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主教的“资料库”

 

有贾治国的历史，或许也是世界上唯一一位将孤儿院作为主教公署的主教。还有封新卯主教的讲述，他的晋牧仪式一半在主教座堂、一半在人民大会堂。还有八十五岁的谢庭哲主教，为了用博客宣讲福音；与幅员一百六十万平方公里教区的司铎、修女和教友们保持密切联系，老人学起了用电脑。 还有纪念蒙子文主教，这位二OO六年一百零三岁高龄去世的牧者直到生命最后时期，每个主日要主持三台弥撒圣祭，每每谈及铁窗生涯和劳改经历时没有丝毫的怨言， 而是说“和其他犯人在一起时，我得以理解了他们的苦难。可能的时候，向他们宣讲天主圣言”。

 

得益于网站www.vescovicinesi.net，几乎三十位中国教会主教的形象，从未出版过的生动形象终于翔实地展现在了人们的眼前。这一自发的行动，没有任何官方的宣传，要感谢宗座外方传教会会士施安东神父（Antonio Sergianni）。这一创意，旨在伴随和支持为中国教会的“祈祷运动”。但是，“为不了解的人祈祷总是很难的”：在主页上读到的“关于中国主教的准确的、具体的消息”有助于“我们善度与他们的共融、给他们信心”。

 

在讲述这些主教的消息、与他们见面的情况、主教们的话以及不为人知的他们的生活经历、他们与众不同的牧灵经验时，施安东神父倾注了他对中国天主教执着的激情，还有他亲身掌握的第一手材料，二十三年在台湾传教、十二年在传信部服务期间所积累的第一手材料。其结果便是宝贵的、令人耳目一新的资料库，揭示了通过主教们的信仰和机智、脆弱和勇敢的忍耐讲述的中国天主教会充满生机的信仰生活。那些今天的，他们中的许多人在残酷的教难时期、在邓小平担任中国领导人期间开始的重新崛起时代为教会鞠躬尽瘁后已经离开了这个世界。

 

在媒体迫不及待地期待中华人民共和国与圣座对话进展之际，中国主教们仍然常常是一个未定义的无声的实体、默默无声的，似乎很少有人有兴趣听他们的观点。许多人甚至仍然饱受媒体的鞭挞、受到网络的虐待，被视为“依附于”中国权势的软弱无力之众、在捍卫“教会权力”方面胆小如鼠。

 

www.vescovicinesi.net上讲述的一些中国主教的个人事迹的详情，战胜了矫揉造作的炒作、是一剂对抗主流媒体在中国天主教会问题上强加的令人窒息的政治诠释（这也要感谢那些现在已经全职献身攻击圣座运动的评论家们，指圣座已经准备好为了与北京达成政治-外交“折扣协议”而牺牲中国天主教徒的忠贞）的强效解毒剂。

 

但仔细看来，中国主教们似乎并没有成为“面临危险”的类别、要不断接受正统的考验以确保他们还属于天主教会。二O一一年，一百一十五位中国主教中几乎全部，即一百一十位与罗马主教完全共融、并得到了罗马主教的承认。而www.vescovicinesi.net上提供的他们的历史、事件和资料，再次揭示了那些常常被事务的力量逼得走投无路的人和牧人的形象。但毫无疑问，他们无论如何不应受到那些用键盘和鼠标在天主教博客领域中兴风作浪的傲慢无知的、渺小的裁判者们的教义训诫。

 

但仔细看来，中国主教们似乎并没有成为“面临危险”的类别、要不断接受正统的考验以确保他们还属于天主教会。二O一一年，一百一十五位中国主教中几乎全部，即一百一十位与罗马主教完全共融、并得到了罗马主教的承认。而www.vescovicinesi.net上提供的他们的历史、事件和资料，再次揭示了那些常常被事务的力量逼得走投无路的人和牧人的形象。但毫无疑问，他们无论如何不应受到那些用键盘和鼠标在天主教博客领域中兴风作浪的傲慢无知的、渺小的裁判者们的教义训诫。

 

