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澳洲乔治.佩尔(George Pell)枢机面前,是一个决定性的分岔路;当中的一条路,有可能把面对多项性侵指控的他带进监牢。在佩尔身上我们看见一位积极的理论家,他是如何走到这儿的呢?
二十世纪六十年代,自由主义席卷天主教会,教宗若望廿三世召开梵蒂冈第二届大公会议,以打开「堡垒教会」的大门,迎接新思维、新礼仪和新教律。这是一个牧民的大公会议,更扭转自十六世纪特伦多大公会议以来,教会被指为严控的情况。
正如文件中所记载,一股反对势力形成了,致力维护梵二前的政策和规律。因此,进步与保守的之战,在六十年代后期展开。自由主义于七十年代蓬勃发展,但到八十年代,保守派收复失地。
卡罗尔.沃伊蒂瓦(Karol Wojtyla)枢机,一九七八年获选为教宗后,集中消除自由主义所带来的改变。他想要一个纪律严明的教会,在教义和行动方面有清晰的政策,正如在共产波兰的黑暗时代里,支撑着他的那些政策一样。
一九六六年,佩尔在澳洲巴拉瑞特教区晋铎。他的主教吉姆.奥柯林斯(Jim O’Collins)是立场坚定的保守派人士,并与罗伯特.圣玛丽亚(Bob Santamaria)连成一线。自四十年代以来,在澳洲的教会及政治事务上,圣玛丽亚都是一把具领导地位的教友保守声音。
奥柯林斯主教把佩尔招揽到他的团队里,更送他到牛津攻读博士学位,好让他回国后能够与进步派比试。奥柯林斯主教想要一个能够迎战诸如马克斯.查尔斯沃思(Max Charlesworth)之类的人物,而查尔斯沃思是墨尔本著名的天主教学者兼进步派的人士。佩尔从牛津回国后,成为保守派的战士,以及圣玛丽亚的门生。
从此,佩尔忠于这一目标,并成为一名政治家──教会政治家。
一九七四年,他获委任为巴拉瑞特亚奎纳师范学院的校长,这任命使他转而与政府和工会打交道。后来,师范学院更成为新成立的澳洲天主教大学的校园。而据闻,佩尔在参与教会与政府的谈判过程中,起著关键作用。
一九七八至八六年间,类斯.朱萨尼(Luigi Giussani)是教廷大使,与圣玛丽亚关系密切,并注意到这位冒起之星,其政治见解与新任教宗颇为一致。一九八五年,轮到巴拉瑞特教区为神学院提供新院长,佩尔获得此职位,仕途又迈进一大步。
一九八七年,墨尔本总主教法兰克.利特尔(Frank Little)向罗马要求两位辅理主教。他得到了伯多禄.康纳斯(Peter Connors)──他的选择;以及乔治.佩尔──罗马的选择;如今罗马终在墨尔本教区有了自己的人。
一九九零年,佩尔获委任为信理部成员,这教义监察机构当时由若瑟.拉青格(Josef Ratzinger)领导。
尽管佩尔后来获得主教部的任命,但为扩大其在教会的影响力,以确保经考验的「正统」候选人能获主教任命。在澳洲尤其如是,在过去逾二十年,当地没有主教不在他推荐或允许下,得到任命的。
他保守的思想和斗士的风格,赢得高层的认同。他更定期参加在罗马举行的会议,并周旋于梵蒂冈各政治势力之间。佩尔担任这职位十年,成为梵蒂冈公认的人物。
一九九六年一月,利特尔总主教前往罗马,谋求协商一位合意人选出任助理主教,但他空手而回。然后,他在七月提早退休。而除了佩尔外,谁会获任命接替他?结果,一九九六年年中,佩尔获正式任命为总主教。
发生了甚么事?二零一六年,佩尔告诉「机构回应儿童性侵的皇家调查委员会」,利特尔是被要求提早退休的。这回应突显佩尔在罗马的政治联系,但佩尔否认有份协商利特尔的退休。
无论如何,罗马如今已有自己人在澳洲最大的教区──佩尔亦知道这布局。徘徊于梵蒂冈的权力走廊上,佩尔有了回报。二零零一年,他获任命为悉尼总主教;二零零三年,获擢升为枢机;二零一四年,更登上罗马经济秘书处处长之位。
刚结束的一次皇家调查委员会传召作供中,佩尔的保守思想再度被突显。佩尔声称,关于伯多禄.西尔逊(Peter Searson)神父性侵案的背景,自己被利特尔和墨尔本天主教教育事务处蒙在鼓里。
佩尔说,自己跟利特尔「有相当不同的神学观」;天主教教育事务处是知道,他跟总主教是不同类型的人。他们也知道,佩尔并不赞同他们的宗教教育方法。他声称,当他成为总主教时,已把事件处理了。这一说法在他二零一一年于科克所作的讲话中阐述了出来。
佩尔在被皇家委员会传召作供后不久,接受了记者安德肋.博尔特(Andrew Bolt)的访问。他说:「我曾是罗伯特.圣玛丽亚的支持者。」,并指主教和牧师信任他的理由。
这要回到上世纪五、六十年代,大部分墨尔本神父也支持圣玛丽亚。但自从澳洲工党在一九五四及五五年出现分裂,并导致不和后,他们大部份人都改变了看法,认为圣玛丽亚的全国公民委员会对教会和工党造成伤害。
佩尔告诉记者说:「在世界各地,信仰和道德上的邀进自由主义正在摧毁教会。」在圣玛丽亚、沃伊蒂瓦(若望保禄二世)和拉辛格(本笃十六世)一派的风格上,他仍旧是骄傲、充满意识形态的战士。他意识到这使他与大部分神父不同,显示出他察觉到澳洲天主教会内较大的自由派。
像佩尔这样的保守派,在澳洲教会仍然活跃;然而,相反势力更大且更为牧民。他们相信这意识形态是真正信仰的对立面。现任教宗讨厌意识形态──不论是右派或左派。他的牧职模范,是牧羊人──牧者,而非守卫者──斗士。
但文化之战仍然持续──特别是在梵蒂冈──而佩尔一直是当中主要的参与者。独自回到澳洲,在可见的将来,活动很可能已完结。
【完】来源:《十字架报国际版》,天亚社编译。
Pell and the course that took him to the to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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