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在发展及使用机械人上位居全球领导地位。除工厂有机械人外,国内更有机械人酒店服务员、机械宠物、机械人侍应、机械人长者护理员,以及各种机械人替代品,以应付国内日益减少的人口。
目前,京都的高台寺便引入一个机械人讲经员,向游客讲解佛教教义。
这个机械人名叫「Minder」,即看守者之意。它(或她?)高约195厘米(六呎五吋),重约60公斤(132磅),由铝制成并拥有一把女性的声音,但其外貌却令人想起《星球大战》电影中的 C3PO机械人。
它的手和脸都由矽树脂造成。样貎被塑造成如像日本传统观音代表的模样。它能呈现各种面部表情,并边讲话边会以手势配合。
在最近介绍这机械人的记者会上,「Minder」给了一场演讲介绍佛教的教义,而在她背后的墙上投影出中文及英文的翻译。
而令人啼笑皆非的是,当我想转发一篇有关「Minder」的文章时,我不得不点击报章网站上的一个方框,宣称「我不是机器人」。
天主教徒已有告解手机应用程序。我们是否很快会有机械人总主教?考虑到教会最近经历由于血肉之驱而引起的事情时,这可能是一个理想的改进。
实际上,几个世纪以来,基督徒一直使用类似「Minder」的各种手法去传扬福音,我们可以期待机器人产生同样一点点儿的结果。这些手法不是电子的,但却体现了高台寺主持的观点,正如他说,「如果佛像的图像说话,佛教的教义可能会更容易被理解。」
福音派基督教徒,甚至致力福传的天主教徒,都会派发圣经。天主教徒在教授教理问答时也经常会这样做,认为一本无生命的书是感动人心灵最可靠的方法。
在某些情况下,确实如此,正如在一些情况下,无生命但会活动的机器人,也可能做到。许多其他人会考虑以道理文章、讲道和演讲来促使听众的皈依。但是,在大多数情况下,这些尝试都会彻底失败。
文字,无论是自动的、印刷的或口讲的,除了由具有非凡才能的人提供以外,很少会产生重大的影响。而我忍受够了那些没生气的讲道,并知道这种才能确实是非凡的。
因此,如果非机械人的传教者、主教及教宗,对他们的听众都没有持久的影响力,那么由电线、主控板和电机组成的新发明装置,就不可能做得更好。人工智能还未曾做到,也可能永远不会,在某种程度上,塑造佛教的慈悲或基督信仰的爱。
最近,梵蒂冈宗座生命科学院举办题为「机器人伦理:人类,机器和健康」的研讨会。
会议上,阿根廷国家伦理及政治学院院长马里塔.卡瓦略(Marita Caballo)表示:「眼神交流、一个拥抱,都不能被机械人取代。」
换言之,人与人之间的接触是传达提升生命、改变生命这信息所必需的,机械人无能力复制到。
有一首日本的诗写道:「那些说话的人是高尚的,那些没刻意以身言示范的人更为高尚;给予指导的人是高尚的,那些没刻意以身作则的人是更高尚。」
其实,行动胜于雄辞。人们不是想从教会寻找更多的话语。我们的图书馆和文献都满是这些言辞。人希望在行动中看到信仰的果效。如果他们没有先体验到那份爱,他们就会发现天主爱的言论是难以令人相信的。
由于基督徒信仰是建基于关系上;人在生活中与主相遇,是透过关系,而不是数据。
不幸的是,教会的公众面貌、圣统制和神职人员,现时都是一个很差的样板;而当教会正在整理自家房子,并使目前的处境变为一个历史陈迹,而并非现在及逼近的事件时,这种样板还会可能持续一代人或更长的时间。因此,教会「私下」的脸貌必须是以额外的承诺和活力来肩负起传教使命。
换言之,一直是教会核心的教友,必须更加积极主动地传福音。这需要两件事:首先是教友必须摆脱神职人员掌管一切这种被动心态的束缚。他们不需要也不必要等待神职人员的许可或指导。圣神自然会带领。
其次,也许是更困难的任务,是医治受神职主义感染的神职人员。这神职主义已在基督的奥体中变得腐化。或许,唯一可治愈教会的方法,就是司铎人数的减少。
然后,我们必须希望,他们不会被机械人取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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撰文:玛利诺会甘伟霖(William Grimm)神父,天亚社主笔,长驻日本服务。
【完】天亚社英文评论:
Robotic religion is no answer to modern disaffecti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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