刻,没有给予任何的支持。耶稣说要在真理中持守爱德,如果真理没了,爱也就成为了虚伪的。面对受苦的教会——而且恰恰是因着协议而更加的受苦,你们为什么一味的缄默下去?仅仅为了维护一个没有实际效果,而只有外表礼仪性的“和谐”外交关系吗? 虽然我们可以对签署协议的双方去质问,但那是我们无法左右的事情。中国政府的宗教政策由那些执政者来决定;梵蒂冈则是教宗和那些官员们来做决定天主教会事物的决定。我们更应该反躬自问一下我们自己——中国教会的每一神职人员和信徒:我们在这极为艰难的时期,应该以怎样的态度面对现在的局势?我们的信仰又告诉我们什么?怎样才能不被困难压倒?反而以积极一点的心态度过这极为苦难的时刻?因为一切都会过去,包括现在的处境,毕竟教会是在天主的手里,2000年的教会历史,不是很清楚的说明了这一点吗? 首先,虽然我们可以去质问造成这种处境的原因,也可以述说我们的窘难和面临的处境,但是我们却不可以抱怨,或对任何机构和迫害我们的人心生怨恨。这是我们天主教信仰的要求。在苦难中,如果我们在信仰中是刚强的,我们本应该喜乐,这是主耶稣在“山中圣训”中明确的教导基督徒的:“几时人为了我(受到迫害),你们是有福的。你们欢喜踊跃罢!因为你们在天上的赏报是丰厚的,”(玛5,11-12)。而当年的使徒和信友们都是在困难时期这样立了表率,《宗徒大事录》记载,当年他们在当权者手中受了打击,反而高兴“他们欢欢喜喜地由公议会前出来,因为他们配为这名字受侮辱。”(宗5,41)今天我们的确没有当年那些使徒和信友们的勇气和信德,我们在受苦后,高兴不起来,但是我们也不可以悲观和失望,更不可以忘记耶稣的教导。 除此之外,我们现在最应该做的事情,是要试着明白我们为什么受苦。我们并不是做了什么错事,或违法了什么国家的法令,相反我们是极好的公民。在受到迫害时,我们不去反抗,也不去抱怨,但是我们不可以完全的沉默。我们应告诉那些反对我们、迫害我们、怀疑我们、不给我们应有的宗教信仰自由的人,我们这样做、这样持守的原因。(基督徒追求的不是这个世界上的国度)我们不仅仅不应该完全缄默,而且应该发出声音。当然这声音不一定是以言语,也应是行动。这是我们为给主耶稣作证的声音!
3.基督徒应该发出的声音 在这方面,首先是耶稣基督自己立了榜样,祂是那位在比拉多面前宣誓过美好誓言的人(弟前6,13)。这美好的誓言也是见证的誓言,耶稣基督在苦难面前缄默了、但祂也发言了!他缄默了,因为祂情愿为人受苦。但是,祂也说了该说的话。面对苦难和侮辱,他没有反抗,如同待宰的羔羊,缄默而不开口。对于不正义,他没有缄口不言:“我若说的对,你为什么打我”;对于真理,他没有缄口不言:“我们为此而生,也为此而生在世上,为给真理作证”;对于受苦的原因,他没有缄口不语:“当我被举起来时,要吸引众人归向我”。以后,圣保禄宗徒,在为福音真理作证的机会中,效法了耶稣。我们一定不敢说,我们今天面临的困难和考验比圣保禄在其时代所经历的更大,他为了在不同的外族文化中福传,是常常“冒着失去生命的危险的”(参),但圣保禄无论面对野蛮的外邦人,还是当时的当权者,他抓住了任何作证的机会,从没有缄默过;他没有对自己的苦难去辩解,但对于正义的事,对于信仰的理由,他没有缄默,而是做出了见证。为此,主耶稣曾显现给他,鼓励他继续宣话,不要缄默:“夜间,主藉异象对保禄说:「不要害怕,只管讲,不要缄默”。 那些迫害耶稣的人,给祂宣讲的天国的道理扣上了政治目标的帽子,是为了陷害祂。对此祂做出了申明:“我的国不在这个世界上,如果我的国在这个世界上,我的臣民在就以来反抗了”。