施神父介绍的中国主教们的情况是向那些教会的先辈们致敬。他们几乎全部都已经返回父家了，尽管不乏各种缺点和罪过，但他们在教难的最艰难时期宣信了在基督内的信仰、对教会的忠贞。还有一九五八年第一位未经教宗批准祝圣的方济各会士董光清（圣名伯尔纳迪诺）主教以及同会兄弟，罗马批准后秘密祝圣的主教刘和德（奥德里克）主教的经历：九十年代，董主教与教宗实现了完全的圣统制共融得到了承认，他把年迈的同会兄弟刘主教接进了主教公署，激怒了共产党，但却做出了中国天主教两个“领域”有形可见的合一标志：“当时，中国只有这两位主教，一位官方一位地下的、两位同为方济各会士居住在同一屋檐下。此举对两个团体产生了巨大影响、当局加强了对两人的监控”。

 

网站中不乏对二O一三年去世的上海教区金鲁贤主教的描述。还有毛泽东执政前祝圣的最后一位主教段荫明，后来中共政府也承认了他。段主教诙谐地表示，几乎很愿意去参加党的学习班，“因为那是我唯一能够歇上几个小时的时间”。还有西安教会的“丰碑”李笃安总主教，网站上将他描述成“二OO七年教宗本笃十六世给中国教会信的背景样板”。李主教也接受了在未经教宗批准前被选为主教，然后请求合法化。他选择在亲政府的“爱国”机构中担任要职遭到了抨击，为视为是向教会敌对势力的“妥协”。但在这些机构内部工作时，李笃安主教还帮助了其他非“地下的”主教们，在特定情况下重申了他们与伯多禄继承人的共融。他让自己的教区为圣座和中国政府迅速巩固对话祈祷。李笃安主教说过，“有很多困难”，但“双方可以达成一个协议。这不是天主教徒的‘双重忠贞’——对北京和对教宗——问题，因为是不同领域的，而哪里有外交关系，哪里就不会有障碍。我知道教宗本笃十六世非常关心中国教会：我最大的愿望就是能够在中国见到他”。

 

令人意想不到和倍感安慰的描述并不仅仅体现在那些历史上的伟大信仰捍卫者们，还有那些年轻主教的事迹和话语，也有助于在主宰性的刻板之外认识了解中国天主教的现实。上海的年轻主教马达钦，从晋牧那天起，他从未能自由行使过牧职。多年来，一直被那些今天将他打成是叛徒的人弘扬为中国专制主义的殉道者。当他赞扬前任金鲁贤主教及其与爱国会合作的选择时，便一夜之间被同一伙人定为叛徒。中国主教的网站上再次刊登了马达钦主教在德勒撒修女封列圣品时发表的纪念博文，也似乎是在此微妙时刻向他的天主教徒同胞传达的信息：“加尔各答的圣德肋撒姆姆用爱德行动，把这个让主耶稣基督福音精神僵化、让圣神之风窒息、让天父慈爱沦为刻板文字的藩篱，打开了。……在这篱笆墙里，彼此相爱不重要，宽恕不重要，接纳不重要，信任不重要，希望不重要，惟有律例最重要”。

 

www.vescovicinesi.net网站上还有中国主教中颇具争议的人物，介绍了他们的情况，那些从未报道的消息、常常被讥笑的声调和善恶二元论的狂怒所遮挡，西方专业媒体就是采用这种善恶二元论态度对待他们的。非法主教马英林便是一例，目前他是（圣座不承认的）所谓中国主教团团长、多年在“爱国”组织内担任高官：网站上写道，“几乎所有人”“都积极评价他的为人、为司铎。负面的是，因为他性格温顺、软弱，所以才使他顺服当局”。为了帮助人们了解马英林所处的境况，网站上还报道了他多次重申的声明。其间，非法主教承认“坚定不移地恪守至一、至圣、至公、从宗徒传下来的教会、恪守一切当信和当实践的纯正和完整的信仰”。“强烈”要求“圣父教宗降福我和圣座仁慈的批准”。启迪了接受非法祝圣主教们全部复杂而不明确事件的，是施神父还报道的当年与伟大的李笃安主教一段对话中的一句话：“当我向他提及与罗马共融主教和非法主教共祭的严重性时，他盯着我的脸，非常平静地对我说：‘这是很严肃、严重的事，涉及到了人的良心：我们不要评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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