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天我不斷被中梵爭論纏繞。爭論不是問題,但當中某些人的手段和態度,實在令我齒冷。
第一個是 Fr. Ignatius Lo 羅敬業神父 。我在一個公開群組裡轉載一些大陸教友的言論,這個羅神父二話不說便走出來要跟我理論。我不怕辯論,最緊要辯得有水平。我據理力爭,把道理都講清楚。過了不久,他開始理屈詞窮,繼而刪除自己的留言逃避。再過了一會,他便封鎖我。
他似乎喜歡如此:到處去質疑人,暗示你不清楚實況,然後別人叫他講出他所知道的,他便模棱兩可,重複又重複謂「我無說過」、「這是你的見解」。人家繼續逼問,他發現無路可退了,便刪除留言,繼而封鎖對方。不好意思,我只能說他是無膽匪類。有膽質疑人,卻無膽清楚講出自己有何理據。自己走去「辣著火頭」,卻多次敗走。有句很俗的話叫「先撩者賤」,文雅一點叫「自取其辱」。有如此神父,令我不得不質疑香港聖神修院的培育是否出了問題。
我無拜讀過羅神父的神學或倫理學著作,不敢妄議其思想(如有的話),不敢說他不學無術。但從其網上言論,可知其有否修養。古人說:進德修業。業為次,德先行。無德者,那怕你是堂區之首,也只會被人鄙視。堂堂修道人,我真的為其感到羞恥。我謹在此勸勸羅神父,讀多一點書,花多一些時間祈禱靈修,不要終日在facebook上挑釁成癮。
另一個,叫耿占河神父,近日他開始出人頭地了。之前我也說過,這個耿神父是聖神修院的教授,也是原道交流學會的研究員。近日他先在一個小團體中發表對中梵的見解,言論之錯令陳樞機也要花時間和他切磋。但耿神父豈是普通神父?聽聞他早前就登堂入室閉門跟香港教區的神父修女「分享」他的中梵見解了,《天主教在線》上有教友指出是教區安排的。教區為何不安排把耿神父的「分享」錄下來,供信友大眾傳播開去呢?如果是有理據的,不應該更要廣傳嗎?難道是要先統一神長的口徑?
為了跟耿神父交流,我特意到他的facebook頁面,發現他用公開形式轉載了一些其他人批評陳樞機的文章,聲稱那是「建言」。我於是把一段大陸教友對他的質疑貼在留言上。他後來回應了,但我還未有時間讀清楚兼再回應,他就把我封鎖了。又是封鎖。我真的何德何能?我請朋友到耿神父的account去截一些圖。大家可見,他聲稱「各人都可以表達自己的觀點。從不同的角度看同一個問題,會擴大我們的視野,令我們擁有更全面的認識,也更接近真理。」好一個虛偽的人。我連自己的觀點也未及表達,已經被封鎖了。似乎那段大陸網友的留言刺到他的要害,真相總是令人尷尬。(有些教友還以為他真的「理性回覆」異見者。)耿神父可是神學博士,但其思想又如何?看看他如何回應支持自己的女教友:「你說的好!比某些男人的看法更高瞻遠矚!」原來耿神父認為,一般的女士都是短視的,只有一些特殊案例方才比男人好。見微知著,這個神父有多少倫理道德、思想有多堅實,可知矣。(也不要提他那篇大談中美日臺梵的「論文」了。)
大陸教內早有傳言,這個耿神父是以教規內非正常程序來到香港落戶。當然我無法證實,這點大家可能要請教一下其原來所屬景縣教區的主教封新卯。這篇文章是公開的,耿神父也能看到,我不會像他一樣封鎖人(可惜我無法tag他)。如果這傳言不實,請他出來澄清,我願意收回言論。如此一個神父貿貿然來到香港,為何香港教區會欣然接納呢?這一點,就要問一問神聖修院校長兼原道交流學會會長蔡惠民副主教。究竟是憐其孤苦,抑或養兵千日用在一朝?我不知道。
為何羅神父不敢把話講清楚?為何耿神父一見到我轉載大陸教友的留言便急忙把我封鎖?為何香港教區某些人要如此閃縮?兩個字:虛怯。
他們害怕了。
如果理直氣壯,就無甚麼好怕的。但正因為不是理直氣壯,所以不敢堂堂正正大聲講。他們只會不斷用幾近抹黑的手段,去打擊反對協議的人。
你發表不同意見或批評,就會被他們打成是「謾罵」、「對教會無益處」、「反教宗」;你在網上發表意見,他們會說你只是「網民」,不用理會;你在媒體發表文章,他們會說你是「借傳媒狙擊」;你說可能達成的協議有問題,他們會說應該等協議達成後才評論,繼而自己不斷評論協議是必要的;你發起聯署,他們會說你是政治勢力;你再據理力爭,他們會問你有否在中國待過,如果無又怎會清楚中國現況。
(我也跟另一位神父在網上辯論過。雖然無法同意他的觀點,但起碼他敢說清楚,願意講道理,是個君子。但他是少數。)
我們反對協議的人,打開天窗說亮話,把找到、想到的理據統統鋪陳出來,無懼人家批評,更不會逃避。我們是道理先行。假若講者特意以自己的出身地位去證成自己是正確的,我們方才會質疑其背景究竟有多厲害。我不敢說我們都是君子,但起碼我們不是小人。
我無甚麼好怕的,反正已經對這個教區不存任何希望。如果有人要告狀,即管去找楊鳴章主教吧,請他絕罰我。即管指控我分裂教會吧,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你們這班人即管判斷我吧,反正最終的判斷在天上。
我不像那些有權有勢的人,可以登堂入室。唯有以「網民」的身份在這裡發表文章。我不敢說自己身處艱難,但自問在中梵議題上,我是行無愧怍。
不像那些身穿祭衣、引經據典的法利塞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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