今天那些认为我们不爱国的人,也认为我有其它的目的,其实,除了信仰,我们没有其他的目的。当然如果一个基督徒世俗化了,他可能会受诱惑,但是真正的基督徒在世间应该建立的是“天国”——一个属神的国度。我们应该为这个国度做出见证,应该以我们言语和行动申明,我们的美好见证,在世人面前(借着正义与爱德的生活),也应该在比拉多做代表的那些执政者的面前。这也许就是历任教宗要我们和所有的人对话的原因。 所以面对我们的苦难,我们可以缄默(不去申辩,不去反抗),但是我们不可以不去让人明白我们为什么受苦,我们应该展现我们的信仰,正是为了这个信仰,我们生活和行动。那么具体的说,我们今天在中国生活的神职人员和基督徒,我们具体该做什么?我们如何来发言? 首先,行动也是言语。我们应该在苦难中热切的祈祷。在《默示录》中有一个地方,讲到那些殉道者的祈祷从(人间的)祭坛上升到(公义的)天主面前。那么我们中国的教会,属于苦难的教会、属于20-21世纪殉道者的教会,我们就应该奉献我们的祈祷。我们首先为现今教会的元首和他的合作者们祈祷。我们不应该还继续纠结在中梵协议之对与错上,那些教会的决策者们,在信仰的原则上并没有错误,但是对于这样的一件教会史上的(至少在中国的教会史上)的重要事件,他们的决策在天主面前和历史上需要承担责任,多少年后,历史也会给出(更为客观的)评断。因为在协议后的牧涵表达中,教宗自己亲自说出,‘这样的决定并不是在一个社会和时代背景都具备的条件下做出的’(2—3号)。这就必然具有不确定性,教宗在(平静的)祈祷和天主面前承担这责任,因为祂是耶稣在世的代表——祂就有这权威。虽然如此,我们看到教宗在牧涵中,仍引用了一位圣者——十字若望的话说:“让我们将圣十字若望的告诫视为珍宝:“在生命的末刻,我们将在爱上受审判”。如果教宗将这话送给中国教会的牧者们和基督徒,在目前的处境中,做出正确的选择,因为世间每一件事都关系到将来的得救与审判。那么所有的人都包括在内——教宗自己,还有他的合作者们。在世界上的每一天,我们必须听从牧人的声音,尤其是教会最高牧人的声音,因为基督借着他们在发言;但是每个人在天主面前还有一个更基本的身份——基督徒,他们是基督用宝血救赎的。在这方面——尤其涉及到人的救恩,“天主并不看情面”(参宗10,34),这一点伯多禄——第一位教宗深刻的领悟了,也申明了。以后外邦的宗徒保禄同样也说了这话。所以教宗需要我们的祈祷,我们也需要他的祈祷和带领。 其次我们的发声,也在于我们的生活。就是向那些不理解我们的人,告诉他们我们生活的信仰所怀希望理由,即是在苦难中,我们并不悲观。也向那些反对我们,迫害我们,教会邀请我们对话的人去发声。 最后,我们要通过各种渠道去把我们目前的困境告诉圣座,他们需要了解实际的情况。不然的话,那些外国人——远在千万里之外,来决定我们中国教会的事情,如果没有真实的信息,这不等于是盲人摸象吗!虽然这很不容易,但是我们还是应该努力的发出我们的声音。还有就是我们发声,也要借着文章和各种言论的平台。教会初期的那些护教者们不正是,借着言论和文字来为信仰作证的吗?我们基督徒不是事事害怕和明哲保身的人;而是为了基督和真理可以勇敢发言的人。 中梵协议马上就4年了,我们在怎样的艰难境况中度过了这些岁月,只有那些生活在期间的人知道!对于将来的路,我们尚不知道将如何,也许会更加的艰难(继续我们苦难的作证),也许天主会缩短这些时日,“因为如果天主不缩短,我们无法承受”。写下这些文字,代表我的祈祷,也愿与所有在主内共同受苦的弟兄姊妹们